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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壓制那些土布,將一群商賈殺的屁滾尿流了! “直娘賊!” 毛榆忍不住爆粗口了,“那群廣東佬看不起我們瓊州,說我們跟土著為伍,連好點的綢緞都弄不出!行了,孫子們!爺爺們不跟你們爭,我們就弄這棉布!這天下窮人多,我們靠數(shù)量都搞死你們!” “咳!” 左弗輕咳了一聲,道:“毛知州,注意形象。” “府尊!” 毛榆拱手道:“這幾年貿(mào)易,我們總被那些廣州佬擠兌,下官可受夠他們的鳥氣了!這紡織廠無論如何也要在我們?nèi)f州開一家?。 ?/br> “毛知州,你說話可真有趣?!?/br> 樊春生冷笑,“水壩是說建就能建的嗎?我們崖州的條件比你們那好,要建也是先建我們崖州的?!?/br> “姓樊的!” 毛榆大罵,“你個豎子,又要找茬是不是?!” 左弗扶額。 這兩位又開始演戲了。 看了幾回戲,左弗也算明白了。 這兩位看著在吵,其實是吵給她看的。 為了多點撥款,這兩位也真是豁出去了。 張景瑄在旁看得眼皮直跳。他剛剛才從機(jī)器的偉力中回過神,結(jié)果才回過神呢,就見兩個知州像潑婦一樣在相互大罵,這是何等毀三觀的畫面??! 第414章 無恥 饒是心靈強(qiáng)大的張景瑄,這一刻也受到了暴擊。 這當(dāng)真是…… 我大明的官? 這如潑婦般,嘴里市井俚語不斷的,當(dāng)真是行舉業(yè)出身的大明官? 更讓他感到毀滅的是,這群人居然還當(dāng)真左弗的面算起賬來。那錙銖必究的模樣,讓他懷疑他是不是走進(jìn)了菜市場,兩個知州像兩個精明狡猾的商賈,將自己地盤上的經(jīng)濟(jì),人口,優(yōu)勢一一列舉,相互比較,就像叫賣的商賈,“我的便宜,我的劃算,買我的”。 毀三觀的cao作啊! 然后,他發(fā)現(xiàn),一群知縣也發(fā)起狂來!居然完全不將這兩個知州放眼里,一頓反駁不說,居然還開啟了冷嘲熱諷的模式,說的話那叫一個尖酸,那叫一個刻薄。 一屋子的瓊州大小官員就跟潑婦似的,叉腰大罵,大有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云舒meimei,這,這當(dāng)真沒事嗎?” 張景瑄目瞪口呆,“這些人……當(dāng)真是我大明的官員?” 左弗揉著眉心,有些無奈地道:“沐年兄,你別在意,他們就是這樣的?!?/br> “可不是?” 李想道:“每次上馬什么項目,或來些外地的人,這些官員就這模樣,別說這樣叫罵了,打都打過,那場面,您是沒看見喲! 他們平常私底下斗得更厲害,我可聽說就這兩位知州為了搶幾個做工的人以及西夷商賈,都打過幾次了!次次都見血,你看毛知州眉角那疤,就是被樊知州打的?!?/br> 張景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張著嘴,已不知說什么好了。過了好半晌,他才道:“難怪你要日日cao練軍丁了,就這群人……怎跟狼似的?” “哈哈!” 左弗笑了起來,“這等合理的競爭嘛,我是鼓勵的!不過打架的確不好,上回毛知州被打傷,樊知州已被我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現(xiàn)在他們不敢動手了,頂多就是罵罵。走了,我們繼續(xù)參觀去,讓他們爭去吧?!?/br> “……” 張景瑄有些同情這些瓊州官。 碰上這樣一個上司是他們的幸運也是他們的不幸??! “府尊,府尊!” 見左弗一走,這些人立刻不鬧了,紛紛追了上來,開始了訴苦大會。 這下張景瑄又目瞪口呆了。 這些人是掌握了什么變臉技術(shù)嗎? 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慢慢他就反應(yīng)過來了! 感情剛剛打打鬧鬧是演給左弗看的? 他扶額。 果然…… 文人最是狡猾,老父親誠不欺我喲! 他望向左弗,他很好奇,左弗會怎么處理這個事? 哪里曉得左弗卻是白眼一翻,攤手道:“人呢?我們哪里來這么多人?再次北上?上回差點惹出大禍來,這么快就忘記了?!你們想是扒我的皮??!我不管,你們誰能抽出勞力建水壩,我就給錢給技術(shù)!別演了!” 左弗撇嘴,“共事這么多年,誰不知誰的底細(xì)?!一次兩次管用,三次四次還管用?!都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看看自己地方上有沒有條件建水壩開廠吧!” 一群官員碰了一鼻子灰卻不死心,紛紛拍著胸脯表示,他們有法子弄人。 左弗眼皮跳了下,道:“違法亂紀(jì)的事可不能做,你們不能虐待工人?!?/br> 一群官員立刻叫屈,直言這些勞力都是寶貝疙瘩,他們保護(hù)還來不及,怎么舍得虐待?他們現(xiàn)在將這些勞力都當(dāng)祖宗供著,就求他們快快干活,別整幺蛾子,擔(dān)不起啊!這每一分每一秒耽誤了,那損失的可都是銀子?。?/br> 面對著一群鉆進(jìn)錢眼里的瓊州官吏,張景瑄生生打了個冷顫。 這些人雖然還穿著大明的官服,可行事說話卻已不像大明的官。有著狼一般的野心,行事務(wù)實得不可思議,那些引經(jīng)據(jù)典的屁話在他們這里是沒有的,他們只說能增產(chǎn)多少,能收入多少銀子,能改善多少民生,建多少里路。 每一件事都算得清楚楚,每一件事背后都透著利益二字。 比如這紡織廠的事,他們已考慮了婦女工作的安排。這些婦人能創(chuàng)造多少財富,同時又能為自己的家庭創(chuàng)造多少創(chuàng)收,而富裕起來的人又能帶動多少消費,提供多少個就業(yè)崗位。 聽了半晌下來,他發(fā)現(xiàn)這些官吏的思維很奇特。 他們考慮問題不光光在一處,他們考慮問題是將整個地方上的人都考慮了進(jìn)去。 他們要每一個階層的人都能賺到錢,最后成就自己的政績。 初聽這等言論時只覺是天方夜譚??杉?xì)細(xì)琢磨下來,卻覺十分有道理。 成就別人再反哺自己,這些人的為官之道十分獨特,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官。 他們在左弗這里爭吵,為自己地方拉撥款,拉項目,一旦項目落實,就能帶動許多就業(yè)崗位。百姓賺到了錢才會去消費,如此商賈的生意就好了。 商賈生意好了,交的稅銀自然就多了,如此循環(huán)后,項目完成了,百姓還說當(dāng)官的好,自己的政績也就落實了,財政也寬裕了。 張景瑄想通這點后,感覺身心都被震蕩了。 他想起拜訪楊廷鑒時,楊廷鑒說的話。 “左云舒是天下最會做官的人?!?/br> 當(dāng)時他還納悶來著。因為左弗耿直,手段狠厲這點真不是什么污蔑。他不信朝里那些人的鬼話,但從左弗做的事來看,左弗耿直且狠厲這個是真的。 不耿直,不狠厲,能這樣整鄉(xiāng)紳?這脾氣與膽性可不是一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