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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他暗示她離京去瓊州時,自己暗示她不要嫁人那一回,她說的那句話。 “君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 他猛然驚顫,素來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裂痕。 這句話出自,盡管太祖問鼎天下,看見此篇大為震怒,不但將此篇搗毀,還想將孟子亞圣的名頭鏟除,并將他拉出圣廟,但此書流傳這多年,哪里是太祖一句話就能全部消滅的? 最后孟子不還在圣人廟里坐著嗎?當(dāng)時多少朝臣為了這個事寧可去死也要與太祖抗?fàn)帲?/br> 所以,自己疏忽了。 左弗說出那句話時,自己就該意識到,她是看過孟子·離婁篇的。而當(dāng)時她說這句話,并不是對自己的感恩戴德,而是表明心跡,或者更準(zhǔn)確點(diǎn)說,這句話是警告。 因?yàn)檫@句話完整的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君王怎么對她,她就怎么對君王,她要說的是這個意思! 果然,自己隱隱的感覺沒有錯,她真就是這樣的人! 哪怕對于自己這個天子,她也要求個平等! 何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發(fā)生在她身上又是那樣理所當(dāng)然! 所以…… 她現(xiàn)在已不再視自己這個君王為腹心,而只是國人了嗎? 朱慈烺望著她冷冷的雙眸,那陰狠到骨子里的口氣,他知道,她是認(rèn)真的。 根本不用她的屬下起什么異心,只要自己這個君王觸了她的逆鱗,她就會反! 何等大膽,何等狂妄啊! 朱慈烺有些想笑,他不是笑左弗,他是笑自己! 是啊,她有這個資本不是嗎? 她本就不是凡夫俗子,這塵世間的條條框框又豈能約束她?那永遠(yuǎn)也調(diào)查不出來的物資,那神出鬼沒的手段,那驚為天人的學(xué)識,那死而復(fù)生的傳奇經(jīng)歷,那坊間繪聲繪色的流言…… 都只證明了一個事:她真得不是凡夫,她真得是神仙下凡! 她困在這凡夫俗子的身體里,可routi凡胎rou卻是困不住神仙的智慧與道心! 神仙哪里需要什么感情? 他們高高在上俯視著眾生,他們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他們要維持的也只是公平。 所以,她追求的也是公平。她不是此間人,自己卻以此間人來猜度她,自己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 想到這里,心尖鼓脹,一股腥甜之氣涌上,竟在喉間察到了一股鐵銹的味道。 他強(qiáng)忍著不適,將混亂的思緒壓下,沉聲道:“鎮(zhèn)國公,你放肆了。” 頓了下又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陳長淮,李暢,爾等若真心為國便不會肆意抨擊鎮(zhèn)國公……”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這稅收之法你們看過后再來說話吧。另外,陳長淮你在這奉天殿上肆意毆打朝廷重臣,你可知罪?還有鎮(zhèn)國公!” 他望著左弗,“睚眥必報,有失君子之風(fēng),你可知罪?” 左弗躬身作揖,“臣自知沖動,但臣不悔!” “好一個不悔!” 朱慈烺怒聲道:“是不是有一日,朕罰了你父親,你也要打朕的臉?!” “陛下,若父親犯法,陛下自可處置,臣不會有一句怨言。依法治國,臣不會有任何埋怨。陛下與臣年少相識,在江東門衛(wèi)所相處甚多,陛下該知臣的秉性,臣不是無理取鬧,不講道理之人?!?/br> 她頓了頓又望著朱慈烺,一字一頓道:“亦不是無情,狹隘之人!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圣人教導(dǎo)一日不敢忘!” 朱慈烺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發(fā)出長長一聲嘆息,低低道:“過剛易折,弗兒,人活一世,不可能事事如意的……” 不再稱呼愛卿,而是喚她小名,顯然這一聲感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說完這句,他便揮揮手,“既是依法治國,如今你二人在朝堂械斗,已觸國法。陳長淮罰俸兩年,鎮(zhèn)國公罰俸一年,退朝吧!” 疲憊在朱慈烺臉上顯露,隨著百官的朝拜,他緩緩?fù)巳ァ?/br> 轉(zhuǎn)過身,一口鮮血噴出,高庸嚇得連連驚叫,“陛下,陛下!來人,來人,快來人吶!” “不要聲張!” 朱慈烺擦去唇角鮮血,呵斥道:“不許將此事說出去!” “陛下,您,您這是怎么了?” 高庸扶著朱慈烺,眼淚掉了下來,“您這是,您這是怎么了?” 朱慈烺望著這金碧輝煌的側(cè)殿,怔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搖頭,“朕無礙?!?/br> 頓了下又道:“伴伴,現(xiàn)在就派人去將皇后身邊那個掌宮嬤嬤處理了,還有身邊那些宮女,全部處理了!朕現(xiàn)在就擬旨,冊立皇兒為皇太子,你再挑選幾個合適的乳娘,將太子抱去東宮撫養(yǎng),無朕允許,太子不許夜宿坤寧宮!” 第589章 巨變 高庸臉色大變,驚道:“陛下,為何忽然?” “繼母逼繼女選秀一案不簡單,有人該敲打下了。還有,她心中有怨,若不將那怨氣xiele,她怕一生都要怨朕?!?/br> “可,可陛下您是天子,她那回……” “是啊,朕是天子。” 朱慈烺自嘲一笑,“可在天上之人的眼里,朕這人間天子又算得了什么?這世間能困住她的唯有情誼,可朕……可朕與你一樣,將這俗世的禮法去猜度她……算了,不說了,她如今只是有怨罷了,你且去按我吩咐做吧?!?/br> “可陛下您?” “朕無礙?!?/br> 朱慈烺推開高庸,掏出繡帕將血跡都擦干凈,“只是錯估了件事,心神受震動罷了……” 高庸帶著一臉憂色退下了。 今日,坤寧宮注定了風(fēng)雨狂襲。半個時辰后,在皇后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中,身邊所有的宮人全部被拉走,又換了波新人,而那些人的下場,即便沒看見,也能知是兇多吉少,大抵是人間蒸發(fā)了。 山芷嫻驚懼不已,她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變故,這一刻,她忽然感覺到危險在朝自己逼近,可她卻是想破腦袋也不知,自己這是做了什么?陛下為何要換了她的宮人? 就在她惶惶不安的時候,忽然又來了人,一道圣旨,直接將皇子給抱走了。 山芷嫻瘋了,死死摟著孩子不肯放,可當(dāng)高庸說出,陛下準(zhǔn)備冊立皇子為皇太子,現(xiàn)抱去東宮由乳娘撫養(yǎng)時,山芷嫻的手一下就松開了。 冊立初兒(朱和墉乳名)為皇太子? 這,這是真得嗎?! 那,那皇兒如此小,為何要讓他們母子分離?還要將她的宮人都換了? 所有猜測在心間一閃而過,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漢武帝,想起了鉤弋夫人…… 去母留子?! 一身冷汗驚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