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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永遠愛著自己的孩子,即便全世界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個惡魔,父母也愿意再相信他們一次,給他們一個重來的機會。祁避夏其實一直很羨慕除夕,因為在祁謙提起除夕的時候,無論祁謙是一副歡喜的口吻還是埋怨的樣子,他們總會顯得親密無間,好像誰也無法插足其中。這些年來,祁避夏一直都在努力想要把他和祁謙之間的關系也打造成那副模樣。好比聽著兒子跟別人抱怨“爸爸總是逼著我吃青菜,這輩子都不喜歡他了”,祁避夏就總能覺得自己從兒子的抱怨里聽出了一份驕傲,一份我爸爸在全心全意的愛著我,為我著想的驕傲。那是一種很甜蜜的抱怨,祁避夏表示他聽多少遍都不會覺得膩。祁謙看著祁避夏認真道:“我想,爺爺奶奶當時的心情,和此時此刻的你是一模一樣的,他們永遠都不會真的生你氣?!?/br>祁避夏怔怔的看著祁謙,猛地一把將兒子摟進了懷里,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淚流滿面。這是祁避夏第二次在祁謙身邊哭了,祁謙僵硬在原地,舉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喲西,喲西,乖孩子?總感覺在這個時候不太適合說啊。祁避夏總會很好的給祁謙解圍,不需要祁謙表示什么,他已經(jīng)哽咽著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說了出來:“當年我因為賈仁為了抽取二次傭金,在轉(zhuǎn)型的關鍵時刻拍了幾部不那么理想的影片,那是我的演繹事業(yè)第一次遭遇不順。而我的父母偏偏那個時候并不在我身邊,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因為他們在離開前完全不知道這些,他們只是去慶祝他們的十五周年結婚紀念日了,甚至那還是我為他們準備的驚喜。只是在我遭遇不順的時候,我卻轉(zhuǎn)變了自己的想法,覺得我的父母不夠關心我,只會自己享樂。我打電話和他們大吵了一架,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并在那之后拒絕再接聽他們的任何一通電話。他們當時一定急瘋了,才會在天氣并不良好的情況下,堅持搭乘飛機回國看我。母親在登機前還給我發(fā)過短信,向我不斷道歉,對我解釋他們不是不關心我,只是他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并在最后表示他們會盡快趕回來陪我,他們愛我。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沒能等來父母,只等到了他們空難去世的消息。”祁避夏當時會有多自責,祁謙覺得他是完全可以想象的。而這,才是祁避夏真正的心結,無所謂電影失敗,也不是anti粉自爆,后面這個在最后證實了其實自爆的是裴越的大哥裴卓。祁避夏可以挺過很多艱難的事情,卻永遠過不了自己心里對父母的愧疚。“我以為……”“別說了。”祁謙打斷祁避夏道,他感覺自己懷抱里的祁避夏已經(jīng)觳觫顫抖到了一個快要崩潰的邊緣。“……是我害死了他們?!逼畋芟淖罱K還是把那句話說了出來,那就像是一個開關,放開了祁避夏全部的情緒,他開始放聲大哭,把壓抑多年的情緒都表達了出來,“我以為是我的任性葬送了他們的生命,我以為是我親手殺了我的父母,很長一段時間我都無法真正的睡下,每每閉眼,我就會聽到電話里自己和父母的爭吵,我會一遍又一遍的看著他們走上那架注定會害死他們的飛機,看著母親滿臉焦急的想要給我打電話解釋,看著她一邊哭著一邊給我發(fā)短信,希望我能原諒她?!?/br>祁謙無力的張了張口,總感覺任何安慰的字眼都會顯得太過蒼白。“但真正想要求得原諒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我啊,有時候我總會想,要不干脆我也死了算了,可是又覺得沒臉去面對泉下有知的父母,這才選擇開始用各種刺激的方式麻醉自己,喝到爛醉就不會再夢到那架飛機,吸毒的時候會看見父母在對我微笑……我真的是個太糟糕的人了?!?/br>“你很好?!逼钪t只能這么說,祁避夏也許有種種不是,但他對他的好是真的,他不喜歡他這么貶低自己。“我對你好,也有一種贖罪的心理。想著,我對你這么好,你將來要是當了不孝子,對我很不好,那我是不是也算是償還了虧欠父母的東西。但是你很好,你對我真的很好,好過頭了,這讓我覺得一開始抱著這樣不純目的的自己很卑劣,我怎么可以這么想你呢。你這么乖,又聰明,又孝順,和我這種人渣完全不同。我真的很害怕你在知道這些之后討厭我,會離開我,我真的只有你了?!?/br>祁謙緊緊的摟著祁避夏,他只能用真相去安慰祁避夏:“造成爺爺奶奶真正死亡的人并不是你,那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財害命,對方很需要祁家的遺產(chǎn),有沒有你,他們都會試著殺了爺爺奶奶,甚至包括你,這個唯一的繼承人?!?/br>祁避夏一顫,之后就是長久的沉默。再然后祁避夏終于放開了祁謙,在父母的墓前老老實實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每一下都實實在在,甚至在最后都磕出了血色,而每叩一下,他都會說一句:“兒子不孝,讓你們擔心了?!?/br>最后的最后,祁避夏跟他的母親說:“我曾經(jīng)怨恨過舅舅,也曾報復過他,決定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昨天我才知道,其實他也保護過我,為我奮爭過,如果沒有他的堅持,我當年也就不會僅僅是失去錢那么簡單了。他救了我一命,我卻在昨天了斷了他的生機,送他下去親自跟您解釋,我不知道我這么做到底對不對,只希望您能原諒我這最后一次的任性。”是是非非,早已經(jīng)過了能說清對錯的時間。祁氏父子離開那片龐大的家族陵墓群時,祁謙指著自己父母旁邊的兩座墓碑對祁謙說:“將來我們會葬在那里,還有你的妻子,這里風水可好了?!?/br>“還有你的妻子?!逼钪t強調(diào)道。“如果她肯和我簽協(xié)議?!逼畋芟囊埠軋猿郑绮讲蛔?。下山的時候,祁避夏還特意去和守墓的老人道了別,他們家世世代代都在為祁氏一族守墓,兢兢業(yè)業(yè),是十分值得尊敬的。而祁謙則在山下看到了屬于裴安之的車,多年未見,他依舊如故,漂亮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會被尊稱為爺?shù)娜恕?/br>裴安之少年時開始被埃斯波西托家族追殺,在托付好了還在襁褓中的弟弟白秋之后,他就輾轉(zhuǎn)了很多國家,做了多次的整容手術,將自己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從頭到腳就不存在他沒有整過的地方,他隱姓埋名,臥薪嘗膽數(shù)十載,終為裴氏一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