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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發(fā)生的海難,既然你什么都不記得了,那會不會以前——” “不會?!痹瞥鯏嗳环裾J(rèn),她的神色并沒有語氣那么堅(jiān)定,面上閃過一瞬的晃動,但很快如初。 “我是和我父母一起旅游出意外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也都對得上。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無論我記得不記得,我都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痹瞥趺虼?,鼻尖嫌棄般皺了皺。 “絕無可能?!?/br> ** 從公司出來已經(jīng)很晚了。云初剛走出大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就悄無聲息地停在她面前。 下來的司機(jī)很恭敬,“初小姐,宴總在車上等您?!?/br> 云初理都沒理,繞開車目不斜視地繼續(xù)往前走。 身后有車門打開的聲音。 “初榕?!?/br> 云初立刻加快腳步。 她已經(jīng)快對這個聲音,這個名字PTSD了。 宴岑身高腿長,三兩步趕上她,“今天是我失態(tài)了,我很抱歉?!?/br> 他擋在她身前,“我們談一談,好嗎?” 云初往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依然心有余悸。 男人立在她面前,看起來持重又矜貴,跟今天紅著眼睛壓住她強(qiáng)吻的那個瘋子判若兩人??稍瞥踹€是從那雙如墨的黑眸中看出了克制。 她趕緊移開了視線。 實(shí)在是不習(xí)慣男人這樣含情深切地看著自己。 “我和宴總沒什么好談的?!?/br> 她一句話,外加“宴總”這樣的稱呼,瞬間滅掉宴岑眼中的期待。 “初榕,我——” “我都說了我不叫初榕!”云初厲聲打斷他。 今天積累下來的所有怨懟和怒火都嗖嗖往頭上沖,沒有激情辱罵他,是她最后的修養(yǎng)。 云初忍耐般閉了下眼,面無表情地看男人。 “宴總,既然要談,那我們就徹底說清楚好了。我再說最后一遍,我不叫初榕!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或許我和她長得很像,但我,不、是、她!” 宴岑平靜地看著她,凸起的喉結(jié)輕輕滑動。 “三年前,你是不是發(fā)生過一場意外,之后記憶就缺失了?所以你才記不得我——” “我發(fā)生意外時和我父母在一起?!痹瞥醢呀o修衍說的那些話又重復(fù)了一遍,“即便是和您愛人失蹤的時間一樣,也不代表什么?!?/br> ——更沒可能和你生出個孩子來啊啊啊! 可宴岑并沒有修衍那樣容易說服,他不折不撓,“你發(fā)生的意外的時間和地點(diǎn),和你當(dāng)初失蹤的時間地點(diǎn)完全吻合?!?/br> 他稍靠近她一步,眸光如炬,燃起更熱烈的期盼。 “初榕,你相信會有這樣的巧合么?” 云初跟被燙到一樣顫了下睫毛。她垂眸思考兩秒。 “從小到大,我的生活軌跡都很清晰,我的背景,我的家庭,和您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有交集。宴總,如果真如您所說,那我的父母就不可能是我的父母,那么我想請問你——” 她直直迎上他的目光,“我的父母是誰?我的家人在哪里?” 宴岑怔住,完全沒有料到她會從這個方向找切入點(diǎn)。 他眨了眨眼睛,很輕地嘆出一口氣,“你以前,并沒有跟我說過這些?!?/br> 云初挑眉,“可按照你說的,你我不是戀人嗎?連孩子都有了,卻對對方的家庭背影一無所知?” 她翹起唇邊,好不諷刺,“那可真是讓人‘信服’呢?!?/br> 宴岑:“…………” 宴岑眸光微動,眼底處最后的光亮也沒有了。 這三年來,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和她見面的場景:她可能怨他恨他打他罵他——他通通全盤接受。 他會在她發(fā)火哭泣的時候抱住她,吻掉她所有的眼淚,跟她道歉跟她保證,讓她看到這三年來他已經(jīng)改變了,他絕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 可宴岑怎么也想不到,變化更大的人是她。 是他魂?duì)繅艨M的那張臉,但她的神態(tài),眼神還有肢體動作,滿滿都是對他的抗拒和防備。 毫無感情,冷靜又理性。 他剛才還在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但現(xiàn)在看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忘了,她都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并且說服了自己,不再記得他…… “比起宴總的話,我更愿意相信當(dāng)年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痹瞥趵淅涞?,“我想我們已經(jīng)說明白了?!?/br> 她迅速轉(zhuǎn)身,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還沒來得及發(fā)作,男人就立刻松開了她。 “我送你。”宴岑慣居高位,開口時才意識到自己又是一貫的命令式語氣,他又趕緊補(bǔ)了一句,“可以嗎?” 云初木著臉,“不勞駕?!?/br> 宴岑堅(jiān)持,“天已經(jīng)很黑了?!?/br> 云初刷地別過頭,臉色更冷,“宴總,即便您是宴總,如果再這樣的話,我也是可以報警的!” 她視線略過男人的薄唇,看到他下唇上凝結(jié)的血點(diǎn),又不自然抿住自己的嘴唇,咽了下嗓子。 口中好像還有那種鐵銹一般的腥甜氣息,帶著顫抖和溫度的壓觸感…… 云初趕緊斷了思緒。 “請你和我保持距離,否則……”她頓了下,豁出去一般。 “我不介意再打你一巴掌!” 宴岑的表情微妙起伏,卻一點(diǎn)沒有惱怒的跡象。 似乎不管是之前那一巴掌,還是以后的巴掌,他都不會生氣。 “可以啊?!?/br> 云初:“??” 男人淡淡勾唇,居然還笑了。 “我給你打?!?/br> 云初:“………………” 有病! 云初橫了一眼又開始發(fā)病的瘋子,邁開腿趕緊溜了。 好在男人沒有真的追過來討打。 她迅速攔下一輛出租車,拉開后排車門鉆了進(jìn)去,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一直等開出去十分鐘后,云初復(fù)雜的情緒,快跳的心臟才慢慢平緩。她搖下車窗,讓江邊的冷風(fēng)灌進(jìn)來。 混沌的腦袋逐漸冷卻,但男人剛才的話卻越來越清晰: “那場海難的時間和地點(diǎn),和你當(dāng)初失蹤的時間地點(diǎn)完全吻合。” “你真的相信會有那樣的巧合?” …… 云初猛地晃了下腦袋。她往后仰,咸魚一樣倒在座位上,緊緊閉上眼。 哦,就當(dāng)是一場夢。 ** 司機(jī)隱蔽靠邊。宴岑望著女人從正門進(jìn)去,抬眸打量高不見頂?shù)淖≌髲B,眉心輕跳。 她居然住在這兒? 他揚(yáng)唇,氣音短促地笑了一下。過了兩秒,又很輕地笑了笑。 “走吧?!?/br> 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車重新啟動。宴岑回頭,又深深看了一眼她剛才進(jìn)去的地方。 初榕,你看。 即便你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但我們之間就是有扯不斷的聯(lián)系。 我知道是你。 一定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