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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得如火如荼,寂靜無聲,比之躍進之時的大煉鋼也差不離。“這……”荀衍驚訝,“這也太驚人了?!?/br>如果這樣的時代真的出現,那世界絕對是全民修仙了。接下來會是什么樣?人口的只增不減,資源的寥寥無幾,修仙界的規(guī)則開始變得殘酷,用殺戮甚至戰(zhàn)爭來控制日益增長的人口,平和日益激烈的矛盾。荀衍像看一部發(fā)展著的史詩,盡量從客觀的角度去展望那個沒有成型的世界。殘酷,肆意,自由。連風多少刀割般的冷肅味道。他發(fā)現自己的血不知何時熱起來了。“很振奮吧,我也是?!?/br>郁空桑在這個前進的行列里。“懸青走在最前方,不見山的態(tài)度也十分堅決,師兄不用說,連念久那樣一個偏愛安穩(wěn)的性格都在他師父信憐生的制止下悄悄地做離魂幻象。”“我怎么敢,渾渾噩噩泯然眾人。”天才們的尊嚴在愈發(fā)清醒的認知中筑成一件鋒利的武器,驅趕著他們朝向充滿荊棘的高山進發(fā)。不見山有最好的悟性,最百折不撓地韌性。懸青是公認的鎖靈第一人,二百余歲逃脫掉十余位千年修者的追捕。念久,他有最好的老師,最有潛力的象師和精神系修仙者。在這幾人里的郁空桑當然不可能只會吃喝玩樂。只是平時他最謹慎,可這一次,他比誰都大膽。靈魂被自己一絲一絲抽出的劇痛讓他無法回憶這一段,每一次想起,都像是又一次經歷。懸青窺天機時尚偷偷摸摸,以這個遮,以那個擋。明目張膽的郁空桑朝天機□□的身軀直直望去,被耀眼的光芒刺瞎了雙眼。“我失敗了??晌乙渤晒α?。”即使失敗,這樣的經歷與成果也要被隱藏起來。每一個嘗試的人都被盯了起來,尤其是郁空桑這樣有潛力的,還和懸青有交情的人。盡管他的魂魄只離體飄了一息就脆弱不堪,彌彌欲散,但他做到了。不愧是天才的一群人。只是結果很慘痛,師祖取了所有的收藏,師兄又找到所有能信任的不能信任的朋友,或求或騙或偷地扒拉了一大堆據說能夠修補滋養(yǎng)魂魄的寶物。而他自己,也足足睡了九百年,不小心就睡成了千年老妖。他珍貴的九百年啊。“所以說,你盡可以放心,不會再出現我這樣被天地意志感應時漏掉的修仙者魂魄了。畢竟,”郁空桑安撫他,“哪來那么多我這樣的天才。”荀衍:“……”“又因為現在靈氣稀薄,修煉速度下降得很是離譜。休晉這樣的五百年,我一個能打一百個?!?/br>荀衍非常敷衍地啪啪啪鼓掌:“厲害厲害?!?/br>郁空桑前面說得熱血,中間說得凄楚惹人憐愛又讓人贊嘆,結束得很輕松隨意。荀衍的憂慮一下子被拋掉了,不管怎么樣,掌握著力量才能更理智地面對未知。心情輕松起來,口舌就開始躁動。他疑惑于自己的饑餓,猶疑地問郁空桑:“我昨天吃飯了嗎?”“吃了?!?/br>“那我昨天刷牙了嗎?”“刷了?!?/br>“刷了為什么我嘴里還有甜味?”郁空桑眨眨眼:“那就沒刷?!?/br>扯謊不成就干脆承認,坦誠地叫荀衍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只能認命地趕緊刷牙洗漱去。妖精們少見地沒有在早上睡覺,小的們玩著從懸青那里搜刮來的贓物玩具,樂聲響徹整個院落。“你看我的,”千乘說,“我有十圈?!?/br>盜業(yè)撇嘴以示不屑:“我十一圈都快出來了。”田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再瞧瞧自己手上的兩個小圈,就放下八音盒去玩靈力投影具現小馬了,活生生的3D效果。今天比全體不睡更奇怪的是磚頭和大妖精們,他們和休晉保持著一致的步調,幾乎是不眠不休。荀衍看見這奇怪的一幕,轉頭就去問他的百科全書。郁空桑是既做故事講讀機又做全能管家,誰的情況他都要像個360度的攝像頭一般知道個清楚。從郁空桑處得知了答案,荀衍不禁陷入沉思。除去三個不懂事的,所有人在聽到了梁春和周裳的描述后,對自己產生了一種渺小的認知。天地何其大,英雄何其多,他們也需要成為這里頭的一員。世界地圖一下子從小小的院落擴展到一整個宇宙,他們的征途,將是天上仙界。荀衍很失落,朋友們都開始復習了,他還在通宵打游戲,是這種失落。成仙有什么好呢?永生有什么好呢?下不了手自殺的修者如果終有一日厭棄了這個仙界,沒有了衰亡的途徑他要怎么辦呢?沒有人從仙界回來過,也許那就是一個束縛魂魄的悲慘地獄呢?這么想,荀衍也這么問出來了。“衍衍,我們生來就是走這條路的。”第28章合群精非常突然地得知后天要出差,荀衍心里還是很詫異的。據說是要聯絡感情。荀衍不知道有什么好聯絡的,畢竟也沒有什么感情。提前把一件件衣服往箱子里塞,塞著塞著就不是很想去了,春天的衣服本來就不薄,聽說那邊比此地相比還要更冷,并且溫差大,還要多帶上兩件夏裝。但是想了想,還是繼續(xù)收拾了。田田帶著磚頭在他眼前轉來轉去,阻礙著他的行為非常露骨了?!笆裁词浅霾钛窖苎埽俊?/br>“其實也說不上,就是一場增進聯系的觀光采風。是我自己覺得很像出差?!避餮芾@過他倆身后的短袖,去收右面柜子里的大衣。該換個大的柜子或者做個衣帽間了,他的衣服還好,其他幾個人的衣服太多了,以后還會更多,尤其是甜竹精的裙子鞋子。“去幾天?。俊碧锾锇僬鄄粨?,他是有支持者的,千乘他們都在樓下豎起耳朵聽呢。“就三四天?!?/br>“啊……”田田眼眉耷下來,“三四天呢?!逼喑槎家屲餮苷`以為他剛才說成三四個月了?!叭ツ难??”“去——”他本想說戈壁荒漠,但怕自己說的詞匯田田聽不懂,“很干燥很干燥的地方?!?/br>“那么干燥,沒有一點水嗎?”“還是有一點的?!?/br>“哦,那我去過。”荀衍被磚頭這個回答吸引了注意力:“嗯?磚頭去過?”這種被吸引表演得比較外在,他收拾的動作并沒有因此停滯。“被人抓住塞花盆之前,我就住在那里,沒有人,沒有青草,到處都是瓦蓮,遠處有仙人掌和白楊樹?!?/br>田田長長地“呀”了一聲:“怪不得磚頭把小雨當大雨,看來真的很干燥。”這回荀衍是真驚了,磚頭是真的去過這種地方?!拔乙サ目赡芎湍阋郧白〉牟皇峭粋€地方?!?/br>磚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