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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個什么鬼形容詞,但凡是個美女都會符合這種標(biāo)準(zhǔn)吧?!聞欣卻自覺一切順?biāo)欤苁歉吲d。晚上為大將軍接風(fēng)洗塵,丹陛(宮殿前的臺階)上張黃幔,陳列金器與下,王儀鹵?。ɑ噬系膬x仗)后張青幔,設(shè)諸臣席。鴻臚寺官引百官入。大樂畢,群臣坐。燭光香霧,歌吹雜作,珍饈美味,觥籌交錯,云被歌聲搖動,酒被詩情掇送,自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盛世之景。聞欣,心想,這才對嘛,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何必要鬧不愉快?7、第三周目(四)人生自古誰無死,但怎么又是個你?!第三日,陸基身體稍有緩和,就被趙謹(jǐn)言給聞欣打了報告,隨信還附上了太醫(yī)院的醫(yī)囑,待聞欣點頭同意下旨后,趙謹(jǐn)言就伺候著陸基移回了陸基的本家,位于太學(xué)后面的教職員工集體宿舍,附帶四個太醫(yī)院的御醫(yī)和太醫(yī)。陸基本來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消失在大眾的視野里了,就又因此再次成為了最新熱議話題,誰要是說不上個一二始末,那都是跟不上八卦的時代,要遭到鄙視的。聞欣駁了幾個因為此事上帖求見的朝臣皇族,其中就包括長公主聞嫖。陸基這個事情本就因為長公主的私情而被拖著沒有蓋棺定論,不過估計長公主的本意是先讓她家寶貝兒子出出氣,要上一下頂罪,直接斬了就沒得玩了。卻不成想反被聞欣鉆了空子,在造反的大帽子沒有扣嚴(yán)實了的此時,陸基就有資格保外就醫(yī)。聞欣相信大將軍會處理輿論的,他只需要負(fù)責(zé)繼續(xù)按照自己喜歡的去做就好。當(dāng)日,聞欣又派身邊得力的大宮女善始和善終一起去探看了陸基一回。活潑多話的善終回稟聞欣說,陸太傅實在是太節(jié)儉的一個人了,真真是大啟朝稍有的清官。她甚至覺得陸基的室內(nèi)布置還不如她家的,被送進(jìn)宮當(dāng)宮女的孩子,一般家庭都……咳,你懂的。善始寡言,只是本分的回稟說,陸博士家中確實稍顯不適合病人養(yǎng)病了一些。因先帝遺風(fēng),大啟重雍容奢華的排場,再清的官兒也不會真的難看到哪里去。所以只能說,在這樣的背景下,陸基還能窮成這個鬼樣子,真是一朵奇葩了。和當(dāng)年兩袖清風(fēng)的蘇太傅完全有的一拼。蘇太傅當(dāng)初在朝中可是高職在身,但他為什么又兼職了聞欣的師傅呢?那就是先帝在變相的給蘇太傅加工資了……聞欣琢磨著,待陸基病好之后,他要不要也效仿先帝,給陸基再安排一份清閑的兼職,賺些外快貼補(bǔ)家用。當(dāng)然在此之前,賞賜已如流水從宮中流入了陸基家,引得圍觀者側(cè)目。就這,聞欣還嫌不夠呢。除了趙謹(jǐn)言,聞欣又額外派了他放心的宮女去照顧生病的陸基。善始和善終是聞欣身邊最有臉面的兩個大宮女,善始穩(wěn)重,善終活潑,穩(wěn)重的被派去照顧陸基生活,活潑的被命令每日來往于陸府與皇宮,匯報情況。——只能說,聞欣要是真的想對一個人好,那就真是恨不能把一切都給了對方。建平三年,四月一日,周三,小朝會。聞欣杯具的發(fā)現(xiàn),縱使他已經(jīng)很注意了,但他的身體還是在今天不可避免的不舒服了,又或者可以說,前幾日也不是特別舒服,今日尤甚。但聞欣還是必須要臉色不甚好看的端坐于龍椅之上,乖乖的努力當(dāng)壁花,聽完全場。朝堂上這次議的不再是陸基之死了,而是……陸基之事到底算怎么回事。聞欣也終于稍微知道了一點始末,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他也知道了,陸基三周前帶領(lǐng)諸生堵與長門外,頗有造反之兆一事純屬誤會————陸基的好友被寶貝玩死了(是真“玩”死了),陸基替朋友喊冤,卻無人受理。只得沖冠一怒告御狀,狀告當(dāng)朝權(quán)貴官官相護(hù),擊鼓無門。那些陪著他跪的,只是一些同樣看不下去義憤填膺的小憤青們。大殿上,有人說陸基這明明就是借機(jī)生事,帶頭造反,天下太平,誰敢在天子腳下做下官官相護(hù),有辱斯文的事情?完全就是誹謗嘛,查什么查;卻又有人說,正因為是在天子腳下出現(xiàn)這種事情才足以見圣上被蒙蔽之深,實在是聳人聽聞,他們也不相信的,所以,求徹查!黨爭傾軋,不過如此,黑白難分。司徒律站立于朝堂之上,與聞欣遙遙相望,心中所想……也很難讓人分辨清楚。退朝了也還是沒人能夠撕擄清楚陸基事情的始末,給出個陸基到底是忠是jian的具體章程,只得大家喘口氣,休息會兒,來日再戰(zhàn)。聞欣下來吃了皇后進(jìn)的藥,悌親王獻(xiàn)的糖之后,本來是打算找司徒律談?wù)劦?,他總覺得司徒律這次好像并不怎么贊成他照拂陸基的事情。關(guān)于司徒律對于他身邊的人總是抱有敵意這點,聞欣的直覺一向十分靈敏,他知道阿律是為他好,他們一起度過了三年前在他還沒有登基時那段最艱難的歲月,那個時候誰都是不值得信賴的,但他已經(jīng)受夠了再這樣下去。時代已經(jīng)不同了,聞欣想對司徒律說,我們已經(jīng)不需要時時小心,事事提防,休息一下吧,阿律,這些年,你太辛苦了。因這種不信任態(tài)度,司徒律已經(jīng)把朝堂上大半的人都得罪完了,沒有被得罪的是他的人。而這些被得罪的人中,尤以兩人為首:一是在士林中頗有威望的悌親王,先帝皇長子,聞欣的親哥哥,當(dāng)年聞欣登基,司徒律是極力要求處死悌親王的鷹派,悌親王被聞欣保下后,兩人之間自然是會不死不休的;二就是肅政臺左臺中丞楚寬,肅政臺是干什么的?就是對中央官員和地方進(jìn)行監(jiān)察的機(jī)構(gòu),直接隸屬于皇帝,他們的折子和普通大臣的顏色都不一樣,即便偷懶如聞欣者,都不能讓司徒律代勞批改,肅政臺的地位十分超然。天知道,肅政臺管事的楚寬是哪里看司徒律不順眼,他比照著一日三餐的例上折子參司徒律,僅聞欣壓下去的折子都足夠堆滿一個書柜了。綜上所述,聞欣實在不想讓司徒律再結(jié)仇怨了,心想,他為什么就不能了解我的心意呢?!另一個也在想“他什么就不能了解我的心意”的人正是司徒大將軍,他恨恨的想,那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陸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勾的聞欣竟然要和他一向偏袒的自家人對上,這樣的禍害,留著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兒呢!不行!他必須要去好好查查了。于是,聞欣就沒能見上司徒律。聞欣身邊除了得用的趙謹(jǐn)言外,其他的人雖然老實,卻難免不夠靈活,司徒律不在議政殿和他自己的府上,他們就肯定找不到人了。聞欣無奈,只得派了個人等在議政殿外,交代說司徒大將軍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