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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又白又嫩,笑起來眉眼彎彎。 陳煙橋習(xí)慣了西方畫作的審美,色彩濃郁飽滿。而且那時候哥們兒的女朋友,大多是些學(xué)舞蹈學(xué)表演的女生,打扮得風(fēng)情妖嬈,他年輕氣盛時候怎會愿意輸與別人。送給余婉湄的口紅,自然是紅得嬌艷欲滴,她不用他就不高興。 后來才知道,余婉湄每次都將就著他的喜好。在她寢室整理東西時候,她室友才想起來把這支還給他,說婉湄從來不用,就借去用了兩天。 他想起來這茬,忍不住去調(diào)了極淺淡的顏色,先用鉛筆勾勒了她的面龐,想畫她妝面素淡的模樣。 他傷了手以后,頹廢了一段時間,刀撿不起來,后來好歹把筆撿了起來。精細的根本做不到,只能畫畫基本的素描,再后來慢慢練了左手,談何容易,也就比右手稍微穩(wěn)些,原本的風(fēng)骨全無,就像另一個人的筆法。 他還未畫完就覺得別扭,左看右看都不是滋味兒。 余婉湄的面容細節(jié),他竟已經(jīng)記不清了。她有顆小小的痣,到底是在眼下多遠的位置? 他上一次畫余婉湄,已是幾年前了,他總是不想直面她,連照片也沒勇氣看。 他的審美,已經(jīng)入了中年,他自己都是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樣,再畫余婉湄的少女姿態(tài),全憑十年前的記憶和想象。 原本的少女之姿,偏偏帶有一絲與之不符的煙火氣息。 說實話,他有意無意地想象過很多次余婉湄成熟以后的模樣,溫婉、賢惠、性感、強勢,每次都戛然而止不敢再想,因為她永遠停留在少女模樣。 陳煙橋揉了揉眉心,又活動了一下握筆久了有些顫動的右手。 把畫紙揉作一團。 一不留神兒,那紙團兒滴溜溜滾著,居然滾成了一個球,快速地朝臺子邊緣去了,碰了壁。 是姿勢漂亮的一桿,可惜球沒進洞。 倪芝自己沒多遺憾,原本旁邊跟二大爺一樣坐著的黃毛臺球廳小弟,蹭地一下站起來,從邊兒上拿了個桿兒,用背桿姿勢就給戳進去了,得意洋洋地看她,“要不要哥陪你玩會兒?” 這家地下室的臺球廳,或許是生意不好,四五張臺子,只有倪芝一個人,里面的隔間門沒關(guān),還能聽見嘩嘩打麻將的聲音,剛才走出來一個啤酒肚的男人交待了黃毛小弟兩句又進去了,可以看出,臺球廳老板也在里面打麻將。 倪芝問他:“收費嗎?” 黃毛小弟:“開什么玩笑,不收費啊?!?/br> “可我就瞎玩兒的。” “沒關(guān)系,哥陪你瞎玩,反正你一個人玩兒不是無聊嘛?!?/br> “行?!?/br> 倪芝就半蹲下去,從槽里撿了已經(jīng)下去了的球。黃毛看她撿,也在對面撿球,“重新開啊?” 倪芝點了點頭“剩下的都不大能弄進去了?!?/br> 黃毛:“早說啊,哥能啊。” 臺球廳的門被推開,地下室地勢低,風(fēng)立馬就送進來。 倪芝正半趴在臺子上,專心致志地找一個好的角度一桿進洞。春寒未過,她仍穿著有些厚度的打底襪,可呢子短褲被她這動作撐得緊繃繃的,曲線畢露。 “倪芝?!?/br> 低沉的嗓音在嘈雜的充斥著麻將聊天打屁的館子里,瞬間被湮沒了。 倪芝聽見了,卻不急著回頭,瞇著眼睛,穩(wěn)穩(wěn)地把桿子送了出去,藍白相間球軌跡是對的,可惜后繼無力,止步于洞口前幾厘米。 黃毛笑她,“白送我的啊?” 卻見倪芝已經(jīng)放下桿子,仰著頭看門口。 臺球廳是地下室,但臺階做得不好,下來時候要彎一下腰才能進來,陳煙橋就站在需要彎腰的地方,稍微下了一條腿,另一條腿還在上一節(jié)臺階上。 他為了不頂著天花板,只能別扭地勾著身子低著頭。 陳煙橋目光往下掃視,里屋烏煙瘴氣,整間臺球廳里,就倪芝一個女人。 “走吧?!?/br> 倪芝伸手輕拍了拍桌沿,“下來玩兒一會兒唄,我臺子才開不久,不能浪費?!?/br> 黃毛這才想起來,“哎這不是……”他又不記得到底是個什么哥,只能改口,“這不是大哥嘛?咱們對面的,我們上次聚餐還去大哥店里吃火鍋呢?!?/br> “陳煙橋?!?/br> “哦對,橋哥,橋哥名字一聽就是文化人,賊帶勁兒。” 黃毛也極力邀請,“橋哥,下來玩玩唄。” 倪芝忍不住輕笑一聲。 她自田野回來,就窮得恨不得褲兜里揣鋼镚兒。今天同錢媛幾人出來打牙祭,她還是咬著牙提議了無名火鍋店,各個吃的酣暢淋漓。 走之前,她起身去結(jié)賬,夾帶了一張附落款的紙條兒放在柜臺,就陳煙橋眼皮子底下。 倪芝假裝看不見陳煙橋的一臉不耐,轉(zhuǎn)過身提溜著桿子擦槍粉。 余光里陳煙橋極慢地下臺階,他兩步只能下一層臺階,不怪得他先前站得那么別扭,也不愿意走下來。 她把擦好槍粉的桿子遞給他。 “咱倆玩一把?” “我要是贏了,你就答應(yīng)我訪談,”倪芝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水平特次,添個彩頭玩得高興。” 陳煙橋今天格外不修邊幅,胡子幾乎連扇形都難以分辨了,周圍全是亂糟糟的胡渣,快長成連鬢須了。顯得他精神頭不足,目光渙散難測。 他看了她半晌,還是接過了桿子。 作者有話要說: 拆分的章節(jié)不影響 第10章 冰糖葫蘆 自大偉回來,店子里就沒那么忙乎了,再加上最近生意不如冬天好。 每天忙過了那一陣子以后,陳煙橋就當(dāng)起甩手掌柜。 人坐在柜臺前,算算賬,算完了就隨意往后一靠,把腿支起來,拿大厚本子畫幾筆,外面人也看不見他在干什么。 不知何時,陳煙橋就察覺到被目光焦灼在身,掃視一圈,就看見她坐在一群姑娘中間,目光卻是灼灼地望著柜臺的方向。 倪芝在幾人中話不多,與追問他時的牙尖嘴利、喋喋不休完全不一樣。 更像個聽眾,饒有興致地聽著她兩個朋友耍嘴皮子,正是錢媛和王薇清,說話飛快嘴皮子也不見禿嚕,活生生像東北二人轉(zhuǎn),就差一塊兒紅帕子。 陳煙橋又草草勾了兩筆,就擱下了筆。 他的手機已經(jīng)用了好些年,連開個瀏覽器都卡半天,屏幕也花。 他耐心地一條一條看新聞,經(jīng)常劃個三四次才翻動一下,他也不急。 大偉忙乎完了,認出來倪芝。 東北男人就愛撩飭小姑娘,這個撩,不一定是曖昧的色情的,撩飭更多時候代表逗弄和友好。有事沒事見到小姑娘就喜歡貧幾句,東北的小姑娘各個都有老娘們兒的潛質(zhì),被撩飭也少見尷尬羞澀,嘴里狠話接二連三地飚,類似“你是不是虎”“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