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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后,又將那小瓶子里的藥水抽出來打進了鐵架上的幾個透明瓶子里。這些透明瓶子的材質很古怪,看著軟軟的,可卻又很透亮,也不知是什么做的。 長長的管子接到了左大友手上的那根銀針上,透明的液體就這樣流進了左大友的身體里,而那個帶有心跳聲的古怪匣子還在滴啊滴的叫著,上面不同顏色的波浪上面雖有字表明,可連一起后卻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 唯一能看懂的大概就是心率與體溫兩詞了…… 第441章 應天府 等左弗全部弄完,幾個太醫(yī)才敢開口詢問。 “敢問國公爺,這銀針插體之法是有何說法?這銀針是空心的嗎?為何要將水打入血管內?這可是排毒之法?” 手段很匪夷所思,他們已經(jīng)盡量放大了自己的想象,可思來想去的,還是不明白左弗這是在搞什么。 這銀針細成這樣,居然能做成空心的?這水打進血管,人不會出什么問題嗎? “這是輸液療法?!?/br> 左弗脫下口罩,從椿芽那接過手帕擦了擦汗,道:“這不是普通的水,里面加了藥?!?/br> “可是那消炎藥?” 左弗點頭,“差不多是一種藥,不過略有不同?!?/br> 頓了頓又拱手道:“多謝幾位太醫(yī)用心醫(yī)治,弗感激不盡?!?/br> “慚愧,慚愧,我等未能醫(yī)治好老公爺,不敢受國公之禮。” 左弗擺擺手,“若無你們幫著調理,我父就真危險了。” 頓了頓又道:“那把匕首在何處?我想親自檢驗下那把匕首。” “回國公爺,那把匕首作為證據(jù)已呈交應天府,周氏亦關在那兒。” 左弗蹙眉,“我等家事如何還要勞動應天府?” “國公爺!” 小高公公接話道:“這是陛下發(fā)話的。陛下說,周氏尚未正式入左家,所以此事不能依族規(guī)來辦,還是得移交官府?!?/br> 頓了頓又道:“且皇爺對此事十分生氣,又怕國公爺難做,所以派應天府尹將人提到應天府衙門,由應天府尹親自審問。鎮(zhèn)國公真是好福氣啊,皇爺什么都想著您跟老公爺,真叫旁人羨慕啊?!?/br> “公公說笑了?!?/br> 左弗道:“陛下此言有理,此乃公事公辦,倒是我模糊了國法家規(guī),幸而有陛下幫我糾正?!?/br> 嘴上說著客套話,心里卻是有點納悶。 看左家不順眼的人多了,將周氏提到應天府,這其中很容易被人做手腳?。≈齑葻R這步走得有點…… 不過眼下還是醫(yī)治父親要緊。 左弗不再多琢磨,將幾個御醫(yī)送出府后,立刻讓人準備了一間空間的房間,然后在淘寶上買了專業(yè)的護理床以及消毒液,將屋里都打掃干凈后,和李想幾個人將護理床展開后,又將左大友抬到了這臨時的病房里。 “窗戶不要關太死,都一點縫隙。每天都要開窗通風,這消毒液兌水,一天要擦兩遍?!?/br> 左弗關照著家里的下人,“傷口每天都要用這碘酒消毒,然后用我這醫(yī)用紗布包傷口,一日一換,舊的直接燒了,懂了嗎?” “是,大姑娘。” 劉茹娘依在病床邊,含著淚道:“弗兒,你爹爹他沒事吧?” 左弗點點頭,道:“娘,相信我,父親會沒事的?!?/br> “噯,噯,有這多神仙法器在,娘信,娘信,你爹一定會沒事的?!?/br> “娘,您也休息會兒,我出去下?!?/br> “你要去哪?” 劉茹娘拉住左弗,“可不敢沖動壞事?!?/br> “沒事,娘?!?/br> 左弗拍了拍劉茹娘的手道:“我去應天府看看周氏。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有些話我要當面問她?!?/br> “你這時去,會讓……” “娘!” 左弗道:“她都將爹害成這樣了,我身為苦主的女兒難道去詢問下案情的資格都沒有?娘你放心,我不會讓爹白白受這苦的,也不會讓人利用此事作文章。 如今我得了圣旨歸京,許多事就好辦了。昔年我與崔玉舒關系甚好,他在京中有些人脈,等去了應天府,我再打道去拜訪下他,看看能不能得到點什么線索!” 她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這個禍害不能再留著了,一定要想法揭穿她?。 ?/br> 應天府內,府尹吉文如臨大敵。 大堂內負手而立的鎮(zhèn)國公雖未顯示出怒容來,可這份平淡卻讓他感到極為不妙。 暴風雨前的寧靜可不是只有出海的人才懂,他吉文也是懂的。 靖國公被外室刺傷,生死垂危,如今嫡女剛回京城就到了他的應天府,這顯然不是來找他喝酒的,而是來找事的。 事情發(fā)生這久了,這周氏也沒能說出什么來,只說靖國公要趕自己走,自己一時激動,才做了這等事。 聽起來是挺合理的,完全沒有邏輯上的漏洞。雖傷夫乃是大罪,可如今靖國公昏迷著,這等事恐怕還是要等他老人家親自開口才好處理??! 而且這周氏雖還未被左家承認,可他聽說,她所生的兒子的確是左大友之子,這是左大友親口認下的,所以,這事就麻煩了。 若是他隨意處置了這周氏,人家兒子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到時能有自己的好?可這事不處理吧,陛下那又交代不過去,到時給陛下落下一個不能擔責的印象可就糟糕了。 現(xiàn)在他就如鍋里的烙餅,正煎熬著呢,這左弗又找上門來了,這是要他命喲! 八輩子造孽才能當這應天府府尹;十六輩子為惡才能在當應天府尹時碰上這樣的案件啊! 吉文心里咆哮著,可面上卻不敢顯露什么。 這位可是能上達天聽的主,還是左家軍精神核心的所在。若是處理不當,自己恐怕沒好果子吃。 不敢拿喬,他走向了左弗,躬身作揖道:“下官吉文拜見鎮(zhèn)國公?!?/br> “府尹免禮。” 左弗道:“弗此來是想看看周氏,還望府尹大人給個方便,我想詢問下周氏,為何傷我父親?!?/br> “是,下官這就帶您去?!?/br> 不敢叫小吏作陪,自己親自作陪,帶著左弗便到了大牢內。 “國公爺,周氏就關最里面一間?!?/br> 吉文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為防止意外,下官將她單獨關押?!?/br> 左弗望了吉文一眼,道:“府尹大人有心了?!?/br> 吉文只覺心顫得厲害。 左弗這一眼這一句顯是有深意的,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牢房里很昏暗,而且散發(fā)著一股霉味以及臭味,許多人還在喊冤。當左弗走到最后一間牢房時,腐臭味似散了不少,她冷冷一笑,道:“府尹這牢房打理得不錯?。 ?/br> 吉文面上一僵,陪著笑道:“讓國公爺見笑了?!?/br> 說罷便是揮揮手,示意獄卒開牢門,然后道:“周氏,鎮(zhèn)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