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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待在自己的宮殿里安心。 回到了聽雨軒,魏寶亭將其他人都撤了下去,只留下謝之州站在一側,還像之前那般,伺候她用膳。 可是今日她看著桌案上的飯食,腦子里卻是那幾條蟲子,怎么看怎么惡心的厲害。 “這菜,不合胃口?”他試探性的問道。 魏寶亭沉默了一會兒,那眉頭都糾結的皺了起來。謝之州就一直定定的看著她,那雙眼里仍含著打量,但是不像之前那般的尖銳。 雖然他只是小小的一丁點變化,但還是讓魏寶亭察覺到了,往常這人站在旁邊就跟要被超度了一樣,愁眉苦臉陰氣沉沉的,現下總算是帶這些生氣了。 她將在徐妃宮里發(fā)生的事情都與謝之州說了,末了還指了指桌上的飯菜,帶著些委屈道:“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東西,吃不進去,先撤下去吧。” 謝之州沒有應聲:“殿下是覺得,那東西惡心,還是這宮里人的手段?” 窗外是一樹綠葉,陽光透過在地上灑下斑駁的樹影,外面除了偶爾的風聲便是一片寂寂。 他的眼里似是將外面的樹影悉數堆在了眼底,不見一絲的光亮,那眸是冷的,就連吐出來的字都帶著寒意。他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可是這問明顯透著股子審視的意味。 他可沒有忘記,這魏寶亭小小年紀,手段并不比旁人差,在這宮里生存的,有幾人手里是干凈的。可是他心里是帶著懷疑的,從那日起這荒唐的想法就時不時的出來鬧上一鬧。 讓他總是克制不住的去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今日,他是存了心的逼問她。 魏寶亭不明所以,只是將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我覺得都讓人不舒服,那樣做挺累的,就算真的計謀得逞了,那也不能改變她的地位???害人害己何苦呢?!?/br> “還是這里舒服,也不用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既然跟在我的身邊,定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她回視著謝之州,那雙眼里竟是純澈,將里面的他也顯得分外干凈。 他忽然失神。 之前想著她的身份可能是假的,畢竟怎么可能性格大變呢?可是在她的臉上卻找不到一絲的漏洞,她跟朝華公主長得是真的一模一樣。 如此,他便以為背后是有什么計謀,可她不過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還是個不受寵的公主,怎么也說不通。 “你在想什么?” 他的思緒忽然中斷,那雙透著陰冷的眸子輕微的瞇了起來,眼里竟是眼前人天真單純的模樣。 有什么好糾結的呢,她并不是朝華公主,那個骨子里留著讓他惡心血液的人。 ……該高興不是嗎? 作者:其實魏寶亭有很多破綻,一個人的變化突然這么大 但其實小謝心底里是渴望有個人來救他的,他過得太苦了 于是魏寶亭出現后,他就不想放手了,哪怕是對他來說很荒唐的想法也愿意去相信 【本章留言送紅包哈~讓我康康有多少妹子在追文】 ☆、十一個小太監(jiān) 自那日后,皇上大怒,下令徹查皇宮,而徐妃就被準許住在了皇上休息的宮殿里,如此恩寵,倒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最后不過幾日,便水落石出了,原是前年剛選入宮的嬪,因為久不得盛寵,那日又在園中沖撞了懷孕的徐妃,被她訓斥了一頓,這才記恨在心中,買通了徐妃宮里的宮女下了毒蟲,所幸發(fā)現的早,徐妃的身體并沒有大礙,只修養(yǎng)上幾日就好了。 如此,那徐妃確是在心里感念著魏寶亭,成日里往她宮里送些好東西,若不是皇上下旨這些日子誰也不許去打擾她,魏寶亭早就被召過去了。 因著此事,聽雨軒中熱鬧了好幾日,屋里的物件都換了新的。 魏寶亭現下就盤腿坐在一黑檀雕海棠花三足憑幾后,就類似她在現代的床上桌一樣,兩邊還有扶手,既可以盤腿坐在后面,也可以側扶在上面,舒適的很。 那憑幾上放著幾本薄薄的藍青色封皮的書籍。 是她特意從書庫里翻找出來的,皇宮里有專門為皇子公主開放的書庫,她便從里面找出了幾本來,是最基礎的、。 她這幾日被謝之州盯的渾身不舒服,總覺得他像要謀害自己的樣子,正好又想到了他未來就算不權傾朝野,可是以他書中的本性,定不會安心待在她這小小的聽雨軒里。 男人嘛,就該有些雄心壯志,雖然他現下是個太監(jiān),但也算半個男人。 是以,這才找了些書來給他看,正好既可以教他識字,還可以潛移默化的改變他的心性。 她正要讓人喚謝之州進來,便聽見外面一片喧嘩之聲。 緊接著,吉祥就跑了進來。 “殿下,那日徐妃賞賜的簪子找著了……”她欲言又止,只皺著眉頭看著魏寶亭。 “找著了?在哪里?”她隨意的問道。 “您,您自個出去看一眼吧,人現在抓起來了?!?/br> 院子里,謝之州被桎梏著按在了地上,任他怎么掙扎都擺脫不開,他紅著眼瞪著周圍的一群人。 “放開我?!?/br> 如意冷著眼,手里拿著那根簪子:“之前殿下就說這簪子找不到了,你倒是會偷,這根是徐妃娘娘賞賜的,光上面的寶石就值不少的錢?!?/br> “你還要如何狡辯?這簪子是方才在你屋子里找到的,總不能說是旁人誣陷你的吧,還有這個?!比缫鈱⒛枪蠢战鹁€的寓意平安的福包拿了出來。 “這個你又如何說?這可是我前些日子在殿下的寶匣里見到的,是在你的枕頭底下發(fā)現的?!?/br> 謝之州驀地抬眸,眼里滿是不敢置信。 “咱們這宮里,能夠進殿下寢殿的就只有幾個人,我與玉嬤嬤她們都是公主身邊的老人了,只有你是新來的,還是被殿下從勞役司帶出來的,手腳自然是不干凈的?!?/br> 背在身后的雙手被一根粗麻繩捆綁了起來,劃得他的手腕處生疼,那后背上好不容易長起來的疤痕因為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腳,又撕裂開了,他悶哼了一聲。 無聲的笑了起來。 那沉沉的眸子里漸漸涌上陰翳,滲出了些血絲來。他半垂著雙眼,看著身側那一方陰影,只覺得陽光照在身上,冷極了。 冷的他想發(fā)顫,冷的他想鉆進那黑暗中,再也不要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竟是這樣的。 耳邊什么也聽不清了,只余這些日子魏寶亭在耳側那帶著笑意的軟糯聲音,聽的他只以為這人是真心的。 竟連那被換了人的荒唐想法都生了出來。 魏寶亭出來的時候,就見一群人將謝之州綁在了地上,他跪在那里,垂著腦袋,渾身籠罩著一股頹喪的氣息,看的她心頭立馬冒出了火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