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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關卡我都派了下面的人守著?!?/br>所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從自家妹子榜上了晉雷并被扶了正,周欣祿儼然是一副皇親國戚的架勢了,這些年在將勝也沒少撈油水,為著自己的榮華富貴,在除掉晉旭堯這事上,他可是三番四次地出了大力的。晉雷略微沉吟,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可就是太順利了,心底總有些微微的不安??赡軇倮麑崄淼锰?,讓他在品嘗到它甜美的汁液前必須跋山涉水受盡考驗,只是這條路,終于是要走到頭了。晉雷整了整領帶,打開了房門,手下早已恭候在門口,在眾人的簇擁下,他大步朝禮堂步去,帶著自信和從容,如果不是細心觀察,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他顫抖的指尖和手心里的汗。走到紅毯的最后是一棟雕刻著精美圖案的大門,厚重的實木大門氣勢恢宏地矗立在他眼前,他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然后閉上眼睛,伸出雙手,重重地推開了它——剎那間無數(shù)的閃光燈幾乎將眼前照射成了白晝,強光激得他在好幾秒內(nèi)都無法睜開眼睛,記者們爭先恐后地想要拿到今晚開場的完美照片,會場中所有的人都在歡呼,掌聲震耳欲聾。終于,晉雷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簇擁著的是一群螻蟻般帶著諂媚笑容的記者,放眼望去,金碧輝煌的大廳里占滿了幾百個衣著華麗的賓客,他們的臉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眼神都聚焦在他身上,帶著笑容高舉著手中的酒杯。大廳里布滿了鮮花,精致的美食和名貴的美酒擺滿了餐桌,無數(shù)盞巨型吊燈把整個會場點綴得猶如仙境般明亮夢幻。然后他看到了不遠處正朝他走來的妻兒——晉雷的心在這一刻有著前所未有的激昂,他寧愿這一生都停留在這一刻。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刻!喬孟山!喬媚!晉旭堯!你們看見了嗎,我——晉雷,才是最后的贏家,這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他的耳邊響起了勝利的號角,在腦中折磨了他十幾年的那一張張嘲諷的、鄙夷的臉在此刻被擊得粉碎,他的腰板從未這么挺過,他的聲音從未這么洪亮過,他的笑容從未這么自信過!他高舉雙臂,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后一手一個牽起自己的妻兒,一家三口都呆著幸福的笑容走上了禮臺。鎂光燈打在他們身上的時候,此起彼伏的快門聲再次響起,晉雷對著話筒,將早已準備好的開場致辭以洪亮自豪的聲音宣讀了出來——“感謝各位朋友來到犬子的生日宴會。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我的妻子的紀念日,在十六年前的今天,她將他帶到我的身邊,從此……”一番話說得情意拳拳,既對妻子的無私奉獻表達了感謝,又恰到好處地展現(xiàn)了自己慈父的形象。冗長的開場詞結(jié)束后,晉雷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說出了眾人最關注的焦點——“但是在這樣一個無比歡欣的時刻,我必須向大家宣布一個沉痛的消息,那就是、我的長子,失蹤長達一年多的晉旭堯,日前被證實已經(jīng)在一年前由于意外死亡?!?/br>此話一出,全場嘩然,而晉雷也低下了頭,右手捂住了眼睛,似是在極力壓抑喪子之痛,周欣怡輕擁住了丈夫的肩膀,像是在無聲地安慰他,表情異常悲泣,幾乎到了浮夸的地步,而一旁的晉耀陽也憋著嘴默默地掉著眼淚。記者們抓住機會記錄下這個瞬間,這無疑會是明天的頭條新聞!“作為一個父親,我難辭其咎,我愧對前妻,愧對我的岳父,可我不僅僅是一名父親,我更是將勝的領頭人,而將勝是我岳父喬孟山一手創(chuàng)建的江山,我必須為它尋找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所以悲慟之余,我決定,將我的二子晉——”“慢著!”大廳入口處的大門突然被重重地打開,人未到聲先至,晉雷的話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一顆心更是陡地懸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晉雷這個渣爹這章的存在感十足啊,前面明明是小透明的說,繼母和弟弟也終于登場了~☆、第19章喧囂的會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凝神屏氣地盯著大門的方向,猜測著來人的身份。臺上一家三口更是心跳得飛快,瞪著大門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兩扇門緩緩地被打開,然后所有人都看見了幾個黑衣人恭敬地站在門邊,黑衣黑褲黑眼鏡,只有襯衣是白的,這打扮,在場的很多人都不陌生——絕對是道上混的。而且看這幾個手下的架勢,來人的身份肯定不小。在那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晉雷的腦中閃過了無數(shù)種可能,來人的聲音低沉卻不沙啞,洪亮卻帶著滄桑,應該是名中年男子,于是他排除了晉旭堯的可能性,金紹南么,又略顯老態(tài)了些,到底會是誰?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的方向,終于,在眾人的聚焦下,一名中等身量體型壯實的男人邁著沉穩(wěn)堅定的步伐出現(xiàn)在了門口。這男子看上去60上下,穿著一身鐵灰色的中山裝,頭發(fā)灰白,連眉毛也布滿了銀白色,可那雙眼睛卻深邃地藏在利劍般的眉頭之下發(fā)出了凜冽的寒光,此時正直勾勾地盯著臺上的三人。這……這是……他、他怎么會在這里!晉雷心中警鈴大作,這是他絞盡腦汁也猜不到的答案,正在他有些慌神之時,站在舞臺旁的一人卻大聲喊出了他的名字——“邢竟!”來人被這聲音吸引,往那邊看了過去,然后就露出了一個帶著鄙夷和不屑的微笑,沖那人微微點了點頭說:“劉正濤,多年未見,在晉雷身邊過得可好?”此時晉雷終于找回了神,鎮(zhèn)定了下心神,風度翩翩地走下抬去,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迎向那名老者:“邢老,您怎么來了,多年未見,您還是這么意氣風發(fā)老當益壯啊。”他正要無比親熱地握住老者的手,卻被那人暗暗拂了開,離得近的賓客看到這一幕都暗自咋舌,在A市居然還有人這么不給晉雷面子?邢竟就這么越過了晉雷,直直地走往會場中央的舞臺,晉雷給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并且陪著笑說:“邢老既然來這,就請這邊入席,二公子的生日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二公子?”老者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那人,“虧你們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