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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縮了縮,在我還未有所反應(yīng)時就“噗”的一下吐出了一張半透明的卡片。他吐的位置太過恰到好處,以至于我手忙腳亂接住它的時候補給已經(jīng)橫我肚子上了。“你好啊大給給。”我把他圈進臂彎里,貼上他冰涼涼的外殼舒服地喟嘆。從能量槽中溢出的十字光驅(qū)散了我整身的疲累與傷痛,手腕上的傷口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著?!皫煾?,”我喊,“你之前說的‘特工也是另一種怪物’什么意思???”奧茨瑪沉吟著。我直覺他不愿意提起此事,因此問過之后也就專注于觀察著先前幽浮帶回來的卡片。它看起來非常普通,想必掉在路邊都不會有人去注意??伤址浅杂?,無論怎么用力都不會出現(xiàn)任何弧度;明明是透明的,卻能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fā)出蛇一樣彎曲的紋路,頗為古怪。一聲長嘆過后,奧茨瑪輕輕道:“那已經(jīng)是,非常久遠(yuǎn)的往事了?!?/br>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13天后、在穿梭于柳綠云白的青青河面時、在只有遠(yuǎn)處橋面上喪尸瘋狂地叫囂中,師傅為我講述了屬于,這個世界的故事。六六似乎所有的光明與黑暗都是共生的,越發(fā)長盛的和平下孕育的是無盡的邪惡。在與吸血鬼斗志斗勇不死不休地糾纏了將近2000年后,人類終于迎來了希望的曙光——反物質(zhì)之核。天降隕石的那夜后無數(shù)人突破了基因鎖的束縛擁有了超能力,成為了萬眾矚目身負(fù)重任一可敵百的特工。他們被神秘組織召集,不分日夜的生死訓(xùn)練讓一隊又一隊的特工成為了國家最完美精銳與最堅固的厚盾,血族被打壓的幾近滅絕,然而——喪尸出現(xiàn)了。不知源頭的感染源先是感染了一個人,再是一個家,最后,是一座城。就如那荒地的野草,眨眼間就一茬茬瘋涌出來,漫山遍野都是佝僂枯黃的衰敗景象。偶有野花堅挺其中,可不日又消匿殆盡。人類舍命抵抗,在埋葬了一批批的特工與軍隊以為一切終于有了起色時——喪尸潮,爆發(fā)了。從小鎮(zhèn)蔓延到省城,接著吞沒了首都;從最開始轟轟烈烈地大逃亡到現(xiàn)在的荒蕪人煙僅僅過了一年的時間。人類不再是世界的主人,他們在一夕間成為了食物鏈最低端的存在;找不到食物,等不到救援、與喪尸搏斗,與“隊友”搏斗,只為了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所以僥幸活下來的人們每天都掙扎在水深火熱里嘍?這要是放電影里恐怕導(dǎo)演家的地皮都被掀了吧?什么劇情啊這是!期待許久的崛起呢?說好的大反轉(zhuǎn)拯救全人類呢?難不成還要拍成大型連續(xù)劇之導(dǎo)演你要是有著什么驚天大咪咪就趁早說出來啦,一直吊著觀眾的胃口可是會被讀者寄刀片的!“可是師傅,”我突然想到,“那你的隊友是不是也……”“大概吧?!彼穆曇羝届o宛如的冰封的海面?!爱?dāng)然活著也說不定,畢竟都不是弱雞?!?/br>“我以為你會說‘畢竟都是大神’來著?!?/br>“大神?不不不,”奧茨瑪短促地失笑,低沉的沙啞令人想起他震動的胸膛,“雖說很不甘心,但我們使徒并不是最強的,所謂的‘大神’應(yīng)該用來稱呼天使組?!?/br>剎時間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身著筆挺黑衫肩披血紅羽甲的男人——拉……“智天使·拉菲爾,在里代表著能賜予人類健康、驅(qū)除疾病的神明?!眾W茨瑪似是在,因而語氣緩慢?!安贿^這個名字和他本人作風(fēng)極不相符,據(jù)說他曾只身一人搗毀了古八的血族老巢而毫發(fā)無傷,制造了許多殺傷性極強而被國家列為高危的的武器,是個極為恐怖的存在。而這,僅僅代表了天使組12%的實力。”我對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只是相關(guān)事件卻聞所未聞,只能默默地聽著?!半m然整隊都神出鬼沒,但有關(guān)他們的傳聞卻從來都不少?!?/br>這完全是在末世里橫著走的角色吧。“與師傅相比呢?”“可能撐不到三招吧?”奧茨瑪如實說到。這么厲害的人物理應(yīng)不是我所能夠接觸到的,更不要提身份有憶了。“師傅見過他嗎?”“沒有。”“一點都沒有?照片、監(jiān)控?”“都沒有?!?/br>“那……里的他是什么樣子?”“長著大翅膀的果體青少年?!?/br>那不是丘比特嗎??“……好吧。”我說:“我應(yīng)該是見過他?!?/br>“從里見的?”“我也不確定,但應(yīng)該是活的。”沒有了話語后四周變得沉寂下來,唯有幽浮立在船頭眺望而發(fā)出的機械聲。“指不定你是他曾經(jīng)抹殺的任務(wù)標(biāo)。”奧茨瑪說的一本正經(jīng)。“要不你就是他隊友……哦后一點就當(dāng)我沒說,完全看不出你有任何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我想起久遠(yuǎn)的某一次為了躲避喪尸的進攻而頂開了井蓋滾進了下水道里,后來還是幽浮連拖帶扯才把我給吊上去。那段時間里小小幽們發(fā)出來的地圖上都明確的標(biāo)注了哪里有坑哪里是狗洞,簡直不堪回首。“可我,”我力圖反駁,“可我之前不是來了個自信帥氣又利落的跳水嗎?”“你還擺脫了近視眼吶。”奧茨瑪重重地嘆氣,“你真以為這是個好征兆?”此時流水的潺潺推動著扁舟向前,在連續(xù)翻了六次船后我們終于來到了哥陽市。河?xùn)|岸沒有植樹,因而踩在搖晃的小舟上起身就能看到云霧下的群山與修建在山腰的廟宇,也不知曉虔誠的信徒們都如何了;河堤兩岸是坍圮的建筑,好似戰(zhàn)爭的炮火一股腦兒都轟了下來;名為“愛情旅館”的店牌插在廢墟間,期待著再次亮起??赡苁鞘チ巳藲獾年P(guān)系,整座城看起來陰森可怖,寂寞的高樓大廈折射著明媚的陽光,像是無數(shù)只不肯瞑目的眼睛,倒映著河中央的扁舟上那個茫然失措的我。能與師傅共享視野是從何時開始的我根本不知道,連日的疲勞和困頓讓我本能的忽略了這件事同時也遺忘了一個問題:事情變得如此,是不是意味著我在和這具身體……慢慢融合?那么融合之后呢,師傅會怎樣、我又會怎樣?我還回得去嗎?“這事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