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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先到先得啊……川哥?您來檢查嗎?”那人說著,把原本正在分發(fā)的照片藏在了身后。 “拿出來。” “川哥,你也要買?。俊蹦型瑢W遞過去。 陳敘川一張一張翻下去,眉間的不耐不斷加深,他從中抽出所有傅嘉柔的照片,把剩余的照片甩到那人身上,散落一地。 “這我女朋友,誰批準你拍的?” “不是我拍的,是……”男同學話都說不清楚,只是他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揪著衣領(lǐng)從座位上提起。 “誰買了的,讓誰拿回來?!甭曇衾滟绾?。 男同學見有個機會將功補過,趕緊向買過傅嘉柔照片的人,挨個討回了照片,收集好遞還給陳敘川,手都是抖的。 雖然最近陳敘川好像安分不少,以前他剛來那會,不少挑釁他的人直接被秒的事情不少,沒有人會記不得。 “川哥,實在是對不起,下次絕對不會有這種事了,這些照片也不是我拍的,要是知道是女朋友我肯定不會……” 陳敘川蹙眉,“誰拍的?” “是李明博,他說他那里還有……還有傅嘉柔很多照片,拍了很多,說什么傅嘉柔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全都是傳聞來的,我是瞎了眼才會有信他?!?/br> 聽到“李明博”這三個字,陳敘川冷笑了下。 李明博,陳明澤。 兩個親兄弟還真是一丘之貉。 上課時,陳敘川一張一張地看著,每一張都是傅嘉柔舞臺上的特寫,燦爛而美好。 陳敘川臉色便愈發(fā)冷沉。 他希望她自信地在聚光燈下起舞,又恨透了那些暗處心思不明的目光。 “大川,你在看什么好東西?”齊萬好奇地湊到他身邊。 “沒什么?!标悢⒋ㄊ掌鹗稚系恼掌?。 齊萬正想打趣兩下,一看到陳敘川臉色不對,頓時不出聲了。 “李明博在哪個班?” “李明博,他在5班來著,這龜孫子還敢回來?” 李明博剛從教室出來,迎面瞧見走廊盡頭走來的人后,他愣了一秒鐘,有一秒鐘他想轉(zhuǎn)身就跑。 這是身體在面對威脅時,本能的反應(yīng)。 然而,他想起他來的學校時別人對他的叮囑?!懊鞑悴挥门滤?,只要你善于利用他的弱點,以我上次看他的情緒的推斷,你肯定可以找到反擊的機會。” 他轉(zhuǎn)身將書包甩回教室,走過去,下巴抬了抬,“陳敘川,左手好了嗎?” - 傅嘉柔訓練完,照例沒有回宿舍,而是回了李甜表妹的住處。 她腳步頓在走廊處,黯然的燈光下,站了個高大的人影,倚靠在門口處,微垂著頭,看著腳尖。 “川哥,你怎么站在門口?”她走過去,他卻有意識地偏開了頭。 “我鑰匙沒帶,幫我開個門?!?/br> 他說話時,沒看她,目光似乎是刻意避開她似的。 傅嘉柔輕車熟路找到他的鑰匙,幫他開了門,身后的人從背后環(huán)住她,有些疲倦地埋在她頸窩處,“訓練累不累?” “不累。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感覺你好像說話聲好虛弱?”她說著,轉(zhuǎn)身去看墻壁上燈光的開關(guān)。 陳敘川卻阻止了她的動作,“燈壞了?!?/br> 隨后,他彎腰按了茶幾上的臺燈,轉(zhuǎn)身的同時,攬著她的腰身,直接把她整個人直接提起來了。 傅嘉柔雙腳頓時懸空,兩手抱住他肩膀穩(wěn)住身子,“好好的你干什么?” “你不是說我虛弱?”他一手提著她的腰,還輕輕掂了小姑娘一下,“還虛弱嗎?” “不弱了。”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保持平衡上了,似乎沒有覺察到他的不對勁之處。 陳敘川放下她,吻了吻她的鼻尖,“嗯,你回隔壁洗澡,洗完澡早點睡,晚安?!?/br> 傅嘉柔很乖地點頭。 然而,走到門口時,她趁著他不注意,眼疾手快地按亮了客廳燈的開關(guān),剛才“壞了”的白熾燈亮了。 燈根本沒有壞。 而他第一時間,是避開她目光,轉(zhuǎn)身朝著浴室走去,腳步很快,“你走的時候把門帶上。” 傅嘉柔小跑繞到他身前,在他進去之前擋住浴室門,看清他,“嘶,你受傷了。” 她皺眉,“怎么弄的?” 陳敘川頭發(fā)凌亂,眉骨附近有傷口,還殘留著干了的血漬,那一塊皮膚都是紅的,此刻在燈光下尤為明顯。 陳敘川側(cè)了側(cè)臉,淡淡道,“走路沒看路摔了,撞墻了?!?/br> 傅嘉柔“嘖”了一聲,“陳敘川,我還不至于傻到這種程度?!?/br> 傅嘉柔:“你打架了是不是?” 他定定地看著她,想搖頭否認,最后卻還是在她眼神中敗下陣來,“打了?!?/br> “……” 她沒說什么,踮起腳尖,溫熱的指腹輕輕碰了碰他傷口的位置,“疼不疼?” 他怔愣了片刻,“有點。” 她拉著他進了浴室,“先洗一洗臉?!?/br> 毛巾沾了水,他微微彎著腰,而她擦拭他的臉,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傷口的位置,“為什么和別人打架?” “看他不順眼?!?/br> “那就不看他,你看我就好了。” 傅嘉柔取出他桌子底下的藥箱,之前這個空蕩蕩如同虛設(shè)的藥箱,不知何時被她填滿了藥品,沉甸甸的。 陳敘川坐在凳子上,微微側(cè)著臉對著她, 傅嘉柔用棉簽沾了酒精,給他傷口消毒,她皺著眉,動作很輕,仿佛受傷的人是她自己。 她認真地注視他的傷口。 而他則認真地看著她,互不相干。 “打架就算了,受傷了還不想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告訴我?!备导稳嵴f著,扔掉手里的棉簽。 “我本來沒打算動手的,誰讓他……”他沒繼續(xù)說下去。 她是站在他的戰(zhàn)線的,用與他同仇敵愾的語氣問道:“那個人做了什么?” 她說完這句話,發(fā)現(xiàn)陳敘川的神色忽的變了,眼里積聚著濃重戾氣,情緒有些不穩(wěn)。 “陳敘川,這就是你喜歡的女生是嗎,我想可能是因為她你現(xiàn)在還挺能克制了,她知道你這破手怎么回事嗎哈?遺傳性的精神病能治愈嗎?” 李明博就是在說這番話時,找準了攻擊他的機會,“照片是好看,但是能喜歡你這種人,我看她也不怎么樣……” 陳敘川閉了閉眼睛,平息體內(nèi)的怒氣,他不是李明博口中所說的那樣,他可以控制好自己。 “他拍了你的照片,我不允許。我討厭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看著你,隨意地議論你,無論是誰。” 他的手托著她的后頸,無意識地摩挲著,“他們那些人憑什么?” “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备导稳釗Я藫牟鳖i,“反正我只是給你跳,不給他們的,我們不管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