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書迷正在閱讀:七十年代之農(nóng)門長女、落網(wǎng)收隊、呆萌一劍破蒼穹!、我的助理貌美如花、[星際]一個修士的崛起、霸主之誕、一灘爛泥養(yǎng)嬌蓮、快穿之愛的教育、聚精會神、教反派爸爸做人
此人出身貧寒,年輕落魄時他曾受到一位地方官員的提攜,后來他與此人成了莫逆之交,他那朋友犯了點事,死了,留下個女兒,如今那女子就在太子府,復姓淳于,單名一個字,嫣?!?/br>王悅渾身一震,抬頭看去,卻瞧見王導面無波瀾。“你全都知道?”王導點了下頭,望著王悅的眼神忽然有些難言的沉重,里頭摻了些愧疚,“我全都知道了?!彼滩蛔∩斐鍪州p輕摸了下王悅的臉?!澳桥颖闶钱斎諅愕呐炭?,她就在太子府?!?/br>王悅過了很久才平復了心境,“你想讓我去跟司馬紹要淳于嫣,用她來威脅劉隗?”他搖頭道:“不能夠,先不說司馬紹舍不舍得放人,即便是我真的挾持了淳于嫣,劉隗也不可能因為一個故人之女舍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是家國,一個是私情,劉隗號稱劉閻王,孰輕孰重他能分不清?”“誰說讓你去劫持淳于嫣了?”王導輕輕地掃了一眼王悅。王悅一頓,“那你要我做什么?”王導平淡道:“我要你去替淳于嫣的父親伸冤。”王悅猛地皺起了眉,“給淳于伯伸冤?”我吃飽了撐的?“你只管去做,到底為何要這么做,你自己琢磨,你也該有點長進了?!?/br>被嘲弄了的王悅輕輕抽了下眉毛,“好吧,可即便要申冤,我光靠嗓子吼也沒人信啊。”王導從案上撈起一封書文扔給了王悅,“我命人查了當年淳于伯的幾個親信的去處,聽聞你這兩日與陳郡謝氏走得近,巧了,他那幾個親信正巧都在江州謝家人手底下做事,他們便是給淳于伯翻案的人證,至于證詞要如何編,這不用我親自教吧?”王悅拆開那封文書看了眼,果然是份名單。王導靜靜地打量著若有所思的王悅,低聲道:“行了,去吧,別耽誤了?!?/br>王悅走出房間時,王有容正在外頭候著,他將手插在袖子里頭,弓著背靠在柱子上,乍一眼瞧去有些憨厚,仔細看去,又有種說不上來的狡詐。“王有容?!蓖鯋偤傲怂宦?。王有容刷一下直起背,朝著王悅走過來。王悅看向他,“我這幾日服用五石散的事,沒人知道吧?”王有容一聽忙搖頭,“世子吩咐了不準傳出去,除了藥房幾個管事的外沒人知道?!?/br>“成,你現(xiàn)在去趟太子府?!彼麖亩抵刑统鲆幻断蛔?,“把這東西交給他,他自然懂,入夜時你再去一趟,告訴他本世子想見他一面,約在城西,你直接說城西就成?!?/br>王有容多嘴問了一句,“為何不現(xiàn)在見?世子現(xiàn)在有事?”“不著急,這是七八個時辰是我留給他反思他狼心狗肺的,等他愧疚得差不多了,我夜里再去找他,王導從前教過我一件事,別在夜里一個人拿主意,容易犯錯誤,司馬紹這種人,咱們得和他玩點下作的手段?!蓖鯋偱牧讼峦跤腥莸募纾艾F(xiàn)在給我安排車馬,我去趟謝家?!?/br>一個人坐在馬車內(nèi),王悅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他抬起手,慢慢地揭開自己的袖子看了眼。手臂上有幾道不太清晰的刮痕,袖子往下卷,隱約可以瞧見血痕。王悅輕皺了下眉,放下了袖子。五石散并不是什么害人的東西,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一種藥,正始年間,以何晏為首的一群名士開創(chuàng)了服散之風,將服用五石散當成是名士獨有的嗜好,短短數(shù)年間,五石散風靡天下,無數(shù)魏晉權(quán)貴為之瘋狂。王悅打小就見家里的長輩服用五石散,放眼建康城,哪家的權(quán)貴沒碰過這東西?圖個樂子罷了,在王悅眼中,服散與喝酒沒什么差別,有人愛喝酒,有人愛服散,有人喜歡逛窯子睡女人,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但凡不過度,都出不了什么事。王悅見過后世之人對五石散的評價,覺得有失偏頗,晉朝權(quán)貴幾乎人人服用藥散,只要不是喪心病狂地吃,吃不死人,吃完上癮了,想戒掉也不像后世所描繪的那般難于登天,王導年輕時便服用過五石散,不也說戒就戒了。與后世之人想象中不同,魏晉士族其實清楚這五石散的毒性,說白了,他們不過是沒放在眼里罷了,這東西就是權(quán)力地位的象征,吃壞身體算什么?普通人想吃還吃不上呢!放在后人眼中,這想法挺不可思議的,但放在魏晉,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整件事中,王悅唯一沒想到的是,他的身體對五石散反應會如此之大,相比較與普通人,他對五石散的反應強烈太多了,這事怕是司馬紹都沒想到。他不過才服用了半個月,可身體的反應就跟服用了十多年似的。常年服用五石散的人,體態(tài)纖細,面若敷粉,皮膚變薄,渾身乏力。王悅清晰地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皮膚變薄,穿件衣服都能磨出血痕來。情況有些不大對頭,王悅目前沒有更好的主意,只能先穩(wěn)住司馬紹,等這事過去了,他再想辦法把五石散戒了。王悅還在思索,馬車停了下來,謝家到了。天上淅淅瀝瀝地下著雨,王悅輕輕躍下馬車,一進門問清謝景在水榭,他拔腿就走,小半個月沒見了,王悅心里有些癢,當瞧見那道身影時,他的心里頭忽然更癢了。謝景坐在亭子里看書,淡青色的衣衫,垂地的青色發(fā)帶,還有那雙翻著書的手,王悅瞬間就轉(zhuǎn)不開眼了。“謝景!”他喊了一聲,傘都沒打直接跑了過去。這幾日正在倒春寒,天氣冷得像深冬,天上又下著雨。謝景抬頭看了眼,頓了下,下意識從一旁的案上拿起了披風。在王悅興奮地在他面前蹲下時,他不著痕跡地將披風裹在了王悅的身上,伸手摸上了他的臉,“你怎么過來了?”王悅盯著他的臉,忽然慢慢地笑起來,他用一只手撐著輪椅,另一只手捏住了謝景的下巴,他側(cè)著頭用力地吻了下去。謝景愣了下,放在披風上的手微微一頓,隨即他輕輕笑了起來,抬起手摩挲著王悅的頭發(fā),少年在他的手底下輕輕顫抖著,眼睛卻亮得出奇,兩人無聲地接吻。良久,王悅緩緩松開謝景,低著頭緊緊地盯著他,笑道:“說,這段日子想我沒?”他的指腹輕輕擦著謝景的下巴。“挺想的。”謝景低聲道。王悅聞聲輕輕笑開了,“我也挺想你的?!?/br>謝景的眸子忽然就暗了下去,他沒說話,笑得很淡。在王悅撲上來抱住他的時候,他攬住了王悅,“怎么穿這么單薄出門?”他給王悅掖了下披風。“誰知道外頭這么冷?”王悅摟著謝景的脖子,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可以把你弄到王家去嗎?”他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怎么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