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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掙扎,落在嘴邊,臉頰,側脖頸……他側著臉躲,一邊去拽席來州的手,眼睛根本不敢看他,落在屏幕上,男人女人交疊的側影……“這樣不對……”“怎么不對?”席來州的手活兒很贊,小蕭翹著,蕭一獻驚慌失措,去推,側著身子躲,怎么躲都躲不過,他只好去扳席來州的臉,讓他看大屏幕:“一男一女才是對的……”席來州聽得火冒三丈,終于松了手,將遙控器撥拉過來,摁了紅鍵,蕭一獻所謂的“對”一眨眼就消失了。蕭一獻爬坐起來,盡量離席來州遠一點,他雙手往后撐,喘著氣,也聽著席來州粗重的呼吸聲。隨著屏幕消失的,除了嬌喘聲,還有光亮,公寓里黑漆漆的,伸手看不見五指,欲望顯得更加清晰。“為什么你一定要分對錯?”席來州的話聽起來煩躁又氣餒,“開心舒服才是最重要的,我不信我?guī)湍愦蚰悴凰?!?/br>蕭一獻騰出手捋了把額間的碎發(fā),呼吸也很沉。“難道你之前沒和別人互擼過?”席來州隨口一句抱怨,心里卻想,蕭一獻這么排斥,肯定只給他一個人打過飛機。這話一出,蕭一獻心虛地屏住呼吸,過一會兒才恢復正常。他和李以均互擼過,在他看來,那和男女上床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他不想和席來州也走到這一步。黑夜里,喘息聲分外明顯,蕭一獻屏住呼吸的那當口,席來州就敏銳捕捉到了。他眉頭緊鎖,像只遇到危險的獵豹,連聲音都繃得緊緊:“你幫誰打過?”蕭一獻要醉不醉,腦袋有點熱,掩飾道:“沒誰。你回去吧!”他單手撐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去玄關開客廳的燈,黑漆漆的視線里,他有點摸不著方向。“你說謊?!毕瘉碇菀е鴥却?,氣得起身去追蕭一獻,結果撞到矮桌,酒瓶哐嗆滾落地。一想到蕭一獻幫別人打過,一想到那雙手放在別人的……說不難受,那是假的。燈驟然亮起來,席來州緊閉眼,又干澀地睜開,有點痛感地去尋覓蕭一獻的身影。后者倚著玄關的墻,一手伸去開門,拉出一人進出的空隙。“你先回去吧?!笔捯猾I也半瞇著眼,忽然看到席來州箭步上來,自己整個人被推撞到門上,“咚”地一聲響。他有點懵,半睜著眼看傾身過來的席來州。席來州眼睛里都帶著火,硬朗的濃眉擰得緊緊,話也很沖:“你說謊!你他媽能不能有一次給我明明白白的說話!”蕭一獻被吼得火氣、酒意也上來了,自己這樣躲,這樣克制自己,除了不希望重蹈覆轍,更因為不想看到席來州誤入歧途,他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自己?席來州先前說回頭可以,但前提是他不能躲。難道他沒有照做嗎?席來州倒是開始喜歡女人了,但他呢?他能討得什么好?他現在都快管不住自己,席來州就不能收收手嗎!到時候席來州倒是回頭了,安全了,他呢?!“我就這樣!”蕭一獻不甘示弱地回應,“不爽就滾!”席來州胸膛起起伏伏,都是被蕭一獻氣的。難道他就活該死皮賴臉,一點尊嚴都沒有嗎?難道先喜歡上的,就活該這樣受罪嗎?難道他就沒有脾氣嗎?“滾就滾!”席來州話說得很絕,毅然決然地出了蕭一獻家,連電梯都不等了,轉著階梯下到一樓,出了大門。大步往外走了兩下,他停了下來,又沉著臉往回走,依舊走樓梯,最后坐在五樓與四樓的樓梯拐角。他伸手摸褲兜,除了手機,什么都沒有。他咬著唇,拇指摁一下HOME鍵,屏幕亮一下,沒有任何未接來電,他急促喘氣一聲。屏幕暗下來,他又摁一下,驟亮的光打在他繃得緊緊的下巴上,打在他低垂的睫毛上。如此忽明忽暗的數十個來回,手機終于響了起來。席來州眼睛頓時睜大,手指迅猛地劃在屏幕上,接通的同時,他看清來電名字寫的是“阿言”——他眼皮耷拉著,緩慢地將手機放到耳邊:“什么事?”“你不在酒吧了?”阿言那邊背景音有點鬧哄哄,“不是說完一起續(xù)攤的嗎?”當時是這么說的,但后面蕭一獻遲遲不回來,他就出去找,找到了兩個人就回來了……“不去了。”席來州空著的手搓了把眼睛,“沒心情?!?/br>阿言追問:“你怎么了?晚上看你不還神清氣爽的?”“……和蕭一獻鬧翻了?!毕瘉碇菀贿呎f,一邊注意著有沒有插撥進來的電話。“哦?難道你晚上跟他表白了?”席來州氣悶:“表白過幾回了?!?/br>“嗯?”阿言的聲音撥高,仿佛走到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追問道,“你之前跟蕭一獻表白過?”“嗯?!毕瘉碇莅櫭?,“有問題?”阿言驚訝地說:“你不是說他恐同嗎?你跟他表白后,他還能跟你挨著坐?跟你說說笑笑?這算哪門子的恐同?”席來州愣住,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蕭一獻的恐同,因為他被這恐同折磨得死去活來,甚至,很早之前,他就看到過蕭一獻對張向顯的冷漠,對阿言的漠視。但阿言這么一問,他隱隱覺得對,又隱隱覺得不對。“他應該是個深柜吧!”阿言大膽猜測?!罢f不定還喜歡你。要不然在知道你對他有興趣之后,他怎么還會和你做朋友?”一聽到蕭一獻有可能喜歡自己,席來州整個人活起來,腰都坐直了,追問道:“真的?”“我猜是?!卑⒀砸膊桓铱隙ā!耙荒阍囋囁??”第五十七章蕭一獻公寓。房間里亮如白晝,厚厚的窗簾遮著,外頭的任何一絲光亮都穿不進來。矮桌早先被席來州撞歪了方向,桌上的酒瓶咕?;玫教幎际恰J捯猾I彎腰撿了一支尚未開蓋的酒,用開瓶器開了,坐在沙發(fā)把手上,對嘴吹了。一瓶吹完,酒瓶重影得厲害了。腦海里,席來州摔門而去的身影也重影了,變成了兩個席來州,四個……蕭一獻晃晃腦袋,又開了一瓶酒,瓶口對不準嘴,酒一半喝進了他的腦子,一半順著嘴角蜿蜒進了他的衣襟。濕噠噠的布料黏在身上,難受得很,蕭一獻隨手將酒瓶扔在沙發(fā)上,一邊煩躁地解著襯衫扣,一邊走向浴室,散了幾顆扣,他兜頭將襯衫脫下來,又去抽皮帶,衣服扔了一路。搖搖晃晃進了浴室,他仰著頭,站在花灑下,呆愣了很久,才想到要去擰把手,擰了好幾下,冒著熱氣的水才傾灑下來。但洗了很久,那種難受的勁兒反而越演越烈,就像他剛才喝酒,越喝,席來州的身影越多。蕭一獻頹然地跌坐在地磚上,單手蓋著臉,很快,有比熱水更燙的液體從指縫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