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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勁腰,惺忪的眼睛閉著,臀下兩條長腿隨意地曲著,左腳窄窄的跟腱抵著右腿的小腿腹,殊不知席來州的目光已經轉向他臀線蔓延的深處,“我們睡覺好不好?”席來州的手已經順著蕭一獻的背脊線摸了下去……第二天蕭一獻睡到九點,席來州叫他起來吃早餐,他還很困,蹭著枕頭迷迷糊糊地問:“我們昨天是不是吵架了?”席來州說:“沒有啊。”“好像有吧……”“哦,那就是和好了,”席來州一條腿上了床,去挖被子里的蕭一獻,笑著說,“我都忘了。”“嗯?”蕭一獻修長的脖頸上有幾個曖昧的吻痕。“床頭打架床尾和不是很正常嗎?!毕瘉碇萦H了傻笑的蕭一獻幾口,“快起床?!?/br>第一百零三章蕭一獻跟心理醫(yī)生出柜后,很多話要說出口就容易多了。談及自己來看心理醫(yī)生的初衷,蕭一獻說得很直白:“就是想給自己洗腦,讓自己認為同性戀很正?!弊屪约河薪o席來州幸福的自信。這個過程是很不好受的,這種感覺就像——一直篤定“先有雞后有雞蛋”,然后突然有一天,因為某種原因,要強制說服自己去相信“先有雞蛋后有雞”。有無數(shù)個事實、理論證實“先有雞蛋后有雞”的正確性,這讓蕭一獻惶恐自己過去犯過多少錯誤,鬧過多少笑話,對不起某某某;但同時也有無數(shù)個理論事實去否定“先有雞蛋后有雞”這個理論,這讓蕭一獻感覺自己在自欺欺人,就好像明明沒穿衣服,他卻要說服自己穿了一樣去游行,害怕終究有一天,他和席來州都會后悔此時的決定。這個害怕不是沒有根據(jù)的,當初他和李以均在一起時,也曾有改變自己的想法,然而還沒真正開始,兩人就都后悔了。時間如流水般消逝,床頭柜摞的有關同性戀的文獻越來越高,蕭一獻開始努力從客觀角度看待“同性戀”這三個字。“我想不起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仇視同性戀的了?!币凶谛睦碜稍兪业纳嘲l(fā)上,蕭一獻頭后仰,看著天花板發(fā)呆,削瘦的脖頸弧度在冬日的暖陽中朦朧?!按蟮质且驗槲业哪赣H,她和同性戀是對立的,所以我和同性戀也是對立的?!?/br>女醫(yī)生問:“你母親是什么樣的人?”“她……”蕭一獻骨節(jié)分明的手陷在那蓬蓬松松的黑灰色皮草帽檐里。“是一個無辜可憐……哦不對,是一個可憐……”那種感覺說不上來,蕭一獻只能很細碎地描述,“以前我覺得她無辜又可憐,孤單又寂寞。后來我發(fā)現(xiàn)‘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不無道理……但是……”但是直到今天早上,他無意間聽到母親在講電話——“姐,等蕭蕭真的病好了,再介紹他們認識好了。咱們也不能誤了人?!?/br>電話那頭不知又說了什么,母親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憤怒,“……什么愿意的?蕭蕭的事你拿出去跟外人說?”“她愿意過這樣的日子,我不愿意我兒子和這樣的人生活一輩子!”“這樣的兒媳婦我不要……”“但是什么?”蕭一獻頹然地將雙手插入銀發(fā)中,向上全部捋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但是我不完全清楚她的經歷……”濃密的睫毛半掩著,蕭一獻雙眼模糊了焦點?!八晕乙膊恢浪烤故鞘裁礃拥?,從我這個角度來說,她是一個好母親。”他一向知道母親希望自己能和愛的人組織家庭,婚姻美滿健康。不是自己真心喜歡的,她從來不強迫,像是牽紅線這種事,她很少做。他困惑的是母親話里的鄙視,對那個素未謀面、愿意和同性戀生兒育女、形婚的女人的鄙夷。母親自己也做過這樣的選擇,按理說不應該有這樣的鄙視啊……女醫(yī)生的問話打斷了蕭一獻的思考。“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這點,對你能否接受自己的性取向有影響嗎?”蕭一獻認真想了想,吐出個“有”字。母親明知道父親的性取向還要嫁給他——如果早知道這點,他應該不會那么仇視李攀,不會那么厭惡同性戀吧?如果早知道這點,他和李以均也不會走向陌路吧?他必須承認,他之所以會再次和“同性戀”拉上關系,是因為這真相打破了他長久以來為自己建造的堡壘。“那么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這點,對你這次——”治療——女醫(yī)生停頓了一下,換了個說辭,“洗腦有影響嗎?”蕭一獻沉思。交談結束后,女醫(yī)生和蕭一獻雙雙從咨詢室里出來。“蕭先生,從現(xiàn)在開始到下個月初……你都不過來了?”女醫(yī)生翻著助理交過來的日程表,問道,“這段時間你不在B市嗎?我認為我們還需要……”“那段時間我會在悉尼?!?/br>女醫(yī)生立刻反應過來,嘗試性問道:“這是要去見家長?”蕭一獻手虛做拳抵著嘴咳嗽一聲,承認了。雖然他認為自己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這次悉尼之旅,蕭一獻很緊張,席來州很重視。席來州還讓傭人給他收拾房間,把疑似影響感情的東西一一消除,例如隨手買了沒送出去的女包等等,一經發(fā)現(xiàn),立刻消滅。還要把他留在家里的書都摞一摞,營造出好學的形象來。“……可是五少,”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帶什么書回過家,珍藏版春宮圖也不敢放啊。傭人靈機一動,“你看我把你留在家里的工作資料,文件夾碼一碼怎么樣?!?/br>席來州一想,妙?。∽约汉褪捯猾I生活這么久,就沒拿起過一本書正經看過,倒是工作還算“認真”……“嗯,可以。”席來州立即同意了。第一百零四章蕭一獻托運了……七個行李箱,里頭滿滿當當?shù)亩际撬臏蕚涞囊娒娑Y。臨上飛機前,他還去做了個發(fā)型,從頭到尾收拾了一遍。進了包廂式的頭等艙,兩人排排坐,席來州上半身斜過去,肩抵著肩:“不就是提親嘛,不用緊張成這樣。”蕭一獻沒好氣地睨了席來州一眼。這可不止是和席來州家人的第一次見面,更是他第一次小范圍的自我主動出柜,他是既期待又想逃避。這對他個人來說,意義非凡,不緊張不行啊。然而席來州似乎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他仍舊說著:“他們肯定很喜歡你,你放心?!?/br>蕭一獻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絕不會喜歡一個讓自己兒子改變性取向的男人。因此他對席來州的話保留意見,說話聲音悶悶的:“話別說得太滿?!?/br>“就算最后他們不喜歡,”席來州說,“我也會跟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