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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進(jìn)去。房間里,許瑞溪像只大粽子似的,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匆娢臄踢M(jìn)來,警惕地往他身后瞄了一眼。“嚇成這樣?”文斕走上前,把許瑞溪撈出來,“出來,別悶壞了?!?/br>“她是誰啊……”許瑞溪把被子扯開。“是誰都不用怕,”文斕把他弄亂的頭發(fā)整理好,“我們證都領(lǐng)過了,你怕什么?”許瑞溪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哦……”“好了,起來洗個臉吃飯吧,你不餓,孩子也該餓了?!蔽臄虖澭训粼诘厣系谋д砟闷饋矸藕?。許瑞溪背對著他換衣服,紅著臉說:“下次我去椅子上睡吧?!?/br>文斕走到門邊,試了試門鎖:“不用,放心,不會再有人進(jìn)來的?!?/br>許瑞溪扭過頭,見文斕始終低著頭,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盤算什么,那神情于他而言有些陌生。下午,許瑞溪待在辦公室里看了會兒書,快下班時,他接到了張宇星電話。“中午說等你吃飯,你怎么沒來?”“對不起,我睡過了……”“大中午的睡什么覺,晚上下班一起去喝酒啊?!?/br>許瑞溪下意識看了眼玻璃那邊的文斕:“嗯……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的,中午喊你吃飯你也不來,晚上喝酒又不去,怎么,現(xiàn)在成總助了,約你吃個飯都不行了?”“不是的……我……”文斕抬頭掃了他一眼。許瑞溪:“那你等等,我得請示一下文總?!?/br>“你下班他還管你?”許瑞溪不知道怎么跟他說,支支吾吾半天,張宇星沒那個耐心聽他解釋,直接說了句“下班見”就把電話掛了。“怎么了?”文斕問他。許瑞溪揪著手指頭:“張宇星約我下班一起去吃飯?!?/br>“張宇星是誰?”“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一個寢室的?!?/br>“之前怎么沒聽你提過?!?/br>許瑞溪想了想,把之前面試時遇到張宇星,到上午再次偶遇他的事情說了,唯獨省略了被撞了一下的部分。文斕聽罷,眼中若有所思,問他:“你想去嗎?”“還好吧……”許瑞溪說不上來,他天生就不會拒絕人,和張宇星同寢室四年,幫他帶飯也好,占座也好,洗衣服打水也好,只要對方開了口,他幾乎從來沒拒絕過?,F(xiàn)在張宇星說要跟他吃飯,他自然無法說不。只是,本來是定好要跟文斕一起回家的,現(xiàn)在爽約,他同樣做不到。于是只好站在原地,左右為難著。“那就去吧,是應(yīng)該聚聚?!蔽臄炭粗f。“那您不要緊嗎?您都讓文姨給我準(zhǔn)備晚飯了?!痹S瑞溪擔(dān)憂地說,生怕文斕不高興。文斕笑了,在抽屜里翻了翻,拿出一疊代金券遞給他:“聚餐可以,喝酒就免了,去西街那家料理店吧,那是我一個熟人開的?!?/br>許瑞溪接過,上面是一家新開的日料店,離公司不遠(yuǎn)。“吃完飯給我打電話,我讓小周去接你?!?/br>“謝謝你文先生?!?/br>文斕只是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17.下班之前,小周把許瑞溪送到了日料店樓下。“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自己注意?!蔽臄谈糁嚧岸?。“嗯。”此時還不到吃飯時間,店里已經(jīng)快坐滿了,可見生意有多火爆。許瑞溪要了角落的位置,埋頭仔細(xì)研究菜單。文斕給的券不少,但許瑞溪節(jié)約慣了,還是比著兩個人的食量點的菜。“你用海鮮搭配檸檬水?”一個和悅的男聲忽然在耳邊響起。許瑞溪怔然抬頭,見一個身穿日式禪衣的年輕男人笑瞇瞇地彎腰看他,說話間,手上正隨意地把玩著一串金剛。“我們這里的麥芽蘇打不錯,你要不要試試?”那人干凈又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菜單上某個位置。許瑞溪回過神來:“哦,好,謝謝?!?/br>“點幾個人的餐?我?guī)湍憧纯床藛?。”這人熱情得過分。“兩個?!?/br>“嗯……不錯,這個蟹腿可以去掉,換成這個手握更好……”許瑞溪偷偷瞟了他一眼。他從沒見過眉眼這么清澈的男人,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微垂的眼睫毛又長又密,唇邊掛著一絲笑意,氣質(zhì)干凈得簡直就像天上下凡來的。“可以了?!倍U衣男合上菜單,對不遠(yuǎn)處的服務(wù)員招招手。很快,女服務(wù)員走過來收走了菜單,給他上了杯熱茶。“用餐愉快,我的小先生。”男人專注地看著他,微微欠身后退開兩步。“你……”許瑞溪愣了片刻,還沒找他問名字,那人含著笑轉(zhuǎn)身離開了。點完菜之后許瑞溪給張宇星打了個電話,得知地點,那頭的人很是驚訝,但很快應(yīng)承下來。許瑞溪一邊喝水一邊等,沒過一會兒,張宇星從門口進(jìn)來了,后面還跟了好幾個人,看工作服,應(yīng)該也是文耀集團(tuán)的。“來來來,坐坐坐,”張宇星在許瑞溪不解的目光中招呼他們坐下,“給你們介紹一下啊,這是我鐵兄弟,許瑞溪,大學(xué)四年同學(xué)兼室友,現(xiàn)在是文總的助理,怎么樣,牛逼吧?!?/br>“你好你好……”幾個人一聽,紛紛伸手要和許瑞溪握手。“你……你們好……”許瑞溪不習(xí)慣和陌生人有肢體接觸,硬著頭皮伸了手。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一圈,還讓服務(wù)員加了兩個凳子。“這兒可不便宜,聽說一盤豆腐賣一百多。哎,服務(wù)員,咱們什么時候上菜啊?!睆堄钚侨碌?。身穿和服的女服務(wù)員過來掃了眼,輕聲問許瑞溪:“要加菜嗎先生?”許瑞溪緊張地點了頭。“稍等。”等服務(wù)員走遠(yuǎn)了,張宇星和幾個員工才從她身上收回視線:“這里的妞兒不錯,你看那身段,嘖嘖……”幾個人低頭不知交換了什么話語,都聳著肩膀竊笑起來,引得隔壁桌的外國人頻頻回頭。許瑞溪加入不到他們的話題中,只好干坐著埋頭喝茶。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是這么多人一起吃飯,他就不來了,他本來就不擅長應(yīng)付陌生人。服務(wù)員拿著菜單過來,許瑞溪禮貌起見,遞給了張宇星:“菜可能不夠,我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什么,你們點吧?!?/br>“你請客???”許瑞溪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張宇星望著許瑞溪笑了笑:“幾個月不見,你變化還挺大的,這種店,換做以前,就是把你賣了你也不敢進(jìn)來吧。”“我……”許瑞溪不知道怎么接話。旁邊一個胖胖的職員插了話:“不至于吧,許助理現(xiàn)在可以說是飛黃騰達(dá)了,一家日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