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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功,可除了加了一個榮耀的名頭外,并沒撈到什么實權(quán)。而這虛名還都是在京口抵擋了清軍好幾年才換來的。相比起左家,周大人簡直不堪一提。 而說來也怪,這老頭就跟無事人一樣,心態(tài)出奇的好。讓他去哪便去哪,在朝堂上也越發(fā)沉默,難道…… 吉文心里一驚! 他早就察覺到天子是什么樣的人了嗎? 周世昌察覺到了吉文的目光,心里微微嘆息了一聲。 先帝殉國煤山,天子去尋外祖都被拒之門外,當(dāng)年他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如何經(jīng)得起這打擊?一路奔波來到南京,受盡苦楚,受盡驚懼,一個少年郎的心志尚未穩(wěn)固時,受盡這些折磨,成年后,那心態(tài)怎可能正常? 尤其是在目睹著闖賊從大臣家里搜光出來的銀子后,這位的心里恐怕就更加不平衡了吧? 畢竟,當(dāng)初先帝向諸臣借錢時,可都是說沒有的??珊髞肀魂J王弄出這多銀子,要當(dāng)初他們肯拿一點銀子出來,先帝也不至于死得這么慘。 有因必有果。 大明近三百年未薄待讀書人,可讀書人卻有負(fù)大明,這事要擱誰身上,誰都要生怨恨。 從他擁立了天子,天子卻未對他怎么封賞他便察覺出天子心里有刺了。所以,后來他都盡量低調(diào),不求有功,只求無過,只希望看在這份擁立之功上,將來能榮歸故里,安安穩(wěn)穩(wěn)過完余生。 只是天子之薄情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左家對大明簡直可以說是恩同再造,雖這說法有些大逆不道,但事實就是如此。 沒有左大友收留,他可能都活不到大明反擊的那一天;沒有左弗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大明沒準(zhǔn)已經(jīng)滅亡了。 為了不讓左家壯大下去,左弗至今未嫁人。 左弗已不是一般人,要嫁人自然不會嫁尋常人,無論和某家聯(lián)姻,都會在朝堂上形成一股巨大的勢力,所以,她在穿上那身代表著榮耀的官服時,就注定了要孤獨終老。 但就這樣,天子還是不放心,周氏挾恩情入左家,又讓他看到了可以分化左家勢力的希望。所以,為何左伯能一路那么順利地去到瓊州?這里面沒準(zhǔn)就有天子的手筆。 他記得左家的恩情,也念得左弗的好,但比起大明的江山來,他更在意的是江山。 真是一個出色的帝王??! 周世昌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 在這樣的世道里有這樣的天子是臣民的福氣,可對于他的老友左大友來說…… 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第505章 雷霆雨露皆君恩 真的是天子…… 站在武官勛貴行列中的左大友只覺周身的溫度都降了下來,一股冷徹心扉的感覺涌了上來。 之前,他只是有些懷疑,可當(dāng)聽到天子說出“左伯可赦”的話后,他便確定了。 真的是天子做的! 就為了回應(yīng)諸臣的挑釁,周氏就被迫自殺了! 周氏貪慕虛榮不假,可愛子也是真的! 左伯無事,就證明了一切。 左大友身子輕顫著,他不敢相信,曾經(jīng)那個溫潤如玉的小爺今日會變得如此冷血 那可是一條人命?。?/br> 若是有罪以國法審之,判之便是! 可就為了這樣一個理由她便死了,這??! 左大友臉色煞白,身子搖搖欲墜,喉口有股腥甜之氣涌上。 對文臣的警告何嘗又不是對他與弗兒的警告? 雷霆雨露皆君恩! 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一身榮耀皆為君恩! 一生功業(yè)皆為君王!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要牢牢記住這點! 左大友死死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疼痛讓他的神思短暫清明,他穩(wěn)了穩(wěn)身形,用力呼吸著。 弗兒醫(yī)術(shù)雖高明,可這一刀畢竟差點要了他的老命。剛剛有些好轉(zhuǎn),又遇上這多事,此刻的他已覺精疲力盡,他甚至已感覺到死亡之氣已籠罩在自己頭上了。 但他現(xiàn)在還不能倒下! 他還有事要做! 他今年五十有八,他大半輩子都奉獻(xiàn)給了大明,奉獻(xiàn)給了君父,剩下的,就該奉獻(xiàn)于自己的家了。 那個生我養(yǎng)我的父母,那個給了自己一口飯吃的岳父,那個視自己如英雄的妻子,那個為自己掙來榮耀的女兒…… 他一定要竭盡全力,用自己這條命護(hù)他們周全,為弗兒尋到后半生的依靠! 一只手伸了過來,魏國公攙住左大友,手上微微用力了下,然后道:“靖國公,沒事吧?” 左大友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拱手道:“多謝魏國公,我無礙?!?/br> 頓了頓又面向天子,道:“陛下,臣失儀了,讓陛下笑話了。人老了,這便站不住了,還請陛下恕罪。” “靖國公有傷在身,尚未養(yǎng)好,不必掛懷?!?/br> 朱慈烺溫和地道:“左右也無甚事了,除內(nèi)閣大臣外,其余人便退下吧?!?/br> “散朝??!” 大臣們出了奉天殿,留在奉天殿內(nèi)的錢謙益等人望著這些大臣的背影,臉上都閃過了一絲陰郁。 這回,他們徹底看清了天子的手段,只是手段雖高明,卻也易傷臣子的心啊。 其他人不提,左大友畢竟是忠臣,他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如此待有功之臣,要讓天下臣民怎么想呢? 這一刻,原本一直提防著左家的內(nèi)閣大臣竟是對左家無比同情起來。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左家尚且如此,何況他們? 還好,年歲都大了,或許真得該退下來了? 王鐸面如死灰,只覺手腳涼得厲害,以至于下面天子說了什么,都沒怎么聽進(jìn)去。 他以前仗著自己是帝王師,對天子指手畫腳的事做了不少;而這回葉德書又是他舉薦的,可他又覺自己帝王師的身份應(yīng)不會懲罰太過。 可今日親眼目睹了天子的無情后,他忽然覺得自己真是自視甚高,太無自知之明了。 待湖州戰(zhàn)事畢,他還能不能辭官回家都是個未知數(shù)了。 畢竟,引起這場禍端的人是他舉薦的。以天子這秉性,想來是要拿人開刀的。 而他到現(xiàn)在都未問責(zé)自己,還讓自己在內(nèi)閣待著,不就是在等著那一刻的到來嗎? 內(nèi)閣大學(xué)士剝奪一切官職,名譽,趕回老家,永不錄用,這對一個讀書人來說是最大的羞辱,同時也是對天下臣民最好的交待。 想到這場面,王鐸恨不得學(xué)那周氏也自殺去。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連自殺的自由都沒了。 他很清楚的意識到,他若自殺,那么他家人必遭殃。若乖乖配合天子,起碼念在君臣師生一場的緣分上,不會對自家趕盡殺絕。 所以他不能去死,他只能熬著,等待身敗名裂那一刻的到來。 走出皇宮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