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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了沈夏東的眼睛,沈夏東條件反射性的將眼睛閉了起來,伸手去擋。“嗯,你可以這么認為。我這是第一次單獨行動。雖然我這是第一次捉鬼,但你不必質(zhì)疑我的能力?!?/br>楊牧頭也沒抬的回答道,他看著手機眉頭皺了皺,又抬頭看著沈夏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然后起身離開,往樓上走。“沈先生,我想你可以上去睡上一覺了?!?/br>沈夏東看著他啞口無言。最后看了一遍四周,也跟著上了樓。青年回到房間里,將燈打開,手機上有一張照片,就是剛才沈夏東的樣子,舉著手擋住臉。青年再去將燈關(guān)掉,來到了落地窗邊,借著月光重新看。一張近距離放大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照片上,眼神陰沉的盯著鏡頭,現(xiàn)在這樣看來,似乎在看著自己。青年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末了吹了記口哨:“真是有趣。”☆、17讀心之術(shù)沈城的那棟房子已被封鎖,那具尸體死因,一個警察的死亡,沈清偷運尸體,警方都還在調(diào)查中。今天鄧陽去醫(yī)院探望局長公子馬克,這個男人比上次看到的時候要好多了,只是聽人說晚上睡不安穩(wěn),不敢一個人,身邊有兩個人輪流守著。“馬克,我這次來是想問你,那天你究竟怎么了?對于那天的記憶你還清楚么?你為什么會暈倒?還有,你知不知道張強為什么會死?”鄧陽站在馬克床邊,話一落音,這這嬌氣的局長公子立馬白了臉,眼看著就要尖叫出聲。鄧陽腦子疼的厲害,將馬克身邊跟著的那兩位給支開,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馬少爺,還請你好好說話。這案子你也牽扯在其中,我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請你能告訴我關(guān)于那天的事。你那天……究竟看到了什么?”剛要張嘴叫的馬克閉了嘴,他手指捏住床單腦門上布滿了汗,“我、我看到了鬼!”馬克驚恐的一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可這個時候鄧陽卻沉默了。“我真的看到了!真的看到了!”見鄧陽沒有說話,馬克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話,可我就是看到了!我沒有瘋!我是真的看到了!”“嗯,我相信你。”鄧陽緩和了一下表情,“現(xiàn)在請你將你那天所看到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一五一十的,一字不露?!?/br>馬克咽了咽口水,整個人沉浸在那段恐怖的回憶里。“你上去之后我一個人去地下室,見到地下室有一個人,那個人坐在椅子上……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真的很好看……”鄧陽抬眼看著他,“男的女的?”“男、男的……”“你繼續(xù)?!?/br>“可是他突然就變臉了,臉上血rou模糊的……他是鬼!他是鬼!他還掐著我的脖子!他要殺了我!”馬克的臉皺了起來,身子在微微的顫抖,鄧陽伸手去按住他,盯著他的眼睛問:“后來呢?后來你看到了什么?宮明為什么會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馬克用手抓著頭發(fā),在床上翻滾著。門外聞聲闖進馬克身邊的人,“鄧警官,我想你可以出去了。”鄧陽臉色有些難看,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怎樣?他說什么了嗎?”老陳站在門外等著,一見鄧陽出來就湊上去,但鄧陽臉色明顯不好?!皼]能問出什么。至于他說他看到的那個人……一個能被馬克用“好看”來形容的男人……”鄧陽突然想起了他看到過的沈城的照片,但卻始終百思不得其解。沈城已經(jīng)死了,他始終都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鬼這類說法。“我說啊,這就是碰上鬼了……”老陳說。“我還是不相信?!编囮柎驍嗬详惖脑?,“我相信是人為的,不管兇手多狡詐,我都要將他給揪出來。我們現(xiàn)在去找沈清。”陳麗關(guān)在自己房間里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來,沈夏東以防陳麗出了什么事,在門外喊了幾聲,但陳麗都應(yīng)了。昨天來的那個年輕人張牧從門外進來,見到沈夏東打了聲招呼。“我想去你兒子以前住過的地方?!?/br>中午的時候張牧提出這個要求,沈夏東猶豫了一會,卻還是答應(yīng)了。今天的天氣很陰沉,沈夏東開著車,張牧倒在后座上玩著手機。“沈先生,你兒子是怎么死的?”問這個問題的人絲毫沒有在乎死者家屬的想法,沈夏東覺得這人的問題都太犀利太直接,總是讓自己反應(yīng)不過來,或者是無從適應(yīng)。“沈城……沈城是出車禍死的?!鄙蛳臇|磕磕絆絆將這句話說完,手心滲出了汗。后面的張牧坐了起來,趴在沈城椅子后面,“你見過他么?”“我……”“嗯,我指的是死后。你見過么?”“我……”“好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見過。那就直接說,他有沒有害過你?”“我……”“OK,我想我可能多次打斷你你可能有些不耐煩,但我想說,其實這個也不重要?!?/br>“……”沈夏東終于沉默了。張牧吸吸鼻子從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沈先生,你不必緊張,你完全可以放松。那我就最后問你一句吧,沈城對你和你妻子是不是一直抱有仇恨?”沈夏東這次沒有開口,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有些發(fā)抖,身后青年注意到,湊過來拍了拍沈夏東的肩膀:“OK,話題到此結(jié)束。好好開車吧,我可不想為了一個問題搭上自己一條命?!?/br>“是恨吧?!鄙蛳臇|突然開口道。張牧從后視鏡上看著沈夏東的表情,然后歪了歪頭:“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回答,我只負責(zé)收鬼,嗯……其余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說說話?!?/br>下了車后沈夏東站在門口不動彈,張牧站在沈夏東身后看了一會,整個房子都被層層黑氣給籠罩住。“我想這可能有點棘手?!睆埬磷プヮ^發(fā),然后推門而入。“遺照可不適合擺在這個地方。”一進門就看到沈城那張照片,張牧瞇起眼睛瞅著,然后搖搖頭,“沈先生……”許久沒有聽到回應(yīng),張牧回過頭去看,見沈夏東低著頭站在身后。“張?zhí)鞄?。”沈夏東抬起頭:“你可以,不傷害沈城么?沈城他,并沒有做十分過分的事……”“哦?并沒有做十分過分的事?害你女兒,擾得你全家不得安寧,沒準兒還是殺了自己親生母親的人。噢,對了,還有個警察。對么?”張牧嘴角勾了起來,笑的人畜無害,“沈先生,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不是么?”沈夏東吃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