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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是修真界能否繼續(xù)延續(xù)下去的關(guān)鍵?!?/br>“可看許宗主的樣子,并不希望我插手這件事啊……也就是說,當(dāng)時如果我不跟來,沈瀲洲自己也是可以開啟畫卷的?”柯共眠有些為難,“關(guān)于這點我倒是還沒有確認(rèn)過。惟一能肯定的就是你們兩個無疑是開啟畫卷的關(guān)鍵。至于是否必須要兩個人一起,那我也不知情了……”白舜華一咬牙:“這樣吧,修真界要救,可沈瀲洲的傷勢不允許他繼續(xù)往下走了。接下去的兩個畫卷,我自己去!話說等我打開畫卷后,你們在這里能看到?”柯共眠點點頭。“我萬一碰到特別兇險的情況,你們會進(jìn)來救我嗎?”“若是危及白小友的性命,柯某自當(dāng)全力營救。”白舜華松了口氣?!澳俏揖涂梢苑判娜チ?。”碎丹的沈瀲洲昏昏沉沉的,似醒非醒,他能聽到師尊和白舜華在對峙,聽到柯共眠又在騙白舜華進(jìn)畫卷冒險,他想醒來說些什么,想勸說白舜華別一個人去,卻沒有那個精力。廣儀宗沈瀲洲,從修真開始便是同屆的楷模、門派的驕傲,何時想過會落得如此下場?思緒恍惚中,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方臺,而他本人就端坐在那中間,四周圍滿了千帳燈,倒有些柯共眠所說的千燈之陣的意思。也就是說,這是還沒有被諸神一一打破時的、最完整的結(jié)界?那他是誰?“燃燈……”一個縹緲的女音自遠(yuǎn)方傳來。“西王母?!?/br>“諸神斗法,生靈涂炭,千燈之陣若開,便將以骨為燈架、血為燈油,你可真愿以身化燈,拯救蒼生?”“我自大道中生,蒼生供我,我自該以身殉道?!?/br>這一問一答來自誰?為什么沈瀲洲會對這個叫燃燈的人那么熟悉?“因為你就是他?!蹦莻€女音再次響起。沈瀲洲忽然抬手按住自己的眉心,有一段記憶在他腦海之中翻涌,他想徹底回想來,卻像是被安上了重重的封印。一抬頭,便看見自己四周連接著上千條引線抽取著他身體的骨髓和血液的,沈瀲洲痛極,內(nèi)心卻覺得平靜。渾身骨血被徹底抽空,連皮也在力量消失后徹底化為灰燼,曾經(jīng)修為無邊的燃燈法師以身化燈,布下了維持修真界穩(wěn)定的結(jié)界。然而——還差了點什么?西王母望著一千盞燈,若有所思:哦,還差燈芯。原本以為無需燈芯,直接點燃燈油便好,可以燃燈的修為,普通火是點不著他的燈油的,需要一個引子。可是去哪里找這么一根能夠與燃燈相配的燈芯呢?西王母最初一籌莫展,先是找到與燃燈修為相近的神,然而他們的道與燃燈不同,甚至還因此生過叛徒,直到一位燃燈的信徒自愿成為燈芯。那位信徒?jīng)]有說過他的名字,只說他愿隨他信仰之人去完成這件事。“那么,你來世有什么愿望嗎?”西王母問他。“來世?”信徒想了想,“來世只愿燃燈法師生在富貴之家、錦衣玉食、無憂無慮,再不必憂心蒼生?!?/br>“那你呢?”“我?”信徒一笑,“若是能與法師相識,那便好了?!?/br>世事滄桑,人來人往,這一世,燈與燈芯轉(zhuǎn)世在了不同的時空,陰錯陽差間,燈芯來到了燈的世界,冥冥中將他定為了自己的追求目標(biāo),雖說只是一個謊言,踐行的卻是前世的愿望。這一世,燃燈法師生在富貴之家、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然而燈芯卻沒有想到,無憂無慮的日子并不長久。魔族妄圖稱霸修真界,那六盞殘留的燈便是他們的心結(jié)。可如果燃燈法師已經(jīng)轉(zhuǎn)世,前一世他能以身化燈,這一世說不定也可以。魔族之人首先找到了燃燈的轉(zhuǎn)世,不知是萬幸還是不幸,他們只算到燃燈轉(zhuǎn)世在沈家,為此,魔族將沈家一門滅盡,幸好在此之前許丘準(zhǔn)確地算出沈瀲洲便是燃燈法師的轉(zhuǎn)世,并將其收為弟子,保護(hù)起來。原本,許丘收下沈瀲洲是為了以防萬一,在許丘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修真界的平和重要。然而,人非圣賢,將沈瀲洲養(yǎng)大的過程中,許丘難免會投入感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無論是師徒之情也好,父子之情也罷,許丘在面對修真界再次到來的危機(jī)時也是非常矛盾的,經(jīng)過許久的掙扎,他最終還是選擇忍痛割愛,讓沈瀲洲前去尋找其余的燈??伤泊媪怂叫模鹊搅K燈集齊,既然有燈,那沈瀲洲便沒有必要再以身化燈一次了,他們所要的只是將燈點燃。換句話說,只要燈芯就夠了。燃燈法師轉(zhuǎn)世的沈瀲洲的師父許丘有私心,燈芯轉(zhuǎn)世的白舜華的師父譚川也有私心:從一開始撿到白舜華時,譚川就算出了這個孩子就是守護(hù)整個修真界大陣之燈的燈芯轉(zhuǎn)世。燃燈法師和信徒燈芯的事在這片大陸上并不是禁忌,有許多的傳說就是圍繞他們展開的。西王母沒有將其與千帳燈的具體內(nèi)情聯(lián)系起來,只說燃燈法師以及其信徒為修真界身隕。人的想象力是無限的,甚至有人說這兩位原本就是一對,信徒甘愿化作燈芯為了不是自己的信仰,而是殉情。譚川為此查找了眾多的史料,大致了解了當(dāng)年的情況,他決定將白舜華控制在逍遙宗之內(nèi),不管前世那個信徒對燃燈法師有多大的執(zhí)念,這一世,白舜華就是白舜華,是他逍遙宗宗門的小師弟。他譚川確定自己有能力保住弟子,哪怕在后來發(fā)現(xiàn)信徒和燃燈法師再次相遇,譚川的解決辦法不是直接送弟子去死,而是將二人神魂對調(diào)!人看人,看的是面貌,而宿命看人,看的是神魂。明面上是白舜華奪取了沈瀲洲的功力,而實際上則是奪取了神魂。從那一刻開始,宿命認(rèn)準(zhǔn)的燈芯便成了沈瀲洲。白舜華并不知道沈瀲洲在昏迷時已經(jīng)了解了內(nèi)情,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需要他進(jìn)入的是第五幅畫。“這里是哪兒?”看著畫上貌似荒野的地方,白舜華覺得自己有點方。“具體地點柯某也不清楚?!?/br>白舜華看了柯共眠一眼:“柯閣主你可不要騙我?!?/br>“柯某為何要騙你?找燈于修真界有利,柯某自然樂見其成。”白舜華又看了許丘一眼,“許宗主,我也不強(qiáng)求您在看到我落入險境時來救援了,只求您別落井下石?!?/br>許丘一聽,火起,“許某還不至于干出此等事來!”“那就好。”白舜華雖說還是心有余悸,可奈何自己現(xiàn)在一身修為都是沈瀲洲的,怎么說也該擔(dān)負(fù)起他原本的責(zé)任。走到第五幅畫前,白舜華伸出手去,一眨眼工夫便穿入了畫卷之中。而原本在一邊躺著的沈瀲洲居然也就此穿了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