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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跟著沒大沒小地喊巷子。 這回陳煙橋看上眼了倪芝,還不得先占個口頭便宜。 倪芝抿唇,“謝教授,請你先處理好阿淼的事情?!?/br> 謝別巷想起來馮淼便頭疼,指尖摸了摸臉頰,這回是徹底把馮淼得罪狠了。 “你是個明白姑娘,幫我勸勸她,別這么較真?!?/br> 倪芝開了門,回頭欠身,“我?guī)筒簧厦?。?/br> 門關(guān)上了,謝別巷暗自罵一聲,這閨蜜倆,倒真是都一個脾氣。 今天這事兒太措手不及了,雖然她不讓他跟陳煙橋說,但還有別的麻煩在。 昨天余婉央到他那兒送畫稿,他想敲打馮淼一下,就開口讓余婉央留下晚點再走。余婉央這丫頭片子更不省心,他都來不及阻止,聽見門響她轉(zhuǎn)了個圈就扯開扣子,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謝別巷被馮淼逼離婚逼得頭疼,本想讓她誤會幾天,再跟她解釋。 其實余婉央畢業(yè)前就簽了漫畫公司,不愿意跟他學,這幾天又開始想接觸正統(tǒng)點兒的藝術(shù)門路,天天給他送畫稿。 余婉央一直恨陳煙橋,出了事的頭幾年,連謝別巷都不搭理。這事兒要被她知道了,還不得鬧成什么樣子。 ** 哈爾濱機場有個特色,更衣間最為擁擠。 雖然都是冬天,零下十幾度和將將零下,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倪芝換好了衣服,順著人潮往外走。 東北人嗓門兒大,機場是故人重逢的第一站。這頭兒都是闊別多年的親戚朋友,隔著厚厚的羽絨服,互相摟抱,胳膊伸起來,手里帶的特產(chǎn)恨不得往對方腦門兒上招呼,卻透著nongnong的喜氣洋洋。 那頭兒是個穿著軍綠色棉服的高挑男人,明明是極不易有情緒波動的眸子,因為等人焦慮,蹙著眉顯得更生人勿近,使得周圍想多瞥他幾眼的姑娘們都收回了目光。 看見倪芝出來,才低低地喚她,“丫頭?!?/br> 兩人仍隔著隔離的欄桿,他握著她的胳膊,被人潮擠著,陳煙橋從右手換成左手,比以往要用力。 走的那天,他確實說過要來接她。 “煙叔?!?/br> 倪芝沒什么驚喜之色,指了指她要繞出去的路,把胳膊抽出來。 機場不缺黑的士,兩人上了一輛破捷達,暖氣效果幾乎等同于無,隨便說句話,口中都是白霧。 陳煙橋往日是話少,今日兩人之間的空氣是直接凝固了。 才進南崗區(qū),天色便接近黑天了。 收音機里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交通廣播,清揚的女聲播報,紅旗街有車禍,請大家繞道行。 陳煙橋開了口,“我沒想到,會這么巧?!?/br> 倪芝的眸子里映著外面的霓虹燈。 收音機里又是沙沙聲,換了溫柔的男聲,“冬天里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早點下班回家,和愛人享受著暖氣,吃一盤兒餃子喝一口熱湯。小編提醒大家,無論是趕著吃玉米餡兒還是三鮮餡兒的,都要注意交通安全,冰雪路面,更要小心駕駛,切莫圖快。遇見死火的情況,等待是最大的禮貌?!?/br> 這話說完,紅燈變綠了,捷達卻突突兩聲,沒了聲音。 司機罵咧起來,“cao他媽的破車。” 后面的喇叭聲接連不斷,司機從后視鏡里瞪一眼,“嗶個屁啊,逼娘養(yǎng)的?!?/br> 倪芝語氣淡淡地,“言而無信?!?/br> 這話也不知道說誰,究竟是謝別巷答應(yīng)她的保密,還是陳煙橋說過的,愿意放下過去,一件件地學,他不是憐憫她。 作者有話要說: 余婉央的事情,我前面提過一次,應(yīng)該要做個小修。 應(yīng)該以后會有余婉央的番外。 50個紅包哈,晚安姑娘們 我看不少姑娘對摸大腿有點不爽哈哈哈,可以理解,解釋一下哈,第一吧,倪芝其實想證明自己,很多種方式,但她就是過不去這道坎兒,為什么自己的紋身,就是哀悼煙叔前女友的象征。她潛意識里,或許有個傾訴欲望,恰巧謝別巷是知道這件事兒的人。第二,謝別巷不是啥好人,這點嘛,以后肯定會自討苦吃。跟馮淼半炮友性質(zhì),明知朋友的meimei(余婉央)喜歡他還利用,以他角度可能覺得摸一下也不算什么特別大不了的事兒。第三,芝芝長得就是挺好看的啊>_> 劇情走向嘛,我只能說,接下來還是成迷,畢竟不想按套路,我只能盡量更快點。 第52章 沙場醉 車子重新啟動以后, 就像受傷野獸一聲咆哮,又沖進寒冷的曠野里廝殺。 陳煙橋無奈, “如果他不說, 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說?” 倪芝見他前便做了無數(shù)次心理建設(shè),平靜得很, “那你呢?” 倪芝換了個受力腿繼續(xù)翹二郎腿,鞋尖晃了晃。 那天在老灶火鍋,陳煙橋把她按在懷里不讓大偉瞧見正臉。這么久了, 他也不曾說過,要見她的室友、朋友。 “我明白,你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好保留著,他為余婉湄守了許多年的地位。 陳煙橋看她一眼,“你不明白?!?/br> 車子拐了個彎兒, 前面一長串兒車燈, 紅紅地刺眼, 一動不動,漸漸就熄了剎車燈。左右這暖氣也跟沒開一樣,陳煙橋把車窗降下來點兒。 旁邊的司機也在做同樣的事兒, “cao,這運氣真次, 又遇上過火車, 真他媽鬧心。” 陳煙橋用右手夾著香煙擱車窗邊上,在冰涼的車門上磕了磕。昨晚謝別巷跟他說完這件事,他足足愣了一刻鐘。 他曾經(jīng)的生活和夢想, 與現(xiàn)在心尖上的姑娘,被這整整十年割裂開來,卻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有多皆大歡喜,就有多狼狽而措手不及。 陳煙橋低頭瞥自己筆尖下下意識地勾勒出那團兒玫瑰,發(fā)覺胸口泛起的情緒,到底是歡喜占了上風。他趿著拖鞋去摸了罐兒啤酒,呷了一口在口中,任冰涼的液體從舌尖滑過,舌根兒嘗出苦味,又從喉嚨滾過,直穿入愁腸。 歡喜是的,是沒想到和倪芝還有這層緣分。 這般一想,倒覺得是命中注定這個姑娘,是屬于他的。 他一個大男人,這些矯情的話,自然是說不出口。 陳煙橋便答了她的問題。 “等你畢業(yè),陪我回趟家。如果你愿意,帶你認識我過去所有的朋友。親人么。你愿意不愿意,可能都得面對?!?/br> 倪芝盼了這句話許久,如今聽來,卻像是她碰巧撞上了他的朋友,他迫不得已給她個交代。 熄火久了,收音機也關(guān)了。 周遭卻安靜不下來,車子半天沒動靜,周圍已經(jīng)罵成一團了。 她的情緒也漸漸泛起來,“我想想問你,在你看來,我這么見不得人么?” “不是?!标悷煒蝾^疼,去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