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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臣,斯斯文文的那種,這種人王悅單手能打三個?;柑抑苯颖货吡顺鋈?,哐當(dāng)一聲摔在了地上。王悅抖了下衣襟,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看了桓桃兩眼,忽然笑了聲。他蹲在了桓桃身邊,輕輕拍了下手上的灰,笑道:“你以為我提拔你是看上你了,想跟你上床???”桓桃還沒緩過勁來,眼前一陣一陣黑,他看了眼王悅。王悅低頭看著他,忽然低聲笑道:“你挺有出息啊!頭一次?還是說以前有跟人睡過?”王悅這話問得很無禮,擺明了在問桓桃是不是陪人睡到這位置上來的,桓桃神色卻很是坦然,“頭一次?!?/br>“你一個大男人,靠這種旁門邪道上位,你們讀書人不都覺得……”王悅一時想不到合適的詞,忽然想起來了,道:“你就不覺得有辱斯文嗎?”“不覺得?!?/br>王悅被這三個字嗆了下,他聽著那熟悉的聲線,看了桓桃大半天,忽然忍不住輕輕笑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笑些什么。他望桓桃,漫不經(jīng)心道:“說你錯了,我今日就饒了你,否則算你行賄,你去牢獄里等好風(fēng)送你登青云吧?!?/br>桓桃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開口,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我錯了。”那熟悉的聲音讓王悅頓住了,他望著桓桃許久,一雙眼里頭是桓桃看不懂的東西在沉浮。不知過了多久,王悅輕輕拍了下桓桃的肩,大發(fā)慈悲般笑道:“行了,起來吧?!?/br>桓桃從地上起來,他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哪里不對頭了,從案前拿回自己的衣裳一件件重新穿上,沒有絲毫的窘迫與尷尬。王悅一直望著他,終于,他低聲道:“桓桃,跟著我吧?!?/br>桓桃穿衣服穿了一半,聞聲看向王悅,他猶豫了下還要不要繼續(xù)穿。王悅看笑了,他從一旁的案上抽了本書扔給桓桃,“念念?!?/br>桓桃挑了下眉,撈過了那書,打開看了兩眼,剛剛危急關(guān)頭眉頭都沒皺下的男人,此時嘴角忽然極輕地抽了下。他望向王悅,分明不懂王悅是個什么意思。王悅懶洋洋道:“本官跟別人不一樣,不用你犧牲清白陪我上床,你就每天給我念念書吟吟詩,從今往后起,我送你登青云,如何?”桓桃望著王悅,將手里頭的書抬了下,“你確定念這本?”“確定?!蓖鯋傸c(diǎn)了下頭,笑了下,“就念這本,念好了,我明日升你入中書省內(nèi)堂。”桓桃看著手里頭那本yin|詩集,頓了很久,嘩得一下拂袖在王悅面前坐下了。夜深昏照。院子里頭的一群侍女瞧見桓桃自進(jìn)去后便沒再出來,眼睛都綠了。夜半,瞧見里頭還點(diǎn)著燈,一人貓腰走上前去。小侍女湊著耳朵貼在門縫里聽了大半天。躲在后頭的侍女忙低聲問她聽著了什么。小侍女聽了大半天,不知道為何怎么都不說話。一群人眼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第103章才華王悅想了想,都說東晉寒門無出頭之日,可若真的算起來,寒門根基雖淺,崛起倒也不是沒有希望。北土蘇峻、劉暇、乃至陶侃祖約都隸屬當(dāng)年乞活軍陣營,這幫掌控實(shí)權(quán)的東南將軍大多是寒門或是二三流士族出身,被江東士族擠壓得喘不上氣,心里頭是憋著火,若是運(yùn)籌得當(dāng),他們將會是寒門最堅(jiān)實(shí)的靠山。寒門如今缺得是什么?缺個領(lǐng)袖。進(jìn)能靈活周旋于士族之間,退能接引流民帥勢力,定江東之亂局,堪東南之乾坤的人,寒門如今缺了個這樣的領(lǐng)袖。從前一敗涂地的劉隗刁協(xié)雖有赤誠之心,可權(quán)術(shù)實(shí)在太上不了臺面,把江左士族得罪了個遍,落得了個凄涼下場。如今的寒門里頭,桓桃籍籍無名,卻真是個一流人物。王悅越看他越驚喜,他覺得自己這把壓對了。他打聽了桓桃的生平,少年桓桃出身寒微,自幼寄人籬下,卻清高非常,引古今之圣賢為友,十余年來未嘗低眉阿權(quán)貴。少年一腔熱血滿腹衷腸入了朝堂,立志要為天下蒼生謀福祉,卻被九品中正制當(dāng)頭喝了一棒,人仰馬翻,他爬起來又在泥潭里混了將近十年,未遇到王悅之前,他不過是個看人臉色吃飯的無名小吏,為往上爬不擇手段。那股子傲氣不在了,可赤子之心十年不變,確實(shí)難得。王悅問過他,若是窮盡一生都無法達(dá)成平生志向,他會如何?一板一眼的寒門小吏正在對著賬本,聞聲看了眼自己的頂頭上司,冷冷淡淡哼道:“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br>王悅當(dāng)場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去后立刻偷偷摸摸翻了書查了一陣這話什么意思,這年頭和讀書人打交道太他娘的累了。王悅查到了。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他琢磨了一陣子,他喜歡這句話。明眼人都瞧出來了,王悅近日有意扶持桓桃,王悅幾乎是豁出去全付身家?guī)突柑以阡伮罚袝×餮运钠?,王悅不動如山,桓桃想要登青云,他愿意做那扶搖風(fēng),這年頭從眾多無病□□的士族子弟里突然瞧見個桓桃,簡直是將他的眼睛都洗干凈了。說來也怪,王悅實(shí)打?qū)嵧柑疑砩显冶惧X,桓桃卻冷淡非常,一點(diǎn)沒有知恩圖報的心,和王悅混熟后,時不時還暗諷兩句王悅繡花枕頭不學(xué)無術(shù)。中書省的人嘴上不說,心里頭都覺得桓桃不識抬舉,無奈人家中書不在乎,說到底還是老天爺賞飯吃,給了桓桃一張又白又俏的臉,這事旁人還真沒法羨慕。桓桃樂得當(dāng)小白臉,圖個清靜。王悅覺得桓桃真是有意思,一臉狼相卻整日在外頭裝孫子,眾人不知道,桓桃雖然表面上瞧著狼心狗肺,實(shí)則還是投桃報李的。入夜了,桓桃坐在王悅床頭,翻著本冊子給王悅念詩,盡是些不堪入耳的yin|穢之詩,他淡漠地一句句往下念,儼然已經(jīng)將讀書人的臉面干脆地拋了。能有這福氣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還在乎什么面子里子的?王悅閉著眼躺在榻上睡覺,忽然問了他一句,“桓桃,你心里頭不平?”“為何不平?”桓桃望了眼王悅。王悅道:“我打聽過了,聽說你從前挺清高的,我讓你念這些東西,你嘴上不說,心里頭恨我吧?”說著話,他瞥了眼桓桃。“想多了?!被柑夷坏赝鯋?。王悅給桓桃看笑了,“那我瞧你怎么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桓桃心道我本來就這樣,懶得裝了罷了,他倒也沒多說什么,拂了下袖子問道:“你還不睡?我外頭還有兩摞文書?!痹捦庖羰悄阙s緊閉眼睡吧,我要忙著鉆營去了。說完他又拿起那冊子給王悅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