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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查辦,想來要不了多久,那些百姓便可以塵冤昭雪了。” 惜春卻垂了眸,覺得沒那么簡單。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這地頭蛇還活著呢。 江南甄家的事果然沒那么容易,查辦的人去了江南,卻沒辦法審查甄家的人,甄家的奉圣夫人更是躺在病床上哭訴這些皆是污蔑,欽差沒辦法,只好先去走訪,結(jié)果鄉(xiāng)間城里沒有一人說甄家不好,還說那些上京告御狀的那伙人本就是本地的幾家豪紳的家人和仆人,當(dāng)初家道中落后總認(rèn)為是甄家的錯,平日里沒少找事,鬧得鄉(xiāng)里很是難看。 京中又有人查出說那幾人的身份是假的,總之紛紛擾擾,直到過了年,甄家才上京受審。 但聽到這個消息后的人心反而更加沉重了起來。 這幾個月的事情已經(jīng)讓朝堂眾人明白,甄家的事,不過是景昌帝向太上皇發(fā)難罷了。 甄家的結(jié)局如何,便是哪位占了上方。 京中陡然平靜了下來,仿佛這幾個月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是錯覺,但每個人都知道,現(xiàn)在的平靜,反而預(yù)示著接下來的狂風(fēng)暴雨。 惜春聽到甄家進(jìn)京后便沒再詢問這事了,只等著看最后結(jié)果,可沒幾日,便有人找到了她這來。 聽著入畫的話,惜春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等會兒,你剛剛……說的是誰?” 入畫也有些尷尬,“是彩屏,當(dāng)初在榮國府時,是她和奴婢一塊服侍縣君的?!?/br> 惜春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彩屏是誰,慢慢哦了一聲,“她不在榮國府好好當(dāng)差,找我什么事?” 入畫道:“她未明言,只說求縣君看在她曾經(jīng)服侍過縣君的份上,見她一面?!?/br> 惜春疑惑道:“她怎么了,就說要見我一面?” 入畫搖頭,“她不肯說,只說求見縣君一面?!比缓蟀言捦铝藗€干凈,說彩屏怎么托人見了她一面,給了她什么禮,說了什么話。 最后想了想又補(bǔ)了一句,“不過奴婢瞧著,彩屏似乎不太好。”見著她便流淚,形容枯槁不說,還給她磕了頭!頭也磕的實誠,沒幾下就青了,只求讓她把話帶到惜春這。 惜春沉吟了一會兒,點頭道:“也罷,反正近日也沒什么事,那便見一見吧?!?/br> 過了幾日,彩屏便來見惜春了。 惜春坐在上面,看著彩屏,只覺得陌生的厲害。 彩屏現(xiàn)在還不到二十歲,可光看外表,便是說她三十多歲也有人信,身上的衣服也明顯是穿了許久的,倒是洗的干凈,熨的很平整。 彩屏一進(jìn)來就跪在地上,請了安,惜春不叫起也不動,好似木頭一般。 惜春心中也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她還記得當(dāng)年彩屏對她的敷衍,也記得當(dāng)年自己對她的防備算計。 一切都過去了。 惜春輕聲叫起,彩屏便起身站好,依舊一言不發(fā),目光也未敢抬起,只是凝視著地面。 惜春問道:“你這些年可還好?” 彩屏點頭,“回縣君話,奴婢這幾年被分去做灑掃,平日里雖累了點,卻過的安穩(wěn)?!?/br> 惜春看了看彩屏的手腳,明白彩屏這些年不止是累了點。 惜春笑著輕聲道:“這就好,當(dāng)初服侍我的人,只有你一人在榮國府,當(dāng)時想著你親友都在榮國府,怕把你帶走了徒增離別,便把你留了下來,如今知道你過得安穩(wěn)我也可放心了?!?/br> 彩屏渾身一震,低頭答道:“多謝縣君掛念。” 惜春讓入畫拿了個荷包出來,“你那里事忙,我也不多留你,這些你拿著?!?/br> 彩屏卻不肯接,眼淚只往下掉,蔣mama臉色便沉了下來,“怎么了這是,可是彩屏姑娘嫌棄這禮薄了?入畫,再去拿點出來……” 彩屏卻撲通一聲跪下了,直朝惜春磕頭,口中還喊著求縣君救命! 這下惜春臉色也沉了下去,立春更是柳眉一豎,“都是死的不成?!還不快把彩屏姑娘扶起來?!” 立秋力氣大,直接帶著幾個婆子上前制住彩屏,拿帕子堵了彩屏嘴就往外走,口里還嗔道:“彩屏姑娘高興是該的,可怎么還高興哭了?” 彩屏嗚嗚咽咽說不出話,到門口時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死死扣住門框,怎么也不放手。 惜春卻看著地上那灘血愣住了。 彩屏磕頭時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兩三下便磕出了血,這會兒都還有血順著額頭往下流。 惜春嘆了口氣,“算了。讓她過來吧?!?/br> 彩屏這才被放開,一被放開,彩屏就坐在了地上,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 惜春問她,“說吧,你求我救什么命?” 彩屏渾身無力,試了幾次都站不起來,最后干脆爬了過來,然后跪下,哭著道:“求縣君救救我的jiejie?!?/br> “你的jiejie?”惜春疑惑道:“你jiejie可是也是在榮國府當(dāng)差?那你也該去求榮國府的主子才是,怎么來求我了?” 彩屏搖頭,“回稟縣君,奴婢的jiejie名喚銀屏,是江南甄家的奴仆?!?/br> 惜春一驚,這才想起來彩屏原是江南甄家的奴仆。 惜春當(dāng)即讓眾人退下,只留下了幾個立和蔣mama,又讓人將胡嬤嬤尚嬤嬤請了過來。 彩屏跪在下面,細(xì)細(xì)說著她幼時和jiejie的姐妹情深,她被送到榮國府時的依依不舍,以及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的聯(lián)絡(luò),最后說如今甄家上京受審,她jiejie銀屏也跟著上了京,如今被關(guān)在獄神廟里,日日拷打,好不容易才托了人告訴彩屏她的消息。 “我把這些年的積蓄和四處借的銀錢都拿了去,這才見了jiejie一面?!辈势量薜目煲簧蠚猓跋袷莏iejie這般身份的奴仆,最后都是要發(fā)賣的,我原想著到時候想辦法湊足了錢銀錢把jiejie贖買了,也算是讓jiejie得了自由身,可如今因著jiejie書房丫鬟的身份日日被獄卒拷打,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br> 彩屏又朝惜春磕了幾個頭,“奴婢實在是沒法子了,只好求到縣君您這來,求您發(fā)發(fā)善心,救救我jiejie吧!” 惜春讓立春和立夏將彩屏扶起來,“你既然知道如今甄家的事,又親自去獄神廟看過了,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你jiejie的事,我?guī)筒涣??!?/br> 彩屏眼中頓時沒了光,嘴唇也止不住的哆嗦。 惜春又讓人把那個荷包給她,“這些錢你拿著,也算有個傍身的?!?/br> 荷包遞給了彩屏,彩屏卻接不住,荷包直接從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彩屏被這聲音一震,眼中卻又有了光,低頭看著那荷包。 立冬上前將荷包撿起,正準(zhǔn)備給彩屏就被她一把推開,接著彩屏直直朝惜春撲來。 眾人大驚,立春立夏趕緊去攔彩屏,立秋接著立冬,蔣mama起身擋在惜春面前,兩位嬤嬤更是直接扯著惜春坐著的椅子往后挪。 彩屏撲在惜春面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