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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jiejie去買小提琴那次,呦呦其實從來沒有自己去過便利店買東西,因為mama告訴她,里面的東西都很貴,一盒糖就是家里一周的飯錢。 可是為了綿綿,呦呦愿意花光自己所有的錢,都拿去給這個哥哥買好吃的! 雍澤一頭霧水地任由呦呦拽著自己,只是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這個,你不吃了嗎?” 呦呦小眼神一頓,心虛地飄忽道: “唔……那個……雖然……其實……如果你愿意的話……” 雍澤把那根棒棒糖又遞給了呦呦。 遞完之后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根。 “這里還有,你要嗎?” ……?。?! 這是什么大戶人家!? 呦呦瞳孔地震,驚愕地瞪著他問: “哥哥,你是不是很有錢?。俊?/br> 雍澤對有錢沒錢沒什么概念,他繼承了祖輩相傳的山脈,山里藏有的金礦和古董也屬于他的私產(chǎn)。 他不清楚這算不算有錢,但他確實沒有缺過錢花。 “還好?!庇簼煽粗释w慕的小眼神,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把,“你很喜歡嗎?” 呦呦:“……你休想賄賂我!我、我不會屈服的!” 這是她從電視劇里學(xué)來的臺詞。 呦呦覺得自己就像抗日劇里被敵人誘惑的戰(zhàn)士,正在面臨最殘酷的考驗……但她是不會屈服于敵人的糖衣炮彈之下的! “哦。” 腦電波和她不在一個頻道的雍澤收回了糖。 但是留了一根,拆開了放進(jìn)自己的嘴里。 在呦呦向往的眼神里,第一次吃糖的雍澤感受了一下口腔里化開的甜膩滋味。 唔……好像確實挺好吃的。 氣鼓鼓的呦呦別開臉不去看雍澤。 有什么了不起的?炫什么富?隨身踹一大把糖也沒、沒什么好羨慕的,呦呦還覺得這么多糖太沉呢…… 嗚嗚好吧她其實很愿意有這么沉的負(fù)擔(dān)tat 在家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下半場練琴的顧妙妙,并沒有想到出去溜羊的呦呦會牽回來一個英俊美貌的少年。 而且還是個挺眼熟的美少年。 “打擾了。” 氣質(zhì)清冷的美少年很有禮貌,想要進(jìn)門。 “等會兒!” 顧妙妙警惕地看著這個意圖不明的人,她和呦呦不同,美貌在她這里沒有豁免權(quán)的。 “我知道你,你是上次在山路上遇到的那個人,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被她牽到身后護(hù)著的呦呦出聲解釋: “他來找綿綿的!” 雍澤點點頭:“我是它的監(jiān)護(hù)人?!?/br> 顧妙妙:? 呦呦爭辯:“你不是!綿綿是我的!它的戶口是我家的戶口!” 雍澤:“它沒辦法上你們家的戶口,它的戶口和你不一樣,我要帶它上別的戶口。” ??? 顧妙妙問: “你是……綿綿的監(jiān)護(hù)人?要帶它……上戶口?” 呦呦都已經(jīng)夠傻的了,你該不會也是個傻子吧! 雍澤遲疑了會兒,這一家人雖然或許祖上有妖怪的血緣,但也不是真的妖怪,按照他們和人類的約定,普通人是不能知道妖怪的存在的。 “簡單來說,這只羊是屬于我的,我必須帶它走。” 明白了。 顧妙妙上下打量他一圈,沒想到看上去人模人樣的,竟然是個騙子,騙什么不好,還騙小孩子家養(yǎng)的羊! 顧妙妙冷哼: “你說是你的,你叫它一聲,看看它會不會理你啊?!?/br> 雍澤清潤的眼眸輕輕掃過綿綿。 很少很少出聲的綿綿:“咩、咩——” !??! 巧合! 這他媽絕對是巧合?。?! 呦呦聽見綿綿叫了,驚訝地一把捂住它的嘴,小聲嘀咕: “綿綿不叫,叫了你會被哥哥抓走的!” 雖然這么說,但呦呦隱約感覺到,綿綿真的認(rèn)識這個哥哥。 它好像,也真的愿意跟他走。 雍澤:“現(xiàn)在我可以帶走它了嗎?” “不行!”呦呦跳腳,“說好了,呦呦請你吃冰淇淋,你就不能帶走綿綿了!” ……他并沒有說好。 但自說自話的小姑娘飛快跑回屋里,翻出了她壓箱底的五百塊錢,那是上次給jiejie買小提琴剩下的錢。 對于小朋友來說,五百是個很大很大的數(shù)字,呦呦不知道一只冰淇淋要多少錢,所以她把自己的全身家當(dāng)都帶在身上。 把綿綿交給jiejie保護(hù)之后,呦呦推著雍澤往外走。 “我們?nèi)ベI冰淇淋!綿綿就交給jiejie啦!” 顧妙妙原本想攔住呦呦,不讓她和雍澤單獨出去,然而想了想,反正都在別墅區(qū)內(nèi),不如跟在后面看看這人到底想做什么。 于是呦呦他們在前面走,顧妙妙把綿綿送回羊圈后跟在后面。 雍澤倒也沒有抵抗,就這么漫無目的地順著小姑娘跳躍的思路走,看著她給自己買了一只香草味的冰淇淋,好聲好氣和自己商量吃了就不能帶走綿綿。 她目光誠懇,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期期艾艾地等著他的回復(fù)。 “……對不起。” 雍澤不想騙她。 宛如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失望地黯淡下來。 “真的不行嗎?” 她的眼眸濕潤,像雨后山霧。 小小的人類幼崽委屈又失落地抹了抹眼淚。 “我知道……我知道綿綿認(rèn)識你,它好像也很喜歡你……可是,可是綿綿是我唯一一個朋友……” 綿綿和別的小朋友都不一樣。 它愿意很耐心地聽她說話,愿意陪她去任何地方,綿綿從來不會欺負(fù)她,只會在她不小心在院子的草坪上睡著的時候,替她擋住晃眼的太陽。 它那么好。 她舍不得。 雍澤在呦呦眼前蹲下,將手里的冰淇淋很自然地遞給呦呦吃。 她竟然也很自然地接過,邊吃邊抽抽搭搭說: “綿綿只有我,我也只有綿綿,我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雍澤問:“你沒有別的朋友嗎?” 他這話戳到了呦呦的痛處,她頓了頓,看上去更委屈了。 “好吧?!?/br> 雍澤看出來這個小家伙好像是個哭包,不知道戳到什么地方就會戳出眼淚,于是他換了個說法。 “你也可以換一個朋友,換個不一樣的?!?/br> 他抬起頭,在四處搜尋了一圈,視線盡頭落在了一個地方。 “比如那個——” 呦呦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只黑毛大藏獒晃晃悠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