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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縮了縮,忙說:“我那天記著趕回來,到酒吧找你的時候,你正好走出來了。然后我就把你帶到了駱氏酒店,你的額頭破了,然后我……我太想你了,忍不住就……”久思摸摸臉上被亦微噴上的一小灘口水,哭笑不得地把人整個抱起來,不顧他的啊啊大叫,往浴室運。亦微坐在水池里,頭靠在大理石上,就是不理久思。其實高興地全身都在發(fā)抖,腳趾在水里拼了命地勾起來。久思把水溫又調(diào)高了些,問:“這樣好點了嗎?”亦微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久思坐到他身后,壓按他的背,“對不起。”吧唧一口他的背就說聲對不起。亦微突然對著對面空蕩蕩的墻壁嘿嘿笑起來,整個霧氣彌漫的浴室充滿了笑聲。之后亦微偷偷摸摸地給班柏打電話,笑得賊陰險不帶喘氣說完不等班柏表達(dá)就掐了電話,然后裝模作樣大爺款走到餐桌前坐下,吃久思做的大餐。班柏模模糊糊心里面抖了抖,但具體是什么想不起來。駱久思第一個要怪的就應(yīng)該是班柏這個沒記性的,如果他沒有忘記駱久思的聲音,這種蛋疼的誤會能造成嗎?駱久思稍微想想就知道對面吃得一點不含蓄的小男人當(dāng)初為什么離家出走了。嘆口氣有些心疼地給他夾了塊小牛rou。亦微吃著吃著放下碗,看一眼久思,然后低頭,“還好我沒有被,被別人……”久思不等他說完,嗆著嗓子急切地接,“咳咳咳,我真蠢,這真的好丟臉?!蹦槤q得通紅通紅的。亦微整張臉都燦爛了,猛點頭,殷勤地給他布菜,“是啊是啊。你不知道我這幾年是怎么過的,哎……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蹦眯∧粗竸澙曜?,皺著小臉嘆了長長的一口氣。久思盯著他臉上的醬點,桌子下的長腿碰碰亦微膝蓋,扒了口飯,“好可憐?!?/br>之后就要過年了,久思的奶奶邀請他們?nèi)國過年,跨年出國,亦微他媽不太樂意。久思走進(jìn)他們的書房說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在年內(nèi)和亦微結(jié)婚。爸媽你們看……”章宛筠看了眼段閑知,也沒主意。倒是后面跟進(jìn)來的亦微臉色不甚好地說:“不要婚禮,扯張證書就好了?!?/br>久思疑惑地看他,“為什么?”亦微抱住他mama手臂,“mama不喜歡?!?/br>章宛筠黑著臉,敲了敲他額頭,不過也沒否認(rèn),可以聽出來,亦微不太樂意。大概到了倦怠期。久思理解地點點頭,“我們?nèi)ズ商m領(lǐng)證?!?/br>亦微猶豫了一會兒,又改口,“如果久思想的話,我,我也可以穿,穿……唔”后面的沒有說了。原來是擔(dān)心自己要穿婚紗呢這孩子。章宛筠哭笑不得,拍了拍他屁股,“那到底擺酒席嗎?”亦微愣了愣,“還要擺酒席啊?要買糖嗎?這樣應(yīng)該在國內(nèi)辦才對啊。”本來就是國內(nèi)啊,至于教堂祝福,駱久思奶奶信教,但沒有強制其他人也信教,所以……不需要。駱聞閱接到駱久思的請柬已經(jīng)是年后了,他們領(lǐng)完證回國宴客。都是親人朋友,媒體有,但不得近身,在一艘豪華游輪上舉行的低調(diào)婚禮。看著一黑一白站在中間的兩個人,駱聞閱笑了笑,喝了口酒,然后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數(shù)了數(shù)……終究是數(shù)不完的數(shù)字。燈光大盛的時候,你敢不敢凝望那個你不敢求的人?駱聞閱他敢卻不能。亦微中途到H國時,駱久思拉著亦微去看了看靜養(yǎng)的駱彥秋,一切都好。亦微對他有些陌生了,乖乖地叫他“彥秋小叔”,駱彥秋坐在椅子里,看了看亦微,想起了班柏的臉,清晰在記憶里,也清晰在眼前。駱久思對他說:“他一切都好,只是大概已經(jīng)忘記你。”駱彥秋笑了笑,“再過一年我就會回去,他就能想起來了?!?/br>駱久思聽完拍了拍他小叔的肩膀。駱彥秋在H國療養(yǎng)五年了,當(dāng)年的事情對他造成的傷害,說到底不過是蘇海紅的死亡,蘇輕微的尸體,如果彼時他不是十歲小孩,現(xiàn)在不是三十多的男人,一切輪轉(zhuǎn),噩夢不再。又或者是在等班柏長大嗎?說不清道不明。駱彥秋不需要物理治療,心靈創(chuàng)傷,多少自己看開就好。再見到班柏之前駱彥秋給他打了個電話,手機(jī)拿在耳邊。那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不需要耳機(jī)就能撥出電話了。作者有話要說:嗯,要賣萌??次壹儩嵉拇笱凵?/br>☆、嘟囔班柏最近一直都很緊張,因為他要當(dāng)伴郎了。雖然他即搶不了駱久思的風(fēng)頭,也分不走亦微的注目,但是他就是很緊張。亦微從穿衣鏡里酸溜溜地盯著把領(lǐng)結(jié)打歪的班柏,“班柏,大后天誰結(jié)婚了?”班柏細(xì)瘦的手指拉著后面的結(jié),“嗯”了一聲。亦微挪過去,把正給他整理衣服的駱久思絆了一跤,這貨杵到矮自己些微的班柏面前,“哭鼻子哭鼻子哭鼻子,大后天誰結(jié)婚了?”班柏聽他喊一聲頭就向后晃一下,把領(lǐng)結(jié)徹底扣上了,看了眼鏡子安慰了些,還蠻帥的,就是,哎,矮。“哎喲喂……松,松手?!卑喟匕Ш恐屢辔⑺砷_掐著他后脖子rou的手,“祖宗祖宗您吩咐?”亦微“啪”松開,“大后天我”大拇指倒著指指自己,“結(jié)婚!”班柏茫然地點頭贊同,“是啊?!?/br>“所以”那把軟糯的嗓音刻意憋粗,“該緊張的是是是是是”,又大拇指倒著指指自己,“我!”班柏被他鬧紅了臉,“我,我不是擔(dān)心出錯嗎,你知道”瞥了眼帥壞了的駱久思,“來的雖然都是人,但是我擔(dān)心站他們面前我就不是人了?!?/br>亦微回頭瞄一眼駱久思,偷偷摸摸壓低聲音,“我知道了,以前同學(xué)們就不理他,原來你也不識好人心。”班柏苦大仇深地看一臉失望盯著自己的亦微,抽了抽嘴角,“那真是抱歉?!?/br>亦微仰著脖子讓久思給他整理領(lǐng)子,“哎,你啊!”班柏繃不住了,“跟你說不清楚了,他們上流社會,我一小老百姓,怯場不行了?”說完眼睛瞇成細(xì)縫,露點點光,飛快地瞥了眼駱久思。駱久思沒有那么可怕的,真的。亦微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回頭磕磕巴巴地說:“一,我要坐上綁了氣球的車子,二,二,我”久思把他拉坐在白絨沙發(fā)上,蹲下來脫了他的鞋,“鞋子大了,要說?!币辔⒖s了縮腳趾頭,“二,二,mama說新郎進(jìn)門前要被,咦,干什么要叫久思繞著我們家跑十圈還不準(zhǔn)流汗,太過分了?!?/br>駱久思說完讓邊上隨侍人員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