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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國公貴氣與威儀撲面而來…… 到了這個時候,周氏才恍恍惚惚地意識到:左家的嫡女不是一般人,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國公,還是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那種! 再看龍椅上那人,雖看不輕,可就這樣一眼掃過去后,便是再也走不動路了。 她何時見過這等場面?雖然幻想過,自己當(dāng)了左家當(dāng)家夫人入宮面圣的場景,可當(dāng)天子真在她面前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連站都不住了。 天家威儀,不可冒犯,這就是天下共主之威嗎? 左伯臉色蒼白,可他是心志堅毅之人,雖說這場面弄得他有點發(fā)怵,可他卻還能勉強保持鎮(zhèn)定。 左弗若是打算冤枉他與娘,他便一頭撞死在這金鑾殿上!母親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做下這等事的!要打要殺可以讓他這個兒子承受,但若是想冤枉他們母子倆,那也是沒門! “左伯,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要仔細(xì)想好了,再回答我?!?/br> 左弗的聲音響起,“你當(dāng)真是我弟弟,是我父親的骨血嗎?” 左伯抬頭望左弗。 這個從來沒正視過自己的jiejie此刻穿著蟒袍好不威風(fēng)。而這一刻,左伯竟覺她的容顏有些模糊,好似自己從來不認(rèn)識她一樣,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個荒謬的念頭:自己與她真的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我們的父親當(dāng)真是同一人嗎?” 第453章 滴血 “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斂了恍惚的心緒,左伯冷著臉道:“難道到這個時候阿姐還在懷疑我跟我娘嗎?如果我不是父親的骨血,他為何要認(rèn)下我?” “我父親是為了報恩?!?/br> 左弗看向周氏,道:“周氏,事到如今你還打算隱瞞下去嗎?” “你,你要我說什么?!” 周氏顯得有些慌張。但想到承認(rèn)的后果便又強打起精神,壓著心里的慌張道:“你爹認(rèn)下的事能錯?他怎么不認(rèn)別人當(dāng)兒子?!大姑娘,妾身是有罪,可那也是犯了家規(guī),你將妾身拉到這朝堂是要做什么?!”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婦人?!?/br> 左弗冷笑,“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周氏,你當(dāng)真是不怕死嗎?!這里可是金鑾殿,天子圣人當(dāng)前,你撒謊那就是欺君大罪,你難道是想害死你兒子?!” “你莫要嚇唬我娘!” 左伯冷哼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就是父親的骨血,你隨便查好了!” “好!” 左弗一拍掌,“那今日我就當(dāng)著陛下,諸文武大臣的面,來查一查你是不是我爹的兒子!” 左弗說著便躬身作揖,道:“陛下,臣有一套秘法可測親子關(guān)系?!?/br> “愛卿所說,可是合血法?” “非也。” 左弗道:“合血法已被證實是無效的,非血親者其血能融合,這點早已被證實了?!?/br> 她執(zhí)著笏板,望向朱慈烺道:“臣這兒有一套師父師門所造秘紙,只需將人鮮血滴在上面便可測出有無血脈關(guān)系。” 左弗說著便從自己袖口掏出一個白色的塑料條子,她舉著白色條子道:“陛下,諸同僚,這便是測試親子關(guān)系的測試。將血液滴入此處,若是父子父女則會顯出兩條紅色橫杠,非親子則只顯一條?!?/br> “隨便拿出個東西就說這能測血脈……” 王鐸冷笑,“左大人未免太兒戲了吧?” 左弗望著王鐸,冷笑道:“王大人既不信,不若先將你我血液融合,看看結(jié)果如何?” “合就合!” 王鐸冷哼著上前,面向朱慈烺道:“陛下,臣愿親試這所謂的親子合血秘法?!?/br> “準(zhǔn)了?!?/br> “請陛下允許臣的婢女上殿,采血需工具?!?/br> “準(zhǔn)!” 片刻后,椿芽帶著醫(yī)療箱進(jìn)來了。 她行了禮后,便將醫(yī)療箱打開,將一瓶碘酒拿了出來,道:“大姑娘,奴婢幫你采血。” 左弗點點頭,伸出手指讓椿芽采血。 左弗懂岐黃之術(shù),這點全大明的人都知道。而那些匪夷所思的治療手段他們雖聽過,可卻也沒見過。 這會兒見左弗的婢女拿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工具出來,心里都十分好奇,紛紛伸長了脖子,眼珠子一錯不錯地盯著這主仆二人,生怕錯過了什么。 “那是什么東西?輕輕按了下銀針就出來了?” “似是一個機(jī)關(guān)?!?/br> “左弗師門所出之物怎如此精巧?這么小的東西居然還能做上機(jī)關(guān)?” 一群大臣紛紛議論著,而那邊王鐸也是一錯不錯地望著左弗。 他年紀(jì)雖不小了,可眼神就好著。若她敢在這里面動手腳,自己非要她好看不可! “王大人,請容奴婢為您采血。” 椿芽拿出一個新的采血針,福了福身,態(tài)度不卑不亢的,讓王鐸再次感到了不爽。 陛下真是糊涂! 讓女子為官,牝雞司晨,人倫顛倒,現(xiàn)在區(qū)區(qū)一個婢女都敢如此跟自己說話了,真是放肆啊! 冷著臉,伸出手,任由椿芽在他指間涂碘酒,然后采血。 椿芽捏著王鐸的手指,將他眼里的蔑視看在眼底,心里冷笑了一聲,猛地手上一用力,聽著王老頭輕呼,心里樂了下。 讓你小瞧我們女子!看我不捏死你! 將血滴入卡槽里,然后將測紙呈給高庸,道:“陛下,采血已完畢,請陛下過目?!?/br> 高庸將測紙呈上,朱慈烺接過測紙,看著這古怪的東西他失了會兒神。 這又是上天之物? 就在他失神這會兒,紙條上漸漸有了變化。 他瞇眼,望著那條紅線久久,見無第二條紅線出來,不由點頭,“王鐸與左弗非父女關(guān)系,這測紙上果只有一條紅線?!?/br> 左弗又拿出一個測紙,道:“陛下,臣覺得還可以找人再一試,以免有人存有疑慮?!?/br> “準(zhǔn)!” 左弗望向諸人,道:“不知哪位愿意配合我,再測一次?” 徐弘基本想說自己來的,可還未等他說話,便見孫訓(xùn)珽出列,道:“我來配合你。” “噗!” 有人忍不住發(fā)出了笑聲,戲謔道:“安順候心儀鎮(zhèn)國公多年,可奈何襄王有夢神女無心。這做不成夫妻,難道還想當(dāng)人爹不成?” 孫訓(xùn)珽呵呵一笑,“也只有某些齷齪的人才能想這上面去。我心儀鎮(zhèn)國公,見她有難出來相幫不是很正常嗎?” 說著便伸出手,道:“椿芽姑娘,請采血吧?!?/br> “是,侯爺?!?/br> 椿芽眉眼彎彎,動作格外輕柔,一旁的王鐸看著眼皮直跳。他看出來了,這個大膽的婢女剛剛是故意捏那么重的! 可惡! 當(dāng)真是有什么樣的主人便有什么樣的仆人! 好個大膽的賤婢! 測紙再次被呈到朱慈烺跟前,朱慈烺看了看,點頭道:“還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