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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左弗點點頭,“那便衙里坐坐吧?!?/br> “呸!還當(dāng)是什么硬茬,結(jié)果就是個慫包!” 于山小聲啐了口,一臉不屑。 “這樣也好?!?/br> 李想小聲道“雖說大姑娘不懼,但打了總督那是替巡按做嫁衣。剛來時,我現(xiàn)一直有人尾隨,呵,想借大姑娘手來鏟除丁魁楚,他們想得倒是美!誰知那巡撫是誰的人?沒準來個一石二鳥,到時可麻煩。” 于山兩眼里又冒星星了,“想哥,你真厲害??!這些我都沒想到?!?/br> “呵。” 李想一昂頭,“跟著大姑娘也好幾年了,總也學(xué)了那么一點?!?/br> 他說著便是拍了拍于山的肩膀,“你也多學(xué)著點,別跟那喬肆似的,總悶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br> “他是讀傻了。以前話也不多,可也沒像現(xiàn)在這樣?!?/br> 于山嘆氣,“不是的料子就要認命啊,他就是想不開。當(dāng)兵有什么不好的?給大姑娘當(dāng)兵,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br> “人各有志,你也莫笑他。行了,不說這個了,快跟上。” “噯?!?/br> 進了總督衙門,左弗也不客氣,在主位坐下后,從婢女手里接過西瓜,直接“咔擦咔擦”地啃了起來,毫無淑女的形象。 這豪放的作風(fēng)看得一干官員又是一陣驚心。 這當(dāng)真是女人嗎? 一連吃了兩塊瓜,將瓜皮扔盆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我在瓊州建了個鹽場,如今產(chǎn)量不高,日產(chǎn)4斤左右,但瓊州人少,除去上交的,也吃不了這多鹽,所以我就想把鹽賣兩廣來,諸位大人,你們看可行?” 還真是直截了當(dāng)??! 等等 她剛說什么來著? 日常四千斤?! 產(chǎn)量不高?! 你怎么不死??!你!不吹牛會死嗎?!?。?! 見大家不說話,左弗繼續(xù)道“現(xiàn)在還有幾個鹽池在建,若都順利,今年有望日產(chǎn)萬斤。這多鹽,瓊州肯定是消化不了了。諸位,我瓊州窮啊!也就能弄點鹽了!這陛下讓我來瓊州,我可不能辜負了他老人家的期望啊!不說做出什么功績,起碼要讓瓊州百姓吃飽飯吧?所以” 她拱拱手,“諸位同僚,看在大家同朝為官的份上,給點方便吧?” 聽著是請求,可誰都知道,今天若是不答應(yīng)這煞神,怕是吃不了兜著走。想想就有些埋怨丁魁楚了!也不知收了誰的好處,竟敢去敢打這位的臉,現(xiàn)在好了吧,直接要分rou出去?。?/br> “怎么?” 左弗一挑眉,“諸位都啞巴了嗎?!” “這個” 丁魁楚支支吾吾道“若是少量” “少量?” 左弗挑挑眉,“那是多少?” 她呵呵一笑,端起茶盞,輕輕抿了口,道“罷了,你們這點貓膩我也曉得。我不用你們給真金白銀,我想以鹽換點匠人,造船匠,cao船的水手以及人如何?也不用什么功名,能看得懂邸報就行。另外,再換些藥材,你們看可行?” 第351章 都聽國公爺?shù)?/br> 敢說不行嗎? 親自來了廣州,顯然就不準備談了,直接兩巴掌將總督的威風(fēng)打落,還要當(dāng)街脫褲杖刑,這等手段,誰敢惹? 難不成狀告她左弗以勢壓人?可人家在天子跟前一句話頂十句話,到時天子是信左弗還是信總督? 至于找朝里人告狀?這事自然要做的,不過效果嘛 就不要有太多期待了。 當(dāng)今天子年歲雖不大,但頗有太祖,成祖氣度,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君王。手段強硬不說,還頗有章法,那些朝里的人但凡有點辦法,這瓊州知府的官帽與鎮(zhèn)國公的蟒袍也不會落到左弗頭上。 就是沒辦法,所以才只能將人踢遠點,以免進一步與天子勾連,最后弄得大家在朝里沒有說話的份。 所以,這事不答應(yīng)也不行。這丁魁楚也是渾人一個,真以為這天下誰的臉都可以打呢? 這左云舒還算寬厚了,沒真打,不然這總督可就做不下去了。這等事,哪怕是左弗不對,可為了朝廷的臉面,丁魁楚是絕對不可能留在廣東了,所以這也是讓他們感到驚心的地方。 這左弗年歲小心機怎如此之深? “都聽國公爺?shù)摹!?/br> 丁魁楚憋出了幾字,“只要不影響兩廣的鹽商就好。” “呵” 左弗輕笑了下,也沒在意他話里的小情緒。自己要的好處有了,又何必跟這人再計較下去?沒得還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呢。 再者,真將他臉面全剝了也不好。人家到底是朝廷委派的都督,若不是民政在巡按與三司手里,那也算得上一方封疆大吏了。將這樣的人真扒了打了,自己也不好交代呢。 “嗯,我這回帶了五萬斤鹽來,等會派人去碼頭接手吧。至于價錢嘛嗯,既是長期合作,又許我在兩廣之地販賣,便3文一斤吧。我可跟你們說,這鹽可不比茉莉鹽差,呵呵,3文一斤的茉莉鹽,你們可真賺了??!” 你可真行! 批價賣3,你也開得出口?!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不比茉莉鹽差?!那茉莉鹽賣到廣州,大批量進貨都要6文一斤,你說3文,是開玩笑嗎? 左弗從袖口里抽出一個小紙包,扔桌上,“這是我瓊州的鹽,諸位可以看看。等會就派人去碼頭卸貨吧。至于換什么嗯,我要人,工匠,船匠,能認字的都要!其次是藥材。你們安排吧,安排好了去驛站喚我便是。對了,丁大人,現(xiàn)在能將我的人還給我了嗎?” “是,是,我這就讓人去將兩位請來” 左弗的身影消失在總督衙門,丁魁楚癱坐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猛地一拍桌,咬牙切齒地道“囂張!囂張!太囂張了!我要參她,我要參她!” 一群佐2官憋著不敢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小心翼翼道“大人,聽說瞿式耜從梧州回來了,若是被他知道今日之事” “回來又如何?!老夫怕他不成?!” “前些日子,屬下就覺著鎮(zhèn)國公派人大張旗鼓地送鏡子來有些不對勁。今日親來了廣州,會不會早早就在布局下套了?瞿式耜一直看您不順眼,只是礙于朝中根基淺薄,不敢冒動。如今左云舒來了,若是他二人接上頭,這兩個臭石子碰一起,豈不是要將兩廣的天都翻了?” 丁魁楚一驚,細細一琢磨,的確是這理。 以前他就聽聞左弗此人行事作風(fēng)極為強硬,在武進為官三年,幾乎不合作的鄉(xiāng)紳,佐2官都被她給弄了。還有官場傳言說,當(dāng)年作為御使前去察看的蔡奕琛也被她懟過,在她手里吃了大虧 很顯然,這人脾氣跟那瞿式耜一樣,都是路有不平,我要鏟的那款。若是這兩人接頭了,瞿式耜有謀略,左弗有背景,那自己在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