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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他可沒有蠢到跟人硬碰硬。顏玉琢笑容淡淡地說:“你也在這里。”并沒有因為尹愁惡劣的態(tài)度而惱怒,并阻止了想要教訓他的小吳。聽到聲音,尹愁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之前在洗手間外撞到的大叔。尹愁慢慢收斂了散發(fā)出來的惡意,繼續(xù)百無聊賴的看著天空。能偷懶就偷懶,不然一會兒又要繼續(xù)緊繃著跟江潮虛與委蛇,真他媽的累。顏玉琢坐到了尹愁的旁邊。尹愁沒動。顏玉琢坐了一會兒,狀似隨意地問尹愁說:“你還在上學吧?”“高三?!?/br>顏玉琢點點頭,說:“我兒子也高三了,你在哪里上學?該不會是和我兒子一個學校吧?!?/br>“你兒子哪個學校的?”尹愁靠在椅子上,手搭在邊沿,流里流氣,吊兒郎當。“盛華高中?!?/br>尹愁聽過盛華,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私立貴族學校,一年學費就幾十萬,他翻翻眼皮說:“那么燒錢的學校我上不起,我上的公立高中?!?/br>“呵呵,你說話挺可愛的,你應該比我兒子小一歲,他今年復讀了。”“哦……”尹愁那句,我也復讀了,沒說出來,只說了一句:“該不會是高考的時候睡過頭,忘了考吧?”顏玉琢搖搖頭說:“這倒不是,分數(shù)與他理想中的學校分數(shù)線有些懸殊,就重新復讀了一年?!?/br>“哈——”尹愁心情立時好了一點,上那么貴的學校,竟然是個學習上不去的笨蛋,有錢人也不見得事事順心啊。顏玉琢被尹愁毫不遮掩的直率性格逗笑,顏笙的學習雖然不怎么樣,但是鋼琴彈得不錯,他也不求他多么有才華,快快樂樂平平安安過一生就是他和聞翊對兒子的愿望。“你學習很好嗎?”顏玉琢好奇地問尹愁。尹愁說:“還成,應該比你兒子強?!?/br>小吳在顏玉琢右側(cè)站著,好幾次都聽不下去,皺著眉頭,十分不悅少爺被這么貶低。大概坐了有二三十分鐘,小吳收到信息后,輕聲對顏玉琢說該進去了。顏玉琢這才起身,和尹愁說再見。尹愁揮了揮手,繼續(xù)仰望天空。顏玉琢剛走,江潮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坐到了尹愁的旁邊,他問尹愁說:“你剛剛在和誰說話?!?/br>尹愁聽到聲音坐直了身子,看一眼顏玉琢消失的方向說:“不認識,偶遇?!?/br>江潮也看著顏玉琢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過了片刻,江潮又開始動手動腳,他和尹愁坐得極近,攬住尹愁的身體,尹愁想站起來,又被他拉下來,這次直接坐到了江潮的腿上。姿勢不可謂不親密,簡直不分彼此。尹愁側(cè)過臉,不讓尹愁親他,江潮直接咬在尹愁的頸脖處,極其兇狠,尹愁覺得,這個勁兒,江潮是想咬下來他脖子上的rou吧?尹愁掙扎著打了江潮一巴掌,然后站起來捂著脖子說:“你是狗嗎?”表情嫌棄的像一只不太好惹的小獸。江潮也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失態(tài),但他并沒有道歉,他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問尹愁說:“我怎么才能睡到你?”尹愁正想輕蔑地說一句這輩子你都別想睡到我,身體就被人從后面擁住,他剛想回神踹過去,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道聲音說:“怕你這輩子是睡不到了?!?/br>是周政。江潮看到來人,凝神看去。周曄站在周政旁邊,看到江潮,笑呵呵地說:“江先生好閑情啊?!?/br>江潮從身無分文打拼到現(xiàn)在的人脈地位,就是聰明謹慎,他從不會去招惹根基深厚,關系盤根錯節(jié)的世家大族,周家他知道。他惹不起,代價太高。江潮站起來,也浮起笑容說:“是周大少啊,這位是?”周曄介紹道:“這是我弟弟,不怎么露面,想必江先生是第一次見?!?/br>江潮像是沒看到尹愁被周政摟著一樣,點點頭說:“原來是周二少,幸會幸會?!笨粗苷诤诘拿嫔?,江潮識趣地沒有伸出手,免得周政裝作沒看到,他就尷尬了。而周政懷里的尹愁像鋸了嘴的葫蘆,沒了口齒。☆、chapter14一番寒暄后,江潮這才后知后覺的看著尹愁說:“走吧,和二位哥哥說再見?!?/br>尹愁想扯開周政的手,但他怎么掙扎都掙不開,周政的手就像鋼鐵一般牢牢將他禁錮在身旁。只聽周政說:“不用了,我有事和他說,江先生先走吧?!闭Z氣冷冷的,面上沒有絲毫變化。江潮看看尹愁,又看看周政,他隱含深意地對尹愁說:“別忘了你有件東西還在我這里……”然后沖周曄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周曄笑容可掬地看著周政手臂圈著的男孩說:“你好,我叫周曄?!?/br>尹愁沒理周曄,對周政說:“松手。”周政松開尹愁,但很快就改為握住他的肩膀詢問:“你有沒有事?”周政以為尹愁遇到了一個窺覬他的色鬼,但剛剛江潮的話卻讓他心里打了個突,面上依舊是那副尹愁熟悉的神情。仿佛剛剛的冷漠只是尹愁的錯覺。尹愁揮開周政的手說:“我回去了?!鞭D(zhuǎn)身就想走。周政攥住尹愁的手說:“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br>尹愁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掙扎著要自己走。當燈光照在尹愁的頸部處時,周政溫潤的眼神漸漸幽暗深沉,語氣恢復到了剛剛的冷淡,他不容置喙地說:“我送你。”然后就扯住尹愁的手腕往外走。周曄說:“你不和我一起回去了?”周政沒搭理他。周曄又說:“我這里有點有趣的東西,你應該會感興趣,如果你需要的話,嗯……”周政依舊沒搭理他,一意孤行地把尹愁扯到了花園外面,走到那輛自己開來的車前,直接打開后座的門,把尹愁塞了進去。把尹愁推進去后,他才坐進去,牢牢握住尹愁的手腕。匆匆忙忙得到大少消息趕過來的司機坐上車,啟動。車里很安靜,知道離開無妄的尹愁閉著眼睛不說話。他仰靠在椅背上的動作讓周政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跡。他的心像是泡在萬年醋缸里,胸膛一起一伏,仿佛有巨獸想要從他的體內(nèi)竄出來,而他正極力壓制。這實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尹愁并不知道周政壓制的多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