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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待反應(yīng)過來他回了一句什么后,猛地看向顏玉琢,以為自己聽錯。他問道:“玉琢,你說什么?”顏玉琢搖搖頭看向孟若洲說:“我說,我不高興?!蹦翘焖窗d狂,不敢置信,可待全部都查得清清楚楚,將從前在他那場手術(shù)室里待過的人全部都找回來,一切都那么明了,根本讓他假裝不了一切都是假的。他不明白,孟若洲為什么要這么做。孟若洲冷靜下來后伸出手去拉顏玉琢的手說:“你怎么了玉琢?怎么忽然生我的氣?”說這句話時,心中仿佛有塊大石頭在飛快往下沉,壓迫的他心跳加速,抬眸去看他的助理,卻已經(jīng)離得太遠(yuǎn),誰都看不到了。看到孟若洲關(guān)切還有慌亂的神情,顏玉琢只覺得荒謬。他甩開孟若洲說:“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有多克制,多么想把你推進(jìn)這湖里……”孟若洲心臟怦怦狂跳,他隱約猜到一點,但不敢確定。他露出惶惶然的表情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有點不舒服,我想回去?!?/br>“可我想啊,就這么把你淹死也太便宜你了,我偏要看著你生不如死,想活不能活,想死不能死……”聲音清清冷冷仿佛在說晚上打算吃什么喝什么似的。孟若洲了解顏玉琢,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說想他死,就是真的想他死。就像當(dāng)初他想讓顏玉琢生不如死那樣,顏玉琢也想讓現(xiàn)在的自己生不如死。說了片刻,顏玉琢定定看著孟若洲問他:“你喜歡嚴(yán)海?”他思索了無數(shù)個可能的原因,全部都否定了,只這一件事讓他越想越覺得荒謬可笑,卻也不得不問出口。這一句話,讓孟若洲再裝不下去,他露出個淡淡的笑容看著眼睛仿佛在看他卻又不像是在看他的顏玉琢說:“是啊,我喜歡阿海?!奔热活佊褡炼贾懒?,那此時此刻他一定生不如死,他做到了,想到這里,孟若洲竟然有點想笑。“你為了他,才做了這樣的事情?”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都很平靜,平靜中透著滲人的詭異感。孟若洲點點頭。孟若洲剛點完頭,顏玉琢就揮出一拳,毫不猶豫砸在孟若洲的腹部。孟若洲疼得鉆心蝕骨,有那么幾秒鐘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渾身都往外冒白毛汗。顏玉琢捏住孟若洲的下巴,迫他抬頭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活該他不喜歡你,他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他到死,喜歡的人都是我?!鳖佊褡敛恍紘?yán)海的喜歡,可他知道這樣說能叫孟若洲發(fā)瘋。只是他沒想到孟若洲竟然隱藏的這么深,這么深,然后攢了一口氣,仍舊裝作尋常的樣子待他,騙他,讓他的親生子歷經(jīng)磨難,隨意欺負(fù)。孟若洲苦戀嚴(yán)海幾十年,從少年就喜歡他,愛而不得,痛徹心扉,如今也未曾變過,不然也不會因為周政某一個地方像嚴(yán)海,他看著都高興幾分,覺得是嚴(yán)海在天之靈,不想他再繼續(xù)受苦,所以讓人來救他出苦海。他喜歡嚴(yán)海,可嚴(yán)海一門心思只對顏玉琢一個人好,他忍啊忍,想著只要玉琢有了喜歡的人,他就有機會和阿海在一起,然后他終于等到了顏玉琢喜歡了別人,卻發(fā)現(xiàn)嚴(yán)海還是喜歡他,對他總是淡淡,甚至到最后根本不理睬他。讓他怎樣不嫉妒不憤恨,可是他不曾表露過,他要怎么說?嚴(yán)海和顏玉琢都是他的朋友,他說不出口,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喜歡嚴(yán)海,而嚴(yán)海不喜歡他,更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多么嫉妒多么痛苦。然后嚴(yán)海死了。若不是顏玉琢,他不會死。因為顏玉琢,他喝得寧酊大醉,從陽臺摔了下去。沒人知道嚴(yán)海是自殺還是失足。死之前,嚴(yán)海給顏玉琢打了20多通電話,顏玉琢一通都沒接。孟若洲想了很久很久,若是接了電話,沒準(zhǔn)阿海就不會死,阿海的死都是顏玉琢的錯。他恨顏玉琢,無情無義。阿海頭七時,他竟然懷了孩子。所有的苦澀和憤懣都化成了如何叫他也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為阿海報仇。“你以為你做了這些嚴(yán)海會感激你?他若是知道你這么歹毒,一定離你遠(yuǎn)遠(yuǎn)地,叫我也別再理你,做這些事情是不是把自己感動死了?”顏玉琢平時看著溫和高雅,那是沒人惹到他時他的樣子,惹到了便就不是別人看到的樣子,此時此刻,他眼神銳利,手勁兒狠厲,一點不留情。孟若洲的嘴角已經(jīng)滲出了血,疼得吸氣。然而此時身體的疼已經(jīng)不能叫他心里多難受,因為顏玉琢的這句話徹底的瓦解了他偽裝出來的平靜,他伸出手想要反擊,推打顏玉琢,可顏玉琢輕輕松松就把他制在輪椅里動彈不得。孟若洲歇斯底里,卻毫無威嚴(yán)可言,氣若游絲般吼出這么一句:“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阿海怎么會死!”“他死不死,關(guān)我屁事!一輩子最瞧不起這種人,自己沒出息,偏要讓外人以為自己用情至深,沒把別人感動,倒先把自己感動死了!”顏玉琢不屑一顧,“你和他都是一路貨色,蠢不可及!”如果以前對嚴(yán)海的死還有一絲可惜,現(xiàn)在的顏玉琢就完全是厭惡,若不是這兩個爛人,他孩子怎么會遭受那樣的苦難?已經(jīng)遷怒上了嚴(yán)海。孟若洲一臉驚駭,他從未見到過這樣言語刻薄狠厲,誰都不放在眼里的顏玉琢。一瞬愣在那里,再說不出一句話完成的話來。顏玉琢松開手站起來,掏出帕子擦擦手,居高臨下地說:“說讓你生不如死,就讓你生不如死,好好等著吧?!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頭也未回。留下一臉驚駭未退,渾身顫抖仿佛痙攣的孟若洲。☆、chapter46顏玉琢走出榮和,聞翊坐在車內(nèi)等他,自始至終,對于顏玉琢要獨自去見孟若洲,聞翊都沒有多說一句。顏玉琢上車后,兩人都沒有說話,聞翊什么都沒問,只伸出手握住顏玉琢仍在顫抖的手。他很信任孟若洲,聞翊知道,所以聞翊也明白他為什么顫抖。他說:“我們?nèi)ソ铀丶摇!闭Z氣堅定。聽到這句話的顏玉琢卻搖了搖頭。“別?!鳖佊褡撂ы聪蚵勸?。聞翊看著他,眼中有深深的不解。顏玉琢抹了把臉,慢慢地對聞翊說:“他的性格和顏笙不一樣。他很聰明,也很有主意,我們一廂情愿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