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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極,如今他當著建康眾人的面保住了周家,這事反倒為他拉回些聲名。既然周顗已死,周家大勢已去,一群老弱婦孺留著便留著吧,當務之急是把王家世子的罵名給摘了,那兩人應該是這樣商量的。周家被抄家時,錢鳳同王應竊竊私語了一句,王應當時的神色相當詫異,足證錢鳳說得應該正是此事。王悅想通后,便知道王彬會錯了意,周顗必死無疑,可王敦其實沒想殺周顗全家。如今便只剩下了一件事,究竟是誰下手暗算了周晏嫁禍給自己?是誰要逼他身敗名裂?若是從前,王悅頭一個想到的人絕對是司馬紹,可這兩日司馬紹深陷“廢立太子”風波中自身難保,這事不像是他干的。此人的行事風格,不知為何讓王悅想到了當初他在太子夜宴上遇刺的場景,王悅陷入了短暫的沉思,有些猶豫,他不會真誤會了司馬紹吧?王悅正想著,廂房已經(jīng)到了,他看著那院子中的昏暗燭光,停住了腳步?jīng)]再上前。夜里靜悄悄的,他站在那樹下看了會兒,從一開始他便沒打算進去打擾,他實在是沒臉面去見周家人,只打算遠遠看兩眼,看完就走。就在王悅轉身離開時,他聞到了一陣極淡的血腥味。王悅提著燈的手一頓。暗算周晏是為了嫁禍于他,眼見一計不成,必然又生一計,對方會如何做?殺了周家人,嫁禍給王家。王悅沖進了廂房,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王悅僵住了,手中的燈啪一下摔在了地上,他望著屋中橫死的周家仆從,猛地蹲下身去翻看他們的臉,當翻開那撲在床上的人時,他的手一下子頓住了。周顗的兒媳,周琳的母親。王悅的手劇烈顫抖起來,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竄上他的心頭,他死死地盯著那女子的臉,感覺渾身的血都沖到了頭上。“快……”一道極為細微的聲音響起來,將憤怒到失去反應的王悅的神志瞬間拉了回來,他猛地發(fā)現(xiàn)手中的女子還有氣息,“周夫人!”他忙將人扶起來。至此他終于聽清了那女子細微到無法辨別的聲音,“快走……走啊……”王悅渾身一震,下一刻他猛地抱著人側過身滾了出去,一柄染著血的長劍刺在了被褥上,王悅抬腳便將床頭的青瓷盆踹了過去,哐當一聲巨響。那避過瓷盆的蒙面刺客望了他一眼,正好對上王悅的視線。王悅殺意大盛。屋子暗處漸漸走出來幾個人。王悅一眼便認出來這群人跟當初他在小巷子中遇上的是同一批,均是黑衣蒙面秋水細劍。他暗暗抓緊了奄奄一息的周夫人,卻感覺那虛弱的女子用盡渾身的力氣推他,“走……走啊……世子,走??!”她竟是認出了他。王悅猛地抓緊了她,竟是說不上什么滋味,他低聲道:“別怕?!彼穷I頭的蒙面人,開口冷笑道:“安排了這么多事嫁禍我,殺了我,心思不全白費了?殺不殺?”那蒙面人望了王悅許久,拿劍輕輕指了下王悅,一聲輕笑隱約傳來。下一刻,那黑衣人從窗戶一躍而出,迎著月色健步如飛。其余的蒙面人全跟了躍出去,個個身輕如燕,一下子便隱入了月夜中。確定屋子里沒人后,王悅立刻抱著重傷的周夫人走出院子,吼道:“來人!”王悅從未有過這種熾熱的殺意,從胸口涌出來,幾乎將他連皮帶骨燒成了灰。他要這幫人血債血償。事情就是這般湊巧,王悅平時出門都不愿意王有容跟著他,可今晚王有容偏偏就跟著了。自從王悅當街殺了周晏后,王有容便一直很怕王悅被人報復,王有容現(xiàn)在上哪兒都帶兩大隊王家侍衛(wèi)。王有容帶的那不是一般的侍衛(wèi),那是瑯邪王家死士,此刻那群死士正團團圍著這宅子,將這宅子圍得那叫一個水泄不通。知道什么叫天要亡你嗎?那群刺客躍上墻頭的那一刻便知道了。王悅走下堂,對著王有容只說了一個字,“殺?!?/br>作者有話要說: 反派(東海王世子):本殿下真他媽真是日了狗了哦。謝景:別念臺詞了,快跑吧。反派:臥槽敢問這位仁兄你是?謝景:下章我們對手戲。反派:……第62章發(fā)誓王悅將重傷的周夫人交給大夫后就追著那群刺客去了,果然一到大門口便瞧見那群刺客與王家侍衛(wèi)背水一戰(zhàn)。王悅盯著那群立在墻頭的刺客,正好那領頭的人回頭望了他一眼。秋水細劍緩緩出鞘。月夜下,十幾個蒙面人從高墻之上一躍而下,局勢瞬間劍拔弩張。王悅打定了主意抓活口,下令漸漸收攏包圍圈,兩隊王家侍衛(wèi)將東南兩大道筆直的巷子封死,刺客至此終于無路可退。王悅本想勸降,刀光劍影間卻打消了這念頭,那群刺客擺明了是亡命之徒,被刀砍中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被俘時立刻自盡,死的那叫一個痛快。這沒法勸降。王悅望著那領頭的刺客,對著王有容平靜道:“抓活的?!?/br>那領頭刺客回頭看他,似乎極輕地瞇了下眼睛,隱隱有動怒的征兆。王悅隔空感覺到那刺客身上隱約的怒意,心中大快。今夜周家死了這么多人,不抓活口,難道把殺人的臟水往自己身上潑嗎?王悅深知必須活捉此人,否則周家死這么些人,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困住他!”王悅忽然抬手一指,“他不敢死,拿箭把他射下來!”那黑衣的刺客握著長劍的手極輕地頓了下,下一刻他猛地縱躍翻上墻頭,朝著東南方向飛掠而去,今夜月光甚是明朗皎潔,王悅此刻才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身形。個子不高,身量瘦小,陰氣森森。他果斷地朝著東南突圍而去,眼前與身后皆是不斷倒下的黑衣刺客,他頭也不回,踩著手下人殺出來的血路便躍了出去,“王長豫?!彼谷贿€回頭望了王悅一眼,“山長水遠,后會有期。”八個字帶著股腥味遠遠傳來,像是毒蛇的信子似的輕輕噴在王悅的臉上,王悅心中一陣惡寒,“干脆別走了!如何?”秋水長劍輕輕掠過樹梢,刺客終于朝著小巷子突破包圍圈朝著東南奔襲而去,他手下之人已全都斃命,昏暗而曲折的巷子里散著不知名的腥臭,他一人在黑暗中飛掠,一瞬間有如魚入河海,飛鳥還川。王悅當機立斷下令包抄,周家這么多條人命不能沒有交代。今夜的建康城大街小巷處處皆是腳步聲,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街道上空無一人,老黃犬趴在院子里狂吠。王悅追過去的時候,渾身的血都在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