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碎鏡子文案:重生的時詢不走打臉虐渣攻的一般水準,而是選了不相干的人就只有滾遠一點的套路。他要重活,雙向暗戀明戀的同時,過著刷劇情主線支線附加搞定最終BOSS的界王旅程!顧遙:(一臉賴皮地)親親抱抱舉高高!時詢:(臉紅冷漠)排隊等劇情刷到那再說。顧遙:暗戳戳的誘攻是不會放棄的!時詢:乖,劇情才是正道。(捂臉)顧遙:(用星星眼賴著你)內(nèi)容標簽:靈異神怪重生強強情有獨鐘搜索關鍵字:主角:時詢,顧遙┃配角:若干┃其它:第1章重生(一)漫過腰腹的渾水散發(fā)著濃重的腥氣,污水中的蟲蛇噬咬著他的雙腿,濺起點點帶著沉泥的混濁。十四年,下肢也不知腐爛成什么樣子,僵直的雙腿泡在污濁中,如今連屈節(jié)都是奢侈。傀儡縱使還能夠還能自如地彎曲它們關節(jié),可是他呢,空有人身,瞧瞧如今都廢成什么樣了。突如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手腕、脖頸還有浸在水里的腰腹,疼得像是被狠狠蹄踏過一樣,倒刺埋進骨rou,盡管他張大了口呼吸,卻依舊不能發(fā)出一點聲音,原來連舌頭也沒用了呢。痛感持續(xù)了整整一炷香,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壓迫,壓迫下的鈍痛直達五臟六腑,強硬地逼迫他的靈識運作起御靈來。“呵,十四年,日日夜夜這樣貪得無厭,真可謂是勤修不倦啊…”水牢里沒有火光,逼仄的空間也就僅僅容下縛住的男子一人罷了。男子根本無法低頭,他一直微微仰著,纏在脖子和手腕間的荊刺浸滿了模糊的血rou,水面上漾開層層血色,卻只停留了一霎時,瞬間便掩進了黢黑的渾水中。大約是長久不見天日,他的皮膚蒼白得像是能泛出熒光,臉頰上細微的血管清晰可見,映著脖頸上那點凝痂的鮮血,格外妖冶。砂石和灰塵落在他的長發(fā)上,將烏黑的長發(fā)卷成了枯結,干裂的雙唇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仿佛從幽冥歸來的惡鬼,眼睛空洞地沒有一點亮光。待在這里,其實根本數(shù)不清日日月月,十四年,也不過是他固執(zhí)的枯等罷了,他要給自己一個答案。時詢的耳朵微微顫動,口舌唇齒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有人來了。不遠處傳來窄舟破開水面的聲音,那股心底里拖拉著的絕望的愉悅又出了苗頭。他多久沒有聽到聲音了,熬了十四年,心底日漸衰敗的期待重新燃起火光,又像是陸地上垂死的活魚,張大口竭力尋求呼吸的時候,一瓢水帶著生機潑了過來。很快,窄舟停在了時詢面前,他扭過脖子,便瞧見了一盞明晃晃的燈火,再入眼的是一雙黑茶色的皂靴,煤竹色的長袍沉得和這水牢一樣,毫無生氣。時詢再度吞咽潤了潤喉,終于艱難地張開了雙唇,開闔間氣游若絲,只是在這靜得可怕的水牢中卻清晰異常:“怎么?我這又有什么可拿的要你再親自過來?”煤竹色長袍的主人眼窩很深,長眉斜飛入鬢,卻沒有絲毫昳麗之氣,薄唇偏暗,端是一張英氣瀟灑的臉。這人站在窄舟的舟尖,盡管時詢仰著頭也只在他的俯視之下。“我要你的元神,復活商韻。”再是英氣,說出來的話也是扎了心,可在時詢聽來,這話對他來說不過早晚罷了。他勾了嘴角,笑得驚心動魄,卻又萬箭攢心,與清秀的樣貌委實不搭。他的眼皮朝上掀開最大,想再瞧一瞧眼前人的臉,可是昏暗水牢里突如其來的火光卻只叫他眩暈。時詢合上眼,回得輕輕巧巧,可字句間卻像是有萬把刀斧,狠狠地將他的真心一遍又一遍凌遲。“十四年前,你問我要這個,我未必不會給你,可如今,你憑什么?”“憑你對商韻的掏心掏肺?還是你對時詢的潭水深情?你不過借了我的靈魂去養(yǎng)他的rou體,現(xiàn)在又日日夜夜折磨我,逼迫我!一場戲做了十年,你惡不惡心!”忍著十四年的暗無天日,養(yǎng)了二十四年的一點真心,就唯有這樣的回應,他也只是個人,不是木偶,這種情況還叫他還怎么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郭墨!你端著你的心好好問問,你憑什么?你配嗎?”聲音嘶啞地如同磨過墻頭的利刃,滿是凄涼的沉重和不甘。可他面前的男人依舊站穩(wěn)著身姿,一厘一毫也不曾動過,雙手緊緊握著拳,忽又放松下來:“你給與不給已然沒有什么可爭論的,我想要的東西,自己自然會拿,商韻的守尸魂還有你的元神,我都不會放過。”像是想起了什么愉悅的事,他一向沉穩(wěn)的臉竟也柔和了下來,“我借了你的靈氣修煉了十四年,也不是憑空做的樣子,如今已是大成上仙,再加上你天地共主的元神,定然能助我成神。我已為商韻重新尋了一具身軀,只要他的守尸魂好好修煉,找回主魂和元神也是指日可待?!?/br>“那我呢?大方的郭墨上仙,你可給我想了一條什么樣的后路?沒有元神,丟了rou身,生魂將滅,覺魂離體,你告訴我,只留主魂的我,還能怎么樣?”時詢的聲音比水牢更沉,像是無邊黑夜里的孤舟,被寂寥淹沒在星火和月光之外,隨時都會沉沒。真是算的一手好心計,想要的都拿走,不要的就留著自生自滅。他問得輕輕巧巧,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可一字一句確是最后的一點寬容。只可惜,他算不過對方的執(zhí)念深重,也算不過對方的那點深情。“你,與我何干?”說完這話,郭墨雙眼流露出妖異的光芒,一絲絲黑氣逐漸將他包圍起來,強大的靈力在他掌中聚納,狹隘的水牢在耀眼的靈力下如同白晝一般。時詢到現(xiàn)在才算是戳破了自己的那點期許,突然間醒悟過來,自己好好的天地共主,到底是作了什么死才淪落到這個下場。如今的他早已被枳棘刺禁錮住元神,面對郭墨是根本沒有一點有力量能夠和他抗衡。像是預料到了結局,時詢的呼吸漸漸慢下來,仿佛真的就放棄了抵抗。此刻郭墨的靈力也早已聚納成型,推送間竄進了纏繞在時詢?nèi)淼蔫准讨小?/br>時詢的元神不受控制地從靈識中溢出,暖白色的柔光逐漸在他手腕上的尖刺中浮現(xiàn),那尖刺閃爍中與它遙相呼應。隨著郭墨的吸聚,那些柔光融成了淡淡的嬰形,待他發(fā)力從尖刺上剝離之時,時詢只覺得刺痛感從四面八方涌進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連腐爛了許久的下肢也傳來鉆心的痛感。他用最后一點力氣掙斷了再無用處的枳棘刺,吃力地抓住石壁上凸起的頑石,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