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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 平時里,因為陳煙橋也不怎么逛街,兩人極少去商業(yè)綜合體里吃飯,到今天這樣的年關(guān),似乎只得被逼了去。 商場里跟商場外迥然不同,到處是春節(jié)火紅的裝飾,掛著各色恭賀新年、春節(jié)促銷的條幅。 連吃飯的地方都排了挺長的隊伍。 兩人找了個隊伍相對較短的烤魚店,拿了兩人桌的A號。 整個河北的栗子都格外好吃,倪芝讓他坐著等號,她下去買栗子和飲品。好不容易拉陳煙橋進商場,總能享受一下,同齡人的正常戀愛。 陳煙橋皺著眉,“不用了吧。” 倪芝把排號單給他,“我很快回來。” 他看她裊裊地走遠,背影窈窕。似乎沒見過她這件外套,是件藍灰色的絨面羽絨服,短款掐了腰,下面穿了個黑色紗裙。 倪芝拎著紙袋回來,到烤魚店門口,發(fā)現(xiàn)幾人爭吵起來,陳煙橋還似乎是漩渦中心。 幾人說話聲音大,語氣又兇。 倪芝想都沒想,氣勢洶洶地走過去挽著他,語氣警告,“吵什么?” 幾人看出來倪芝和陳煙橋什么關(guān)系,看她下巴挑著,鳳眼瞪著,一副不像好惹的樣兒,安靜幾秒。 又開始吵吵,“你管好你男人。” 倪芝不覺得陳煙橋能惹是生非,看他一眼,似乎沒多生氣,就是眉頭鎖得緊,隱隱有些暴躁。 放下心來。 聽他們東一句西一句,搞明白怎么回事。 陳煙橋分不清AB號,A號是二人桌,B號四人桌,他不知道自己排到幾號,起身問了趟服務(wù)員。 再回來以后,坐陳煙橋旁邊的女人,就極熱情地要教他,怎么開微信關(guān)注公眾號,再掃碼看排隊進程。 陳煙橋是頭一回這樣排號,老灶店里是常年有排隊的人,熟客為主,進來都自覺坐著先后有序,人多極了頂多撕張白紙寫個1234。 他不愿意別人碰他手機。 那個女人便用她自己手機貼旁邊,腦袋湊過去,一步步教他。 她男人,跟倪芝差不多,去旁邊買了東西回來,看見自己女人跟別人一副加微信的模樣,自然極其不悅。 她解釋一番,是教他怎么看排隊進程。 這不解釋還好,解釋了以后她男人就炸了,“你他嗎騙誰呢,要你教,教成這樣,恨不得手塞他手里吧?!?/br> 看了眼陳煙橋這種女文青最愛的臉,更生氣,說得指桑罵槐,“這種人,一看就是騙你的,你麻了個痹的豬腦子是不是。這年頭有人不會用這個嗎,裝一下你就信,我看你也是賤得很?!?/br> 陳煙橋把手機收了,坐遠些,兩腿重新岔開。 “抱歉,我真的不會用?!?/br> 那男人見陳煙橋坐遠了,隔著那女人噴,“你咋不說,你連微信都不會用呢,讓我媳婦兒教你怎么加好友怎么樣?” 年前人們的火氣都旺,好似壓抑了一年的濁氣,遇上年終獎單薄,都攢到一起發(fā)泄,尤其是聽了這種事情。 前前后后的人開始添油加醋,“兄弟你這樣不地道啊?!?/br> “大過年的興戴紅不興戴綠啊?!?/br> 倒沒有多惡意,只是無形中都形成一種譏諷。 連服務(wù)員都過來,“先生,我教您吧?!?/br> 陳煙橋這回是真不想學(xué)了,“不用,謝謝?!?/br> 不是多大的事情,倪芝卻燒起來火。 她沒法接受陳煙橋被人嘲諷一通,只是因為他不會用微信排號。 她挽著他的手用了些力道,“煙叔,我們走吧,換一家吃?!?/br> 陳煙橋沒什么所謂,“丫頭,沒事?!?/br> 那男人不知為何,看了倪芝更來勁,這回打量清楚了,嫉妒心更燃。 “老牛吃嫩草,姑娘我跟你說,你可長點兒心,別一口一個叔叔,回頭給人騙得啥都不剩?!?/br> 倪芝都拉陳煙橋走出了兩步,又退回去。 那雙丹鳳眼里盛滿了怒意,語氣是禮貌的,卻摟不住腔調(diào)。 “您倒是知道,”她唇角勾出個諷刺的笑意,“我是嫩草,那您看看我男人還有什么必要加你老婆?” 那男人氣勢蔫兒下來,嘴硬,“這種人……” 倪芝看了眼周圍的人,打斷他,“還有,我男人就是不會用微信,所有的事兒,我都替他辦了。” 兩人牽著手出了商場,站在冷風(fēng)里,把身上積攢的暖氣兒都吹散了。 商場周圍都是較為空曠的馬路,一時間倒也不知道去哪里覓食。 陳煙橋問她,“生這么大氣兒?” 倪芝這回說話,跟他極像,擠了幾個字出來,表達得一清二楚。 “說我可以,說你不行?!?/br> 兩人順著街道走,一路都是等在路邊的的士,問他們走不走。 漫無目的地走,走完這趟街,在轉(zhuǎn)角口,兩人走過去了又回頭,似乎是有家餐館。招牌是塊紅布粘在鐵架子上,已經(jīng)被刮絲刮了一半兒,但底下找招牌的射燈還是亮的。 老楊燜面館。 楊字和燜字都掉了一半兒。 玻璃擦得模模糊糊,里面看不見有人在吃飯。 兩人抱著試試的心理,推門進去,喊了聲,“老板,還有的吃嗎?” “有?!?/br> 出來個穿白色圍裙的男人,頭發(fā)微卷,油乎乎地粘額頭上,肚子把圍裙頂出來。但看著就是個憨厚老實的面館老板樣。 大概是客人少,招呼起來格外熱情,“坐,吃點兒什么?” 他們隨便點了個招牌,加了幾樣配菜。 等面的功夫,倪芝在那兒剝糖炒栗子。 快過年了她做了個酒紅色的指甲,給陳煙橋剝栗子,也不心疼她的指甲,翹著手指劃開,從中間捏一下,從容地剝出一顆完整的栗子。 黃澄澄地躺在她手心,指腹沾了點兒栗子表面的灰。 送到陳煙橋嘴邊。 大鍋燜面很快端上來,熱氣騰騰。 老板老楊走出來,給他倆拿了倆小玻璃杯和一壺?zé)崴?/br> 這種店是去多了,陳煙橋在旁邊,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她第一次見他他是什么模樣,似乎也是這樣,自己一個人在店里忙乎。 但他就是同別人很不一樣。 老楊又轉(zhuǎn)了個身,端了個小碟子,一邊啰嗦,“我這本來生意就不咋地,快過年了人更少,你倆進來就是緣分,給你倆送碟兒小菜,這豇豆我自己腌的,特好吃?!?/br> 倪芝夾一粒放嘴里。 又酸又辣。 跟她見陳煙橋時候一樣,他骨子里其實是以前風(fēng)流少年的影子,糙都是這十年磨出來。穿個圍裙比別人好看,他的劉海看著文藝,絲毫沒有小商小販的愁苦情緒。人家寫在臉上,愁生意,老楊還在絮絮叨叨,說今年留在這兒,是為了把鋪子轉(zhuǎn)出去,一直在聯(lián)系下家,好幾個人來看了又走了。 陳煙橋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