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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所在?”小妖怪把頭一歪,一臉不解:“就算以前是,現(xiàn)在也都變成這樣了。”舒惟回頭看著斷壁殘垣,嘆了口氣:“你就住在這?”“對啊。雖然破了點但是也是房子?!毙⊙謮阎懽訌耐炼押竺媾莱鰜?,舒惟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還帶著一個巨大的袋子,回到破房子里后他就把袋子里的食物都倒了出來。舒惟看著這個小妖怪,眼神復(fù)雜。小妖怪卻誤會舒惟是餓了,于是拿出一個果子給他:“給你吃,這個很甜的?!?/br>舒惟搖頭:“我已經(jīng)辟谷了。”“哦?”小妖怪來了興致,“你居然是修士么?!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點修仙口訣什么的?”“你要修仙?”“其實也不是,就是覺得修士有力量了就能打敗欺負(fù)我的壞人啦!”“有人欺負(fù)你?”“是?。∷麄兌颊f,像我這種小妖……在妖界原本就是給人欺負(fù)的?!?/br>舒惟蹲下`身,平視正在處理食材的小妖怪:“我可以教你口訣,但是你要告訴我,現(xiàn)在妖王是誰?!?/br>小妖眼睛一亮:“這么簡單??!聽好了啊!現(xiàn)在妖王是孔雀……”聽到這個詞的下一秒,舒惟一拳狠狠地打在墻上,原本破敗的墻面徹底坍塌了。“喂!你別拆我房子??!”小妖怪埋怨地看著舒惟,后者瞥了他一眼,這一眼讓小妖怪嚇得腿都軟了,眼睛里瞬間蘊滿了淚水,“你……你在我家……拆我房子……還瞪我……”舒惟突然想到,自己和蒼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蒼桐也是這么一說他就哭。神色一動,舒惟顫抖著問:“你叫什么名字?”小妖怪搖頭,“我沒有名字?!?/br>“你的原型是什么?”舒惟追問。小妖怪把手一伸,變出一節(jié)樹枝,“好像是……一棵梧桐樹?”緊接著他就被舒惟死死地抱住了。“蒼桐!蒼桐??!”舒惟的擁抱很緊,小妖怪有點不舒服了,“你干什么?別抱著我,我不認(rèn)識你??!”“我認(rèn)識你!”舒惟稍稍松了松力度,“蒼桐!你叫蒼桐!是我的梧桐樹!!”退化成小妖怪的蒼桐并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的心情。“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么?”舒惟深吸一口氣,“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我該記得什么?”蒼桐不解。舒惟扣住蒼桐脈門,一探,發(fā)現(xiàn)他真的只有百年壽齡。這么說,百年前的蒼桐確實死了?“你來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蒼桐抽出自己的手?!拔以泶_實是梧桐,但是我不認(rèn)識你啊!”如果是其他人,說不定就以為這只小妖精并不是蒼桐了??墒嫖┎煌?,他可是和蒼桐有過比肌膚相親更深入的關(guān)系的。舒惟注視著蒼桐的眼睛,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神魂探入蒼桐的身體內(nèi)部。交合過的二人哪怕身體不在了,神魂還是得以相融。“沒錯。你是蒼桐?!笔嫖┌残牡匾恍?,“只是這是一具全新的身體,想來你當(dāng)年是用了極端手法脫身。”“不懂你在說什么!”蒼桐掙脫開,徑自拿了一顆果子吃。“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鳳凰王長什么樣?”蒼桐一邊啃果子一邊搖頭,明擺著就是不想和這個奇怪的人說話的樣子。“你不記得我了,沒關(guān)系,我記得你就好了?!笔嫖┭鄣讕еy以言喻的悲傷,“百年啊……對不起,讓你久等了?!?/br>蒼桐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舒惟。舒惟心頭一痛,沉思:妖界瞬間過了百年,那其他地方呢?還是說只有畫卷中的情景才會有時間跳轉(zhuǎn)的變化?又或者……畫卷里封印的本來就是百年前的事?那么白舜華和沈瀲洲呢?他們知不知道?還在第三幅花卷中的兩人并不清楚狀況。不過沈瀲洲已經(jīng)通過功法的事情開始懷疑柯共眠了。借著月光,沈瀲洲開始再次翻來柯共眠給白舜華的書冊。封面上沒有功法的名稱,書內(nèi)一開始都是淺顯易懂的內(nèi)功法訣,乍一看好像真的是為初學(xué)者設(shè)計的。然而哪怕是有修為的沈瀲洲在看久了這本書中的內(nèi)容后都會有神魂失離之感,更不要說根基不穩(wěn)的白舜華了。這無疑就是一本毀人之卷,為何柯共眠要把它給白舜華?柯共眠究竟想干什么?最可怕的是,如今沈瀲洲所知道的尋找千帳燈的方法都是柯共眠告知的,萬一這一次次地穿入畫卷本身就是柯共眠的陰謀,那他們該如何與之相斗?思及此,沈瀲洲只覺得前路迷茫。然他又想起識人極準(zhǔn)的師父許丘對柯共眠的種種贊譽,心道柯閣主應(yīng)當(dāng)不會與魔族狼狽為jian吧?還有,這幅畫卷中的千帳燈究竟在何處?cao縱他們穿梭畫卷的力量究竟源自畫卷本身,還是畫卷外的人?而在畫卷外,柯共眠修長的手一一撫過那六幅畫,眼中帶著些許無奈。逍遙宗內(nèi),從白舜華出門后就宣布閉關(guān)的逍遙宗宗主譚川自禁地內(nèi)睜開了眼,在他身邊的席霏霏第一個發(fā)現(xiàn),驚訝道:“這次這么快?”“若是在平日,霏霏,你這么說我定是要做得你下不了床的?!蓖T川的眼底一片溫柔,可想起了自己那個徒兒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事情,他便變了神色,“霏霏,舜華出事了?!?/br>一貫把小師弟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四師姐席霏霏神色一凜:“師父,十八年了,那件事……這世上真的會有人知道內(nèi)情?”“我以往不讓他出宗,也是擔(dān)心他的身份曝光。原本以為,十八年過去了,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難道是近期魔族的異動……”席霏霏猜測。譚川自寒潭中站起身,席霏霏忙將外套遞給他。身為逍遙宗宗主,同時也是rou欲雙修的集大成者,譚川本人卻沒有多少yin穢的氣息,反而給人一種出塵絕世之感。他的皮膚很白,甚至比身為女子的席霏霏還要白一些,一身玄青色的緞衫子披在他的身上,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還帶著寒潭中的水氣,眼型狹長,眼珠烏黑,神采英拔,不失為一代美男子。他掐指一算,眉頭一蹙:“是我大意了。柯共眠會知曉也不是沒有可能,快,通知伯明?!?/br>席霏霏:“去珍寶閣?”“不?!弊T川冷眼:“柯共眠可不是個會輕易妥協(xié)的人,我們直接去畫卷里?!?/br>“什么???那畫卷還在?!”“看來當(dāng)年我們都被騙了?!弊T川表情嚴(yán)肅,周身氣場帶著發(fā)怒的前兆,“許丘、柯共眠,你們真是下得一局好棋?。】磥?,畫卷不止一幅!”“還留幾幅畫卷?”席霏霏明顯也是知情人。“暫時算不出。不過我在舜華身上下過追蹤咒?!?/br>席霏霏松了口氣,“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