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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無法估量它的具體高度。洛語時拼命抓住姚筱瑤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向后頂去。姚筱瑤因為長時間用力,也逐漸喪失了原有的力氣,開始變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起來。洛語時看準(zhǔn)時機,突然一下加大力道,猛力一推,終于成功掙脫了姚筱瑤的束縛。正當(dāng)這時,突然從二人身后竄出來的程昊卻因為慣性一下子撞在姚筱瑤身上,將她整個人撞出了天臺。悲劇就這樣在一場混亂的惡戰(zhàn)中悄然上演。洛語時眼睜睜看著姚筱瑤驚叫一聲,繼而砰一下摔在了樓下的水泥地上。rou體和水泥相撞,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聲響。一切發(fā)生得那么迅速,迅速到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一條……不,應(yīng)該說是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么宣告了終結(jié)。驚雷沒了聲響,狂風(fēng)也不再怒吼,天空終于下起雨來,雨水逐漸沖刷走了姚筱瑤的鮮血,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模樣。程昊被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嚇得愣在了原地,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思維也出現(xiàn)了短暫的斷片,唯有身體機能還在運轉(zhuǎn),令他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相比之下,洛語時倒顯得理智一些。他狂咳一陣,捂住作痛的喉嚨,扒到天臺邊向下一望。只見一襲紅衣的姚筱瑤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雨水正在不斷帶走她的血跡,將一切證據(jù)毀滅在下水道里。洛語時捂住發(fā)痛的喉嚨,猛地打了程昊一拳:“別站著了,快跟我下去看看人還有沒有救!”經(jīng)了洛語時這一拳程昊才重新回神,傻愣愣地點了點頭,顫抖著雙手雙腿一路跟著洛語時下了樓。這棟教學(xué)樓的后面本來是一個墳場,建了學(xué)校之后就成了荒地,平時極少有人來,眼下死了人,周圍又是靜悄悄一片,更顯得十分嚇人。程昊僅僅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就嚇得三魂七魄盡飛:“不不不……洛語時,你一個人過去看吧……我、我在這里等你……”洛語時心里也沒底,但是人命關(guān)天,由不得他拖延。他硬著頭皮跑到姚筱瑤身邊,將人翻了過來,探了探鼻息。這一探,洛語時心里頓時涼了半截。沒有氣息,沒有生命跡象,什么都沒有,很顯然,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程昊還在瑟瑟發(fā)抖,直覺告訴他一切都已經(jīng)覆水難收了。他殺了人,是他把姚筱瑤推下去的。而且他還剛剛得知,姚筱瑤肚子里懷著木槿的孩子。該怎么辦?他該怎么辦?他不想去坐牢……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因為殺人罪而判刑,程昊忍不住哭了出來:“完了,完了,我們完了……“洛語時聽著身后那人嗚嗚的哭聲,又看著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姚筱瑤,一瞬間感覺渾身遍布著寒意。姚筱瑤,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居然就這么死了。洛語時回到廊下,盡可能抑制住自己的雙腿不讓它們發(fā)抖:“程昊……”程昊還在不停地哭號:“我不想坐牢,不想坐牢……都是她的錯,是她要殺你,我才出來幫你的……”洛語時深吸了一口氣,想找些話來說??墒窃谶@種時候,說什么都是徒勞。他膽戰(zhàn)心驚地望了姚筱瑤一眼,止不住的恐懼涌上心頭:“很快……姚筱瑤的尸體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而我們將會面臨法院的指控……”說到這里,洛語時咬了咬牙,一把從程昊的口袋里搶過他的手機,按出了一個“1”鍵。程昊看見熒光屏上不斷增加的數(shù)字最終組成了“110”,心里的恐懼一下飆升了最高峰。他一把奪下洛語時的手機,質(zhì)問他說:“你干什么?”洛語時狠了狠心:“打電話報警?!?/br>“你瘋了!”程昊指著躺在不遠(yuǎn)處的尸體,驚恐萬分地說道,“人是我們殺的,你打電話報警,那我們不就被抓了!”“不報警,難道我們還能逃得掉嗎?”洛語時重新?lián)尰厥謾C,“她意圖殺人在先,我們不一定會被判刑?!?/br>不等程昊重新?lián)尰厥謾C,不遠(yuǎn)處姚筱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片寂靜的環(huán)境下驟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本來就格外嚇人,更何況程昊和洛語時現(xiàn)在正處于草木皆兵,風(fēng)聲鶴唳的狀態(tài)。電話一響,程昊就嚇得一抖,他拼了命似的跑到姚筱瑤身邊,連來電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就一腳揣在姚筱瑤的手機上面,把她的手機踩了個粉碎。“你干什么?”洛語時隨后趕來,一把拉開激動到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程昊,沖他吼道。程昊怒吼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他媽的干什么!我只知道自己不能被抓……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抓!”洛語時沒了話,周圍再一次陷入唯有雨聲的寂靜。兩人直愣愣地看著就在腳邊的尸體,兩顆心如同漂泊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之中。倏忽,程昊忽然起了歹心。他一咬牙,一跺腳,蹲下身子拉起姚筱瑤的一只腳,作勢要把她拖向一邊的荒地。洛語時心里一沉,面上立刻蒙了一層土色:“程昊,你要干什么?”程昊咬緊牙關(guān)說道:“過來幫我,趁著沒人,趕緊把她埋了?!?/br>洛語時怒道:“你瘋了!”“那也比死了要強!”程昊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由此吼出來的話也帶上了平時不多見的嚴(yán)厲,“咱們要是不把她藏起來,警察局的人就會查到咱們頭上,到時候你跟我,誰都跑不了。洛語時,你家不是窮得要死嗎?哪有多余的閑錢請律師打官司?就算你真的是正當(dāng)防衛(wèi),警察也沒有那么多心思去替你查案。到時候你做了冤死鬼,連高考都辦法參加,你這一輩子就完了。完了……完了!你懂不懂洛語時?”程昊的話在洛語時心里激起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如果沒有辦法參加高考,他的人生真的就完了。他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家里的條件也不允許他重新來過。程昊說得對,他輸不起,他不能被抓。隨著程昊的動作,洛語時也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兩人趁著雨夜,一起把姚筱瑤的尸體埋在了荒地里。埋藏尸體的過程對洛語時來說就像是一場刻骨銘心的噩夢,他幾乎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拋開泥土并把姚筱瑤埋了進(jìn)去。但他永遠(yuǎn)也忘不了那個晚上電閃雷鳴的天氣和死去的姚筱瑤瞪大的雙眼,那仿佛成了刻在他靈魂深處的一道傷疤,每每只要想起,都會令他痛徹心扉。洛語時恍恍惚惚地回到宿舍樓下,身上還帶著尚未洗去的泥點。然而就在這時,他卻看見了昏黃的路燈下,木槿那道熟悉的身影。第26章事情敗露一瞬間,洛語時就崩潰了。他猛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止不住的眼淚仍舊不聽話地往外涌,跟雨水交織在一起,落在地上混入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