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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母有孕確乃大事,只是……” 左弗望著李暢,一字一頓地道:“這金陵的政務(wù)交接就不重要了嗎?如今北京還被韃虜強占,天子與百官暫移南京處理政務(wù)。這雖說是暫移,可在我大明臣民眼里,此地便是我大明此刻的首善之都。這京畿之地,重中之重,豈容閃失? 交接仔細一點,難道不是對陛下負責,對百姓負責,對娘娘負責嗎?!” “你這話的意思……” 李暢精神一振,感覺抓住了左弗話里的漏洞,兩眼閃著光芒道:“難道你小小衙門的事比國母有孕還重要?” 眼角微微往上挑了挑,眼露得意。 敢接這話,無論你怎么接,都是惡心皇后的事!他倒看看左弗有沒有膽子接這話呢! 左弗也是挑了挑眉,道:“真是個下作東西。堂堂兩榜進士,御使言官,清貴如風之人,竟是學那后宅婦人,倚著一條巧舌在這搬弄是非,給我上眼藥嗎?嘖嘖,你當真是黔驢技窮了嗎?就這點能耐?” 頓了頓又道:“國母有孕自是國之重事!可這百姓之事亦不是小事!應(yīng)天府掌管各地訴狀,管京畿之地政務(wù),哪一件事能怠慢了?若是出了差錯,本官丟官罷爵是小,牽連百姓事大!我敢問李大人,這天下是大明大呢?還是百姓大?!” “你,你放肆!” 所有人嘩然! 這左弗的狗膽當真不是一般大??! 問題…… 她偏偏說的還在理,這話便是用來質(zhì)問陛下,陛下也不敢說大明大過百姓?。?/br> 畢竟,民能載舟,亦能覆舟,君王朝廷漠視百姓,那就是不德! 雖然大家平日里盤剝老百姓的事沒少干過,可這嘴上不還是要喊口號的嗎? 而且…… 這左弗當真不怕得罪皇后嗎? 這潛臺詞不就是:皇后不如百姓重要。 這也太大膽了吧?! 山芷嫻的父親山謙鐵青著臉,神情十分難看。 早就聽說左弗仗著帝寵,囂張跋扈,堂堂兩廣總督說打就打,囂張到了極點! 此等人竟也能在朝堂為官,當真是天下笑話! 更讓他感到不滿的是:她還一直勾著天子不放,夜間還在乾清宮與天子飲酒作樂,絲毫避嫌的覺悟! 此等牙尖嘴利,不知廉恥的女子陛下竟還將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若是左大友死了,恐怕陛下就要迫不及待地迎她入宮了吧? 畢竟,左家無男丁,若左大友死了,左家軍的勢力掌握到左弗手里后,只要將左弗迎娶進門便無后顧之憂了。 這天下,任何人都可能造反,但卻沒自己婆娘造自己反的。例如呂后,武瞾,劉娥之流,不也得等自己丈夫死了,才敢明目張膽地竊取朝政嗎?而且,呂后等人也沒敢真稱帝,那個敢稱帝的武瞾最后不也將江山還給了李氏? 想到這個女人可能對自己女兒造成的威脅后,朝堂上素來沉默的他忍不住道:“百姓貴重,皇后亦貴重,皇后肚里的皇子更貴重。天地君親師,尊卑上下,乾坤有定,小左大人不可妄言?!?/br> “照您這么說……” 左弗輕輕一笑,“那太祖該死咯?!” 簡略幾字卻如一個炸雷般,將還算安靜的朝堂頓時給炸成了一鍋粥! 所有人的腦子都嗡嗡作響,眼露驚異,心里只有一個感覺:左弗瘋了! “你,你放肆!” 山謙驚得連連直叫,“這等大逆不道之言……” “什么大逆不道?!” 左弗打斷他,“我看你才大逆不道!什么叫作尊卑上下,乾坤有定?!按照你這邏輯,那我大明的太祖就不該起義!蒙元竊據(jù)中原也是上天之意!既是上天之意,那便是乾坤有定!太祖何等大逆不道,區(qū)區(qū)一介寒民竟敢反抗蒙元暴政,帶民起義,這是何等大逆不道,何等該死?! 要我說!不光他老人家該死,再往前的宋太祖,唐高祖,隋文帝,晉武帝,漢高祖,甚至是始皇帝,周文王都是該死的! 這乾坤尊卑既早有定奪,非三皇五帝禪讓者皆為竊國者,以下犯上者!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都是該死的!” “這,這是資治通鑒里……” “怎么?安山公是覺小女子不曾讀過資治通鑒?不知此言的來處? 這些太祖高祖的為何要推翻前一個王朝?皆因暴政!民,無路可走,便只能造反!不順時勢者,必遭天殃!同樣的道理,司馬光乃是宋時之人,他的見解只能為我等參考,卻不能一言定乾坤!若是他說的話都成真理了,那么太祖推翻蒙元就是大逆不道了,您說是不是啊?” “你,你,你……” 山謙氣得直哆嗦,指著左弗道:“你,你這詭辯!” “哼!” 左弗冷哼了一聲,“您說是就是吧。說句實在話,我可不想跟任何人爭斗,有時間在這兒費口舌工夫,不如回去多替百姓做點事!” 她說著便是看向了李暢,“說的好不如做的好,今日便以此言與諸同僚共勉吧?!?/br> 囂張,囂張!囂張至極??! 一群文官眼珠子通紅,眼露兇光,一副要吃了左弗的模樣。 而幾個閣老則是面無表情,好像此事與他們無關(guān)一樣。 說實話…… 就李暢彈劾的事…… 他們都覺丟人! 這都叫什么事???! 不要說出去,自己跟這等人同朝為官! 這簡直就是沒事找事,浪費大家時間??!還特么特丟人!黔驢技窮,真拿左弗沒法,就只能找茬了嗎? 張景瑄側(cè)頭看左弗,沖左弗笑了笑。 左弗望著張景瑄頭上的笏板,嘴角抽了抽。 之前就聽說過這憨子上朝將笏板頂頭上,今日一見果是如此。如此俊美陽剛的人頂著個笏板,看起來真是太違和了! 而且…… 大兄弟,您好本事??! 頂著這樣一塊小小的笏板居然還能轉(zhuǎn)頭沖我笑?這是練了多久了? 孫訓珽察覺到左弗與張景瑄的互動,細長的俊目里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后便與左弗的目光對上了。 他挑了挑眉,勾起唇,沖左弗笑了笑。 左弗也笑了笑,然后回過頭,沖朱慈烺行禮,“陛下,臣今日放肆了。只是臣也實在厭煩了這些蠅營狗茍的事,說話過于直接了些,妄議了太祖,望陛下恕罪?!?/br> 朱慈烺點點頭,“愛卿不必自責。” 說罷便看向李暢,淡淡道:“愛卿看來平日是太閑了,言官御使監(jiān)督的眼睛只放在一人身上,這到底是瀆職呢?還是借公器私用,趁機報復?” 這罪名大了! 李暢同志表示受不起! 汗一下就出來了,立刻跪倒,“臣不敢。” “敢不敢的可不是放嘴上的,而是看行動上的。你與左愛卿不過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