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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和,這等潑天之功理應重賞?!?/br> 錢謙益拱著手沖朱慈烺道“還望陛下不拘世俗禮節(jié),好好恩賞左大人?!?/br> 左弗眼皮一跳,眼里閃過一絲疑惑。 這是唱得哪一出? 素來提防自己的這伙人怎么忽然向著自己說話了?左弗可不覺自己有什么王霸之氣,更不會覺得清廷議和了,他們就對自己友好了。會忽然如此,定是有什么陰謀在內! “錢愛卿說得是?!?/br> 朱慈烺笑著,“不過在此之前,朕想問問左大人,若是你升官,那武進縣縣令由何人接替何時?” 左弗大吃一驚,望著朱慈烺的眼里充滿了詫異,“陛下,您的意思?” “我與幾位閣老商議過了,要給你封爵?!?/br> “封爵?” “不錯?!?/br> “這等功勞,封爵不為過。有秦良玉的例子在前,也算有例可尋。” 朱慈烺顯得心情很好。左弗認識他這么久,還是頭次覺得他笑聲這么爽朗,那是從心底出的笑聲,可見清廷肯議和,他真得很開心。 若不是朱慈烺對她起了提防之心,左弗這會兒定也很開心。畢竟,從她穿越來的第一天起,國破家亡的達摩斯之劍就懸在她頭上。現(xiàn)在清人終于肯議和了,自己也能松口氣了。 “左大人,您還不快謝恩?” 曾櫻笑著道“陛下打算封你為國公啊!” 左弗愣住了。 “國公?” “是!” 朱慈烺笑著道“弗兒meimei與左大人對我朱家恩同再造,這等功勞,封什么都不為過。不但如此,朕還要加封你父親為國公,一門兩國公,只有這樣的殊榮才能表達朕的感激之情?!?/br> “所以” 左弗道“我是可以回南京了嗎?不用當官了?” “這個恐怕不行?!?/br> 見左弗對國公一事不為所動,朱慈烺心里安慰。 不管外面人怎么說,可弗兒meimei當真是沒有野心的人。 “朕打算封你為鎮(zhèn)國公,封你父親為靖國公。” “這如何使得?!” 左弗大驚,“這鎮(zhèn)國公乃是武宗自封爵位,我大明從未有此” “正是因為我大明宗室爵位不存在鎮(zhèn)國公,唯有武宗曾自封過,所以才顯此封號殊榮?!?/br> 錢謙益摸著胡須笑瞇瞇地道“此真乃皇恩浩蕩,左大人將是千百年來第一個女國公??!” “且你父親也將榮封靖國公,一門兩國公,在我大明也是極少見的?!?/br> 王鐸也是笑瞇瞇地在旁附和著,這令左弗更疑惑了。 這老匹夫前幾日還在朝堂上跟自己撕得厲害,怎么轉眼就這么客氣了? 有陰謀! 正琢磨著,卻聽武英殿大學士,兵部尚書呂大器道“今年就要開海,左大人能文能武,正是能馭統(tǒng)海貿之人。故而,我等與陛下商量,想讓左大人去瓊州主持開海大局。” 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 左弗心里冷笑,然后看了朱慈烺一眼,見朱慈烺微微沖自己點頭,便躬身道“左弗只怕事做不好,但若諸大人與陛下信任,弗愿一試。” 王鐸揚起唇,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這樣的功勞不封實在說不過去。已拖這么久了,且議和文書都出來了,若再不封賞,天下人的心就要被傷了。而左弗的封賞也能激勵北邊義士義民的士氣。 既然左右都推托不過,何必大方點呢?只是此人身后乃是左家軍,若是不提防也不成。 既然陛下一心要封她為國公,不如退一步,以左弗去瓊州為代價,成全了她的殊榮豈不是很妙? 將他們父女二人分開,相隔天涯海角,便是想翻風浪也翻不起來了!而那些謠言,他們還能再放一放嘛! 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墻角挖不倒?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便是很難根除了哦。 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在王鐸得意的時候,呂大器與曾櫻卻是真心為左弗高興。 是的,瓊州很窮,瘴氣重,生黎時常鬧事。但是陛下給了左弗領一府軍政海事海貿之權。 雖是知府,可卻是瓊州島上的頭把手了。 相信以左弗的能力以及她那個師父幫忙,去了瓊州必能大展身手。而她乃是天子榮恩才當?shù)霉?,雖打了這樣大的勝仗,可許多人心里還是不服的。 若是去瓊州,將那窮苦之地也展起來,并弄好海貿,那么來日回京入朝為官阻力也會小許多。 呂大器與曾櫻都是極為剛正的人。雖說也是讀圣賢書長大的,但卻不是迂腐之人。他們看到了左弗的能力,亦看到了她那顆為國為民的赤子之心,對于這樣的年輕人,哪怕是女子,他們也愿意幫她一把,將她托到更高的位置上。 尤其是她那師門學問。 曾櫻有預感,這門學問若揚起來,定能開創(chuàng)萬世的王朝!完成不朽的功業(yè)! 第309章 真有緣啊 從皇宮出來時,已是下午未時。 左弗上了馬車,撩開窗簾,看了一眼皇宮,慢慢垂下了眼。 前兩日單獨將自己留下,剝奪了自己的婚姻今日將自己叫來又給自己無上的殊榮,并在幾個閣老走后,跟自己說,去瓊州是幾個閣老的意思,唯有如此自己才能封國公。 打了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順便進一步將自己推到文官的對立面,好?。?/br> 天子成長得很快,帝王之術玩得已很熟練了。什么叫政?不就是妥協(xié)嗎? 慢慢松手,車簾緩緩落下,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閃過唇邊。 自己這會兒應該大笑吧? 起碼,朱慈烺不是個莽夫,他懂權衡,懂籌謀,他知道怎么當一個皇帝。 這樣的人,不會輕易殺功臣,起碼在左家還有價值前,他不會動手。 這套手段當真是不錯。 左弗將手攏進袖子里,靠在了軟墊上,閉上眼,嘴角閃過一絲嘲諷。 可惜 到底只是個才弱冠的少年,目的太強,表演得過了。 也好! 自己早就隱隱意識到,一個人得了天下至高的權利是會變的。哪怕英明如唐太宗,不照樣將魏征鞭尸了嗎? 只是自己不大愿意去這樣想朱慈烺。總以為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會一直純凈美好下去,不愿意去將這人間的陰暗套在他身上。只是現(xiàn)在看來,只是自己不愿面對罷了。 這樣也好啊! 幻想滅了,看事情才能看得透徹,看得真實。 心底隱隱疼痛著,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滴落,劃過唇角時,左弗品嘗到了苦澀。 “我們都要學著與過去告別,成長本來就是疼痛的” 上輩子年少時摘錄的勵志語句在腦海里浮現(xiàn),左弗輕輕抽泣著。這個時候,她無比懷念在孤兒院的日子。 那里雖無父母的關愛,無思念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