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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呦呦十分快樂,而對于之前那個夢,她只記得—— 夢里她又做了壞事。 被她欺負的小哥哥長得好好看呀。 ……這種無關痛癢的點。 * 第二天清晨的餐桌上,郁瀾接到了顧啟洲的電話。 “……怎么又要推遲回來的時間?你這戲都拍幾個月了?你這不是去拍戲,你這是拍到人家女演員的床……床還是家里的好,是吧?” 郁瀾瞥見淡淡望著她的顧妙妙,猛地一個急轉彎,掐斷了少兒不宜的話頭。 “……反正我不管你是哪門子遠親家里出了點事,最遲這周,趕緊給我回家!” 沒等顧啟洲說完,郁瀾就掐斷了電話。 張姨剛好端了早餐上桌,余怒未消的郁瀾便道: “……他當自己是什么?居委會大媽嗎?怎么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他也要管?還什么人都想往家里領,怎么,當家里當孤兒院啊……” 好在顧妙妙對于郁瀾暴躁起來能六親不認的瞎罵已經習以為常,因此她也并不覺得被針對。 不過…… 聽話里的意思,是顧啟洲想帶什么人回家? 顧妙妙沒太在意,她不記得上一世有沒有這回事,但她記得上一世的顧啟洲是一個人回來的。 演過各種狗血劇本的郁瀾忽然想到什么,壓低聲音問張姨: “……該不會是他私生子吧?” 張姨對郁瀾豐富的想象力有些一言難盡: “您還是看看快睡到牛奶碗里去的呦呦小姐吧?!?/br> 郁瀾聞言一愣,回頭看去,那邊的呦呦看似在專心吃餅,但定睛一看,眼皮都要黏上了! 被瞌睡蟲包圍的小腦袋瓜搖搖晃晃,偶爾晃醒幾秒,咬了口餅,眼皮又開始打架。 眼看小腦瓜子真要栽進牛奶碗里了,旁邊的顧妙妙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呦呦的衣領。 “好好吃飯?!?/br> 她皺著眉,一臉嫌棄的…… 開始一勺一勺喂呦呦喝牛奶。 郁瀾:? 她們倆……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的? 很快她就發(fā)現,關系好的不止顧妙妙和呦呦,隔壁的岑隨也成了他們家的常客。 隔三差五的,岑隨就跑來顧家和姐妹倆玩。 不過更多時候,岑隨都是被顧妙妙玩的那個。 比如此時被顧妙妙忽悠著拉小車的岑隨—— “再跑快一點!” 手里牽著繩子的岑隨死命在院子里跑,顧妙妙坐在繩子另一端的小車里催促著他,氣喘吁吁地岑隨還不停問“什么換我上車啊”。 顧妙妙當然是隨口敷衍“快了快了,你再堅持五分鐘”。 坐在門口臺階上捧著大蘋果的呦呦,埋頭咬了一口。 好像每次岑隨不開心的時候,jiejie都很開心哎。 吧唧吧唧。 “呦呦!” 又轉了一圈時,顧妙妙喊她:“呦呦!你要來玩兒嗎?” 呦呦還沒說話,岑隨先撂挑子了。 “不是說好了換我玩嗎?” 顧妙妙又隨口忽悠:“呦呦是meimei,你作為哥哥讓她一下怎么了?” ……讓她一下可以,但你好像有點太得寸進尺了吧! 到最后岑隨還是被顧妙妙忽悠得妥協了,于是換呦呦坐上了小車。 呦呦卻總有些心神不寧。 總覺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得一干二凈。 就在岑隨吭哧吭哧拉著呦呦滿院子跑時,一輛黑色賓利悄無聲息地停在了顧家門外。 司機從后備箱里取出折疊的輪椅,將后座的小男孩從車里抱了出來。 他遙遙望著坐在小車上被人拉著滿院子跑的小姑娘。 上氣不接下氣的岑隨,和一滴汗沒流的呦呦。 任誰第一眼看了,也會覺得是呦呦在欺負這個小男孩。 偏偏呦呦一臉不諳世事的純真模樣,又讓人很難將她和欺負別人聯系起來。 但坐在輪椅上的沈寂川,很清楚她的本性。 顧呦呦就是這樣一個,既天真,又殘忍的人。 這道不太友好的目光令呦呦下意識扭頭。 遠遠地和那雙眼對上時,呦呦福至心靈,腦子里那根不太靈敏的弦終于搭上了。 啊。 是夢里的那個小可憐哥哥。 第8章 八個小朋友 上一世的沈寂川,并沒有這么早來到顧家。 他父母在一場車禍中離世,而自己也因那場車禍而失去了左腿。 沈家家境普通,父母雙亡之后,他只能輾轉于各個親戚家借住,因為他性格陰沉的緣故,在每個親戚家都住不長久。 他整個童年,都被人踢來踢去,像個誰都厭棄的包袱。 上高中以后,才被送到了顧家。 顧啟洲聲名遠揚,家境殷實,小時候又受過他父母的恩情,到了顧家之后,沈寂川就再也沒有被扔去其他親戚家。 他本以為,顧家會是他最好的容身之所。 直到那年夏天,歐洲游玩回來的少女回到家中,發(fā)現自己多了個哥哥。 驕縱任性的少女正處于青春期,宛如極具領地意識的小獸,竭盡全力地表達自己對他入侵家庭的抗拒。 她撕碎他的作業(yè)。 罵他是怪物。 甚至故意放掉電動輪椅的電,任他一個人在大雨中無法動彈,淋到高燒。 如果光是這些,沈寂川也還能忍受,畢竟從童年開始輾轉于各個家庭,他從來都不是受歡迎的那個。 但他唯一不允許任何人踐踏的,是他的父母。 “……這個懷表是什么?” 那一日,他藏在隱蔽之處的母親遺物,被那個小惡魔一樣的少女找到了。 “這個對你來說,很珍貴?” 小巧的金色懷表被少女白皙纖細的手指捏在手里。 她的笑容純真且天真,繼承自父母的優(yōu)秀五官是可以輕易使同齡人目眩神暈的美好。 然而看在沈寂川的眼里,卻是他午夜夢回,最殘酷的噩夢。 “還給我……” 三個字從喉間擠出,他牙關發(fā)抖,不知是恐懼多一些,還是憎恨多一些。 懷表的內蓋里,是他唯一的一張全家福。 在灰暗無望的生活之中,只有這張照片是讓他可以得到片刻休憩,知道自己也是曾有人愛過的證據。 “你偷走了我爸爸,小偷的東西,我為什么要還給你?” 少女稚嫩的嗓音,吐出了可怕的話語。 嘶—— 照片被撕碎。 懷表被砸在水洼之中,四分五裂。 少年隱忍壓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