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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上古時期的戰(zhàn)斗種族,生下來便擁有大妖的能力天賦。只可惜,十二萬年前那場劫難過后,天狼一族悉數覆滅,血脈斷絕。原來,這世間還存在著最后一只天狼。雖然只擁有一半血脈。怪不得天劍門不愿意放人,擁有這么一個戰(zhàn)爭機器,留著總比毀滅好。可他現在只是凡人燕醒,凡人身份的他,沒聽過天狼。“……”這人真不是來探消息的。墨霄忽然鬧不明白殊漠這般關切的意義了。“我是妖,你若與我走得太近,會被門人斥為異類。”“我還是個毫無修為的凡人,難不成我就不是異類了?”殊漠瞅著墨霄,無所謂道:“我只是來這仙山了卻因果報恩的,你跟天劍門有什么恩怨與我無關,我現在是沈云榭的結契之人,你算是我的弟子,我有義務關心你,就這么簡單?!?/br>“你當我是弟子?你這凡人……”墨霄忽地拉過殊漠,凝視著殊漠清澈的雙眸,“你我終究不同,你該清楚,我連同門都能痛下殺手?!?/br>“所以呢?你也想殺了我?”殊漠忽然笑出了聲,“想騙別人好歹先騙過自己,墨霄,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可以告訴我么?”“……”“我每天很閑的?!蓖娉聊蓻]用,大不了他天天來sao擾。殊漠捏準了墨霄的性子。松開手,兩人相對無言沉默半晌。最終,墨霄還是說出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前邊的起因經過都一樣,血脈覺醒失了理性,等到墨霄清醒過來,他二師弟的尸體都涼透了。天劍門發(fā)現墨霄是妖本該就地正|法,以慰二弟子在天之靈,沈云榭突然當眾指認出了墨霄的天狼血脈,掌門清虛真人免去墨霄一死,卻禁錮了墨霄的自由。從此,墨霄淪為天劍門對外征戰(zhàn)討伐的殺戮兵器,但凡有何兇險任務,都會讓墨霄頂上——反正天狼血脈霸道不會輕易覆滅,即便是死了也不足惜。這些年,墨霄哪有正兒八經修煉過,他這金丹后期是以命換命從修羅道里悟出來的。殊漠也不單單是在聽故事,他抽空在助考手冊上查了一下那個悲催的二弟子……顯現的是輪回中。如果墨霄真如傳聞中那般兇煞,這二弟子哪來的三魂七魄投胎轉世,恐怕事后渣都沒剩下——大妖殺人,向來是連同三魂七魄一塊兒根除。“即便失了理智,我相信你也不會對朝夕相處的同門師弟斬盡殺絕。”撐著下頜,殊漠完全一副聽故事聽入了迷的狀態(tài),“說說吧,你之后一定有想法子去救他——但凡有親友刀劍相向的情節(jié),多半都會有精彩的后續(xù)發(fā)展,話本里都這么寫的。”“……”墨霄微瞇著眼,逼視著殊漠。殊漠滿臉期許,很是期待墨霄劇透點別人不知道的底料。“你想多了,我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妖,這些年死在我手里的沒有成千也有上萬。”“你才想多了,如果愣是要算,這些倒應該算到天劍門的頭上,哪有不怪罪殺人者而去指摘殺人者所持的刀刃的?!?/br>“刀刃……”咀嚼著殊漠的話語,墨霄陷入深思。雖然墨霄最后還是沒跟殊漠坦白有關二弟子的后續(xù),但兩人卻詭異地維持著還算和睦的關系。往后的日子里,殊漠膽大包天嘗試帶著墨霄到小筑做客,一開始那些小弟子見了墨霄很是害怕,可來的次數多了,倒也沒那么恐懼,有些膽大的小家伙還能拉著墨霄的衣擺,喊上一聲大師兄。墨霄雖然維持著一張生人勿進的臉,但也就是脾氣冷,對待這群小師弟師妹,全然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生怕勁頭大了磕到碰到。小孩子大都天真浪漫,興趣來了哪還顧得上那些交代,墨霄不抗拒,他們便主動親近一步……到底,這是他們傳聞中年少筑基進而結丹頂厲害的大師兄——扶桑護他們護得緊,當年的事,他們只清楚大師兄犯了錯不讓親近,實情為何并不知曉。扶桑說過,這些弟子都是二弟子殞命過后,他自作主張為沈云榭帶入門的,指望著這些新鮮血液能消弭沈云榭的傷痛,哪知……沈云榭見了這些活潑的弟子,更是念起二弟子的好,愈發(fā)難受。扶桑擔憂沈云榭邁不過那道坎,便囑咐小弟子們勤加修行莫去叨擾師尊,小弟子們很聽扶桑的話……入了仙門,卻無人指點。這些小弟子,過得并不比其他山頭的弟子風光。如今師兄師弟打作一片,有前人引路,再好不過。借著墨霄,殊漠也方便旁敲側擊指點這群小孩兒。扶桑進門來,便見著墨霄持劍帶領著小弟子們修習劍訣,面色一沉。他坐到殊漠身側,語氣憤憤然,“你喊他來,不怕他吃了這群小崽子?”“你不是也來了,不怕他吃掉你?”丟進一顆蠶豆,咬得嘎嘣作響。見著身旁的這個凡人過得這般瀟灑,扶桑只覺得他這幾日來的糾結竟是庸人自擾。“反正我勸過了……日后你吃了虧便知道了!”奪過蠶豆,用手圈起來,扶桑一把抓起來塞進嘴里。“哎,我知道了,扶桑仙君?!毙『⒆蛹壹业?。伸出手,揉了揉扶桑的發(fā)絲。扶桑拍開了手,“你這凡人,別老是動手動腳?!?/br>扶桑這關,算是過了。也不枉他起早貪黑炒了這盤蠶豆。吃著蠶豆,扶桑望著墨霄與小師弟們其樂融融的景象,心里那結,終是解開了。當年大師兄錯手殺了二師兄不假。可大師兄踏遍東洲深入各處險地為二師弟找齊三魂七魄助其輪回,這份怨恨早就該消了……二師兄是他喜愛親近的人,大師兄又何嘗不是他尊敬憧憬的。只是當兩份情誼相碰撞,他慌了,不知該如何抉擇。若他輕易原諒了大師兄,二師兄尸骨未寒,又該如何作想……他只是,繞不出那死胡同。逝者已矣,留存的人愈發(fā)值得珍惜,更何況,大師兄也以他的方式償還了當年那份罪業(yè)……每一次墨霄一身是傷地回到天劍門,他都會在暗處看著大師兄獨自一人回到后山洞窟,無人探望,獨自消磨傷痛。他一次次想要上前,最后一次次卻步。殊漠做了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他早就該對大師兄說上一句……“回來吧。”低下頭,扶桑拼命地往嘴里塞蠶豆,掩蓋著眸中積蓄的淚水。一旁的殊漠,假作不知。小筑中,一派祥和。————————————————就這般在天劍門待了些年月,白日里看墨霄教導小弟子,偶爾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