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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反笑,她盯著陳姝羽,眼中笑意漸冷,“你和我到底是誰傷害誰,我們得先講清楚?!?/br> 陳姝羽皺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容初扯了下唇角,“三年前游輪上的那場宴會,你還記得吧?” 陳姝羽呼吸一滯,眸光輕微閃爍,沒有接話。 容初審視看她,“當初你們一口咬定是我動了宴岑的電腦,是我將合同xiele密。可事實到底怎么樣?陳姝羽,你我心知肚明。” “你胡說?!标愭饒詻Q否定,卻一直偏著視線不看容初,“當初就是你!你xiele密被揭穿,想跑的時候才落水的——” “從頭到尾,你們都沒有我泄密的證據(jù)?!比莩鯎P了下眉,“但是,我有證據(jù)?!?/br> 容初身邊的保鏢將一個厚重的牛皮紙袋扔到地面,發(fā)出一聲悶響。 “當初是你透過宴家內(nèi)部買通消息,把合同細則透漏出去,你以為你堵了替你辦事的人的嘴,就什么事兒都沒了?” “這里面,就是當年經(jīng)手的兩個人的全部證詞?!?/br> 陳姝羽怔住,猛地扭頭看容初,“不,不可能!你怎么,怎么能……” 容初沒有理會陳姝羽的震驚,她直起身子,慢慢踱步到她面前,高跟鞋一下一下扎在地面上,響聲格外刺耳。 “你栽贓我,又聯(lián)合別人搞了那么一出鴻門宴?!比莩跎灶D,表情劇烈地起伏了一下。 “是你害我掉到海里,你害我受傷,失憶,還和我的孩子硬生生分開了三年!” “就憑這些,我想什么時候打你,就什么時候打你,我打死你都不過分!” 陳姝羽刷地白了臉色。她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出來,又跟害怕容初真會打她一樣,連連后撤,直到撞倒身后的椅子,又一下子跌坐到地上。 容初居高臨下地睨了她幾秒,鄙夷轉身,“我打你都覺得臟了自己的手。在我面前,你根本就不配站著說話?!?/br> “你還記不記得,宴岑那時候跟我說過什么話?” 陳姝羽好像已經(jīng)完全癱軟。她嘴唇發(fā)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容初看了眼地上的牛皮紙袋,笑了,“他跟我說,這樣的商業(yè)泄密是犯罪,是要坐牢的?!?/br> “其實我本來以為,你不能再做設計師,就應該自覺不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br> 她扭頭看著陳姝羽,一字一句:“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去吃牢飯吧!” ** 容初走進隔壁的房間。 不像陳姝羽,岑月一看見容初,就立刻后退拉開和她的距離。 容初給她的反應逗笑了,“你都聽見了?” 岑月憤然瞪她,“你惡毒!你就是個瘋——” “我惡毒?”容初像聽到什么笑話似的。 “泄密是我嗎?是我栽贓了別人嗎?從頭到尾,我有傷害過你們嗎?”她尖銳質問。 “是你們栽贓傷害了我!而你們只不過是不認可我和宴岑的關系,只是因為這樣,就可以隨意傷害別人嗎?” 她輕笑,“到底是誰惡毒?” 岑月瞪著她不說話。 容初吁出一口氣,“您放心,我不會像對待她一樣對您的。” 岑月臉色稍緩。她上下打量了容初一遍,彎起的唇邊又有點得意。 “你敢把我扣在這兒?現(xiàn)在怎么做都晚了!” 她朝容初昂起下巴,“你是容氏的女兒又怎么樣?我管你是誰!我還是那句話,你想進宴家的門,想都別想!” 容初垂眸,淡淡“哦”了一聲,“您放心,我從不想和你,和宴家扯上什么關系。” “今天留住您,不過是想跟您談談,居居的問題。” 岑月一愣,“居居?” 容初“嗯”了下,“既然你們不想和我有瓜葛,那自然,也不要和我的孩子有什么關系了。” 岑月怔住,猛地抽了一口氣,“你胡說什么!你休想!居居是我的孫子,是我們宴家的孩子!” 容初盯著她,“居居是我的孩子。” 她從旁邊的人手中抽出一份文件。 “我已經(jīng)和宴岑簽訂了撫養(yǎng)協(xié)議:居居由我撫養(yǎng)。” 岑月刷地變了臉色。她一把抓過協(xié)議,慌亂翻開。 “怎么——這不可能!你,你們不能——” 她把文件狠狠往地上一扔,“我不同意!” 容初淡定地看著她,“孩子的撫養(yǎng)權是由父母決定的,你同不同意都沒用。” “居居現(xiàn)在年齡還小,即便你上訴,法院也會傾向于母方。何況我們已經(jīng)簽訂了協(xié)議,你再去法院也沒用?!?/br> “你!”岑月的眼睛都氣紅了,“宴岑不會同意的!我們?nèi)叶疾粫?!你敢!?/br> 容初譏諷輕笑,徑直轉身。走到門口,她又回過頭來。 “對了,居居是非婚生子,撫養(yǎng)權還在我這兒——那就是我們家的孩子。我會讓他改姓容的?!?/br> 岑月:“??!” 說完她又欣賞了兩秒岑月的氣急敗壞,才回過頭拉開門。 “你就是個瘋子!你個惡毒的瘋女人!”身后的人已經(jīng)歇斯底里。 “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這輩子都別想和宴岑在一起!” 容初猛地剎住了步伐,纖薄的后背僵硬了幾秒,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 她沒有回頭,只加快腳步離開了這里。 ** 宴岑在歐洲總部的會議,從白天開到了深夜。 他出來后沒有急著走,只立在全景落地窗前,抬手輕輕地揉著眉心,疲態(tài)盡顯。 身邊的助理看老板疲憊的神色,猶豫著,最終還是小聲開口:“宴總?” 宴岑扭頭看他。 助理看著他不說話,只把手機遞了過去。 宴岑接過來劃了兩下,眼中一震。 “這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在您開會的時候……” 宴岑抿唇,立刻邁開長腿。 “回國?!?/br> “?。俊敝磴蹲?,“可是您明早還……” 宴岑冷冷一記眼刀瞥過去,助理立刻噤聲。 他摸出自己的手機,正要撥號過去,來電同時跳進屏幕。 宴岑看見屏幕上的名字,立刻接起來。 “容初,我都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 “不用了。” 宴岑收住腳步,握手機的指尖不自覺收緊。 容初的語氣如常,但他的不安卻急速膨脹,滿是不好的預感—— “宴岑,你的東西,我已經(jīng)讓人送回湖心苑了?!?/br> 容初頓了下,依舊平靜,“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但我們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夜,有人吃牢飯,有人丟寶貝,還有人,他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兎沁沁沁沁沁鴨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