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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同學,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如刀:“你們還呆在這里干什么?等著被我羞辱嗎?”“……你!”幾個男生二話不說提著包離開了,還有幾個同學怨恨地瞪了德拉科一眼,拋下幾句狠話才走。最后只剩下那個被摧毀行李箱的女生潘西依然坐在原地,怒視著德拉科,緊咬下唇。德拉科卻沒有看她一眼,招呼哈利進來坐。哈利本想說自己已經(jīng)找到休息室了,但望著德拉科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走進來,在他身邊坐下。這時候,潘西忽然尖聲叫嚷起來,眼神惡毒極了:“德拉科,你這樣做不會有好下場的!就算是馬爾福也不能得罪我們,你信不信你以后不會有好果子吃!”哈利聽著她一口一句“你知道我爸媽是誰嗎”“馬爾福欺人太甚”,不禁皺起眉。他看向德拉科,后者一臉漠然,似乎與他毫無關(guān)系。“說夠了吧?”等到潘西扯著嗓子喊了半個小時,終于啞然無聲,德拉科冷冷斜眼看向她,一臉輕蔑,“你自稱是真正的斯萊特林,我倒是沒見過哪個斯萊特林會這樣毫無形象地大喊大叫。”“你說什……”“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應該是什么樣的?!钡吕蒲壑欣涿㈤W過,“以姓為傲,不以身貴而自滿;以策為重,不以浮躁而輕敵;審時度勢,明哲保身;以榮利為重,以情長為輕;言出必行,行之必果,不形喜怒于色,不求安康于貧。”他一句一頓字正腔圓,簡單的短句被他誦得氣勢磅礴,威嚴十足。哈利仿佛預見他以后成為一家之長的莊重儀態(tài),不禁微微動容。女孩被震得說不出話來,呆滯地坐在原地,泫然欲泣。德拉科淡淡抽出魔杖,對著她散亂破碎的行李箱輕輕一指:“恢復如初?!?/br>被風吹滿地的羊皮卷、落在四處的教科書和衣物都紛紛擺回原處,碎成一塊塊的行李箱外殼也都一節(jié)一節(jié)拼接回去,回歸原貌。“你可以選擇走或者不走。”德拉科說完這句話后便不再看她。潘西原地呆了一會兒,顫抖著站起身,拉著行李箱坐到了房間角落,沉默不語。德拉科從書包里拿出一本封面綠色、用艱澀難懂的古英語編寫的薩拉查傳記,靠著椅背開始細細。他的內(nèi)心觸摸到這些古老文字的內(nèi)質(zhì),像是兩片打磨光滑的陶瓷片互相摩擦發(fā)出金翠聲響,陽光透過火車窗簾的織眼繡出跌宕的星空。德拉科按了按太陽xue,撥開淺金色額發(fā),舒展開眉眼。“……末世眾生希望成道,無令求悟,唯益多聞,增長我見。但當精勤降伏煩惱,起大勇猛,未得令得,未斷令斷。貪嗔愛慢,諂曲嫉妒,對境不生。彼我恩愛,一切寂滅?!?他翻過一頁,寂然不語。作者有話要說: 1:源自。德拉科說的關(guān)于真正的斯萊特林的那段話是我自己寫的,很渣_(:з」∠)_以后我一定好好聽課☆、秋張哈利在德拉科的車廂呆了半個小時后就回到了自己原來的車廂。他搪塞了羅恩關(guān)于上廁所為什么這么久的問題,若無其事地和大家一起參加完分院儀式和晚宴。回到寢室,哈利已經(jīng)疲憊得不行。他掃了眼新發(fā)的三年級課表——三年級新增了很多課程,整理好第二天要用的書,拉上床簾便倒頭就就睡。一只手打開他的書包,拿出了那張課程表。男孩走到窗邊,借著路燈發(fā)散的微弱光芒看著上面潦草的字跡。他沿著墻來回走動,眉頭緊皺,手中的紙被用力捏成了一團。盯著黑暗擁擠的宿舍看了許久,舒緩的呼吸聲在耳側(cè)起起伏伏,悠長得拉不斷的長音。他靠著墻停下,做了一個深呼吸。我該怎么辦?他問自己。這個問題已經(jīng)糾纏了他很久,似乎從身份暴露的那一刻起就盤旋在大腦中,只不過有時候它躺在黑暗中安分地小憩,不去驚擾他;而有時候——多是在冷寂無聲的夜晚,比如現(xiàn)在——卻又像一只巨獸,瘋狂咆哮著占據(jù)他的理智。他一直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只能不斷地拖延著,遭受內(nèi)心的不安和拷問,做一些他自己都覺得不知所謂的努力。直到那一天,他在男孩的眼神中敗下陣來。他告訴自己,夠了,這就夠了。這就是終點,你不用再飽受煎熬,不用再強迫自己做出決定,因為他已經(jīng)為你們之間做出了選擇。即使你不去殺死他,他也會殺死你。這是你過去的所作所為所導致的必然結(jié)果。男孩的那些話語都沒有讓他如何惱怒或頹喪,但就是他的眼神擊碎了他最后的平靜,像是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萬念俱灰。可他還是猶豫。還是徘徊不前。內(nèi)心還是蒸騰著一種連自己都厭惡的不干不凈毫不利索的粘膩感,他憎恨著這樣的自己,也憎恨讓自己變成這樣的他。“所以你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對不對?”他輕聲說道,閉上眼睛,“呵呵……到底是誰在騙誰?”男孩從書包里抽出了一卷新的羊皮紙和一只鋼筆,站在窗邊。他展開揉得皺皺巴巴的課程表,對著暗淡的光重新抄寫。將書寫好的課程表和鋼筆放回原位后,他拉開床簾,跨過男孩蜷縮的身體,躺在了他的另一側(cè)。他試探地伸出手,從背后輕輕抱住他。他知道,現(xiàn)在的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讓他真正感到感到安穩(wěn)。第二天哈利是被羅恩叫醒的,他還沒有調(diào)整好暑假養(yǎng)成的生物鐘,一個早晨都昏昏沉沉。他迷迷糊糊地套上衣服(被羅恩提醒后才發(fā)現(xiàn)毛衣穿反了),刷牙的時候頭一低一低的,似乎要整個兒栽進洗手臺里。當羅恩拉著他匆匆趕到魔咒課教室時,弗立維教授已經(jīng)站在講臺上開始講解歡樂咒了。“抱歉,教授?!绷_恩氣喘吁吁地說道,“睡過頭了?!?/br>弗立維教授點點頭,示意他們坐到位置上。哈利此時已經(jīng)清醒了一些,他跟著羅恩往教室的階梯上走。魔咒課教室是一間半圓形的大教室,桌椅隨著階梯層層抬高。雖然位置很多,但由于這節(jié)課是和拉文克勞一起,幾乎所有的位置都已經(jīng)被占滿了。他們找不到連在一起的兩人位置,于是無奈地決定分開坐。羅恩在拉文德旁坐下了,而哈利不得不坐在極其靠后的一個偏僻座位。他側(cè)著身擠進去,連連對給他讓出行走空隙拉文克勞學生說抱歉,將書包塞進抽屜里。“歡樂咒能夠振奮人的神經(jīng),使人得到一種由希望、愉悅、憧憬混合的美妙之感……”弗立維教授的講課并沒有那么無聊,但哈利就是忍不住地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