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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他如此說,魏寶亭還是拉著清音的手后退一步:“你在這里做什么?” 面前的男子穿一身淡藍(lán)色直裾,五官端正,滿身清雅之風(fēng),瞧著倒不像是壞人。不過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蘇堂從來沒有面對過這么多的姑娘,臉?biāo)查g就燒紅起來,他連忙將視線移開,暗自念了幾句非禮無視,這才道:“在下與家妹來此賞花,未料突然下起了大雨,家妹又扭了腳,這,這才擾了幾位姑娘?!?/br> 原來是這樣。 魏寶亭對男子道:“前方不遠(yuǎn)就是普陀寺,也不知你妹子傷的怎么樣,快帶她先去寺廟里避避雨吧?!?/br> 她說著,便將傘合上擲到了男子的面前,而后牽著清音的手去了吉祥的傘下。 蘇堂臉頰更紅了:“謝謝姑娘,啊,不是,這傘我不能要。” “人家給了就給了,”從后面跳出來位姑娘,她容顏明艷,臉上帶著笑,單腳著地跳到了蘇堂的身旁,而后將力量壓到了他的身上道:“謝謝幾位姑娘了,不知幾位可有衣裳借我穿一下,我這樣子實(shí)在是出不去?!?/br> 蘇穎身上已然被雨水打濕,春衫薄薄的貼在身上,這幅樣子也出不去。 魏寶亭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跟我來吧?!?/br> 她先將清音送回到了靜心師太的身邊,而后帶著蘇堂兄妹倆去了自己的小院里。 蘇堂整個人局促的很,連頭都不抬起來,將背上的蘇穎放下后,連忙去了院外的屋檐下站著。 蘇穎倒是自在的很,接過魏寶亭遞過來的衣裳大大方方的穿上,而后道:“今日多虧了姑娘了,不然我這一身回家父親非得打斷我的腿不行?!?/br> 魏寶亭沒有搭話,而是往窗外看了一眼:“現(xiàn)在雨也小了,姑娘換上衣裳就回家吧,免得晚了惹人擔(dān)心?!?/br> 這幾年魏寶亭的性子許是沉靜了下來,只對待身旁親近之人時才會露出些天真的姿態(tài)來,對外人始終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 現(xiàn)下她就站在窗邊,眉眼微微垂下,顯出幾分清冷之感,偏唇角上揚(yáng),似是勾人之態(tài)。 蘇穎起身朝著她笑道:“行,那我這就回去了,往后姑娘要是有事想求的話可到承恩侯府中找我,但凡我能做到的定為姑娘做到?!?/br> 她學(xué)著男人的樣子豪邁的拍拍胸脯。 惹得魏寶亭輕笑了一聲而后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不必記在心上?!?/br> 蘇穎笑著回了幾句,而后目光撇向門口低著頭臉頰燒紅的蘇堂一眼,狀似無意的問道:“姑娘一直住在這里?” 見她面容微愣,連忙道:“我就是沒什么朋友,一個人在家里也無聊的很,想著以后來這里的時候還能找你玩玩?!?/br> 魏寶亭點(diǎn)點(diǎn)頭。 也算是住在這里了吧。畢竟都過了三年了,皇上還沒有下旨要將她召回去的意思,許是將她忘記了吧? 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不過不是很大,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吃完了飯在院中走了幾圈,剛準(zhǔn)備躺下睡覺,便見宮人小跑過來,面帶著笑意。 “殿下,皇上下旨召您回去呢!明日就能到達(dá)了,您快進(jìn)屋里收拾一下,咱們就要回宮了!” 作者:起標(biāo)題好難啊,不起吧之前又都起了=_= ☆、兩個大太監(jiān) 第二天終于放了晴,普陀寺本就是建在半山腰上的, 道路上難免留下了泥濘的水坑。 魏寶亭換上了一身嶄新的宮裝, 腰間緊束,小腰盈盈一握, 是緋紅的顏色,將她本就白皙的皮膚襯的越發(fā)的嬌嫩, 站在陽光底下更是白的發(fā)光。 額上也點(diǎn)上了桃花形狀的花鈿,唇上口脂更是誘人。 云鬟高堆, 珠翠點(diǎn)綴。一副不可褻瀆的模樣。 吉祥跟在身后, 小心的看著她的裙擺:“從這里到寺門口雖說不遠(yuǎn), 但是路上全是水坑,臟了裙角可怎么辦?” 魏寶亭盯著自己剛換上的新鞋, 鞋面用金線勾勒出繁復(fù)的花紋,好看的緊, 若是平常的打扮, 衣裳臟了就臟了。 可是這是她新?lián)Q上的鞋子, 若是就這么臟了她會心疼的。就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 忽然見院門走來了幾位小太監(jiān)。 為首的穿的要精致一些,腰上還帶著佩刀, 看起來就很有氣勢。 申原笑著上前,道:“雨天路滑,知曉路上不好走,謝大人特意吩咐奴才們上來接殿下。” 而后又回頭對著身后的奴才們道:“慢騰騰的做什么?還不快到殿下跟前來,耽誤了你們承擔(dān)的起嗎?” 幾位抬著轎子的小太監(jiān)連忙小跑著到了院門外。 吉祥正巧將屋里的衣裳整理好抱在懷里, 聞言道:“不礙事的,還有些東西沒收拾好,要費(fèi)上些時間呢!” 申原一直跟在謝之州的身邊,在鎮(zhèn)安司的職位也不低,這些年不少人巴結(jié)他,雖說他是個太監(jiān),但是被捧的心氣極高,經(jīng)常鼻孔里看人。 聞言他輕嘖了一聲:“姑娘莫要為這些小太監(jiān)求情,咱們雖是奉皇上的命來,實(shí)際有不少的事情要做。謝大人現(xiàn)下正在寺門口等著呢,要是因著這幾個不懂事的耽誤了時間惹怒了他,咱們這些人可擔(dān)待不起。” 聽到此話,吉祥抿起唇來,臉色明顯不好了,“你倒是忠心,眼下有些東西還沒收拾好,大人且等著吧?!?/br> 申原這幾年跟在謝之州的身邊,倒是把他睨人的樣子學(xué)了幾分。 輕抬起眼皮,眼底竟是嘲諷。大抵是覺得眼前這個朝華公主不值得他巴結(jié)。 一個被皇上留在普陀寺三年之久的公主,上面還沒有母妃護(hù)著,就算是回了宮能掀出多大的浪來? 若不是謝大人要來此,他才不會做這費(fèi)力又費(fèi)時間的事情呢,不如去喝點(diǎn)花酒來的自在。 申原:“你們還是快些收拾吧,耽誤的時間長了,可別怪奴才沒提醒您?!?/br> 魏寶亭仍舊站在屋檐下,聞言只是輕看了他一眼,掩下心底忽的升起的煩躁。 許是覺得在這里站的無聊的很,便提起裙角走到了院子里小全子給搭的秋千前面。 小全子立馬上前,將秋千擦干凈,而后魏寶亭坐了上去。 她在申原不滿的目光里蕩起了秋千,見他一直望著自己,便歪頭一笑。 “我心里舍不得這里,還想再待一會兒,大人莫要催了?!闭Z氣輕輕柔柔的。 倒是噎的他不好再說些難聽的話。 天氣放了晴,她正坐在秋千上輕晃著。 富貴華麗的宮裝穿在身上,發(fā)髻也是盤的高高的,這樣的打扮應(yīng)該是坐在同樣貴氣的宮殿里,抿唇淺笑,給人貴氣逼人的感覺。 可是眼前這位額上點(diǎn)著花鈿,笑起來時露出白皙的牙齒,怎么瞧都覺得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