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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陛下所托,盡力而為罷了。” “左大人謙虛了?!?/br> 一個官員笑著道“你將多鐸活捉,逼得清廷不得不議和,這能耐再謙虛可就是驕傲了。” 左弗一陣笑,“大人再說下去我可遭不住,要跑了?!?/br> 一群官員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倒覺左弗不似傳聞那般兇狠,挺隨和的。 一群人又客套了幾句,見左貴套著車來了,便也紛紛拱手告別。 左弗送走了這群人,剛準備上車,卻見一輛馬車停到了衙門前,一個尖利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 “那賤人在哪?!” 左弗蹙眉。 這聲音 有點熟悉呢。 正想著,聲音的主人已下了車,見了左弗便是大罵了起來,“好你個賤人!我與岱郎都成親了,你還來糾纏他?!你還要不要臉?!” 三年不見,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呂華岱娶了這女人,真是倒霉。 左弗腹誹著,可卻不打算與她計較。 一來掉價,二來周世昌與父親現(xiàn)在相處頗為和睦,在朝堂上相互扶助,怎么說也算是有點交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沖這點,左弗也不想來為難她。 搭上椿芽的手,踏上腳踏,正準備上傳,卻忽然聽到李想的聲音傳來,“大姑娘小心!” 一個身影沖了過來,左弗想躲卻是來不及了。正當以為自己要被撞倒時,那沖過來的人影卻停住了。 “你這是做什么?!” 呂華岱氣沖沖的聲音響起,“你怎么來這里了?!還想打人?!” “我怎么來這兒?!我怎么來這兒?!” 周玉娘跟瘋了似的,“我不來這怎么知道你跟這小賤人在這衙門里偷情?!” “你胡說個什么?!” 呂華岱死死抓住她,“弗兒meimei是回京述職的,這是陛下的旨意!” “弗兒meimei?!叫得真是親熱??!以前不是喊人男人婆,無鹽女嗎?!怎么?人家當了這古往今來的第一女官,當了這江寧縣主,就又成了你的弗兒meimei了?!呂華岱!我可告訴你!如果不是我爹拉下臉,就憑你三甲末等的名次能進這吏部來?!” 三甲最后一名 左弗偷瞄了呂華岱一眼,忽然想為他點根蠟。 就這名次,中了還不如不中呢。 三甲乃是同進士出身,而這是許多同進士都不愿面對的現(xiàn)實。同進士這里說“同”,其實卻是“不同”的。 這是一個安慰獎,比舉人高卻低于一甲二甲進士,官路上也會崎嶇許多。 而同進士還是最后一名 這名次,估計會成為整個人生最大糟點,笑點吧? 不過周世昌對這呂華岱還真不錯呢! 這名次,還能弄進吏部。要知道吏部可掌管著官員的升遷,可是六部中最貴重的部門,口含天憲可不是說說的,是真正的天官吶! 就在左弗思緒飄逸的時候,那邊的呂華岱已是怒到極點了,“夠了!你說夠了沒有?!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還不快跟我回去?!” “怎么?!心虛了?!你承認你跟這小賤人偷情了?!” “一口一個小賤人” 左弗冷笑了下,“難道你非要被本縣主掌摑才知尊卑嗎?” “你敢?!” “我有何不敢?” 左弗冷哼,“你既無誥命亦無德行,敢對我這個縣主動手,莫說是掌摑你了,便是今日在這大街上對你行杖刑也是使得!今日我看你父親的面子不與你計較,你也收斂著點,早日跟你家夫君回家去吧?!?/br> “我要” “潑婦,閉嘴!” 呂華岱忽然伸手就是一個耳光下去,瞪著眼道“你想害死我們?nèi)覇??!你們幾個死了不成?!還不將姑娘拉走?!” 幾個奴婢不動,呂華岱氣得哆嗦,“好好好,我一靠岳家生的人的確沒資格使喚你們!你們不走,我走!” “岱郎,岱郎!你去哪里?!” 呂華岱停下腳步,回頭望周玉娘,又望了望左弗,冷聲道“昔年我貪圖權(quán)勢,棄了美玉撿了你這劣石,成親兩年,每日吵鬧,我不如死了干凈!” “??!” 周玉娘尖叫著追上去,“呂華岱!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你不要亂來!” 一場鬧劇在吏部衙門前迅上演又迅消散,留在原地的左弗也是唏噓。 當日看著頗為恩愛的兩人,如今怎成這樣了? 只是 我為嘛又被圍觀了? 望著圍過來看熱鬧的人群,左弗感覺自己有些冤。 這都叫什么事啊?!得,還是早些回家看娘去吧! 上了車,趕到家已過了飯點了。 左弗下了車,門房見了她,先是愣了愣,然后又擦擦眼,再擦擦眼,忽然身子顫了起來,忍不住大叫了起來,“是,是,是大姑娘!是大姑娘!是大姑娘!夫人,夫人!大姑娘回來了!大姑娘回來啦!” 第298章 婚事 “弗兒,弗兒在哪?!” “娘,娘??!” 左弗撲上去,“娘,女兒回來了!” “真是弗兒,真是弗兒!弗兒回來了,弗兒回來了!” 劉茹娘又哭又笑,摸著左弗的臉,連連道“好,好,好,真回來了,真回來了!” “女兒不孝,不能侍奉您跟前,讓您擔憂了!” 三年不見,劉茹娘頭上多了許多白,人也蒼老了許多。在這三四十就能稱老夫的年代,今年49歲的劉茹娘已算老年人了。 而劉茹娘生左弗晚,這些年cao心又多,自然就老得快。 左弗看著劉茹娘,眼前就模糊了。 在戰(zhàn)場廝殺,與鄉(xiāng)紳纏斗,被大軍圍城時,她從來沒哭過。可老母親頭上的白卻是讓她心酸。 劉茹娘擦著眼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大姑娘,您可算回來了?!?/br> 劉茹娘身邊的婢女擦著眼淚道“得知韃子圍攻常州,夫人一夜多了許多白,都病倒了。” “是女兒不孝?!?/br> 左弗緊緊握著劉茹娘的手,“讓母親擔心了?!?/br> “別說傻話了?!?/br> 劉茹娘反握住左弗的手,“這怎是你不孝?你逼得韃子議和,娘不知多為你驕傲!如今你外公走出去,也不被人歧視了,都說他一生無子,卻得了個比兒子都厲害的外孫女?!?/br> 她說著便笑了起來,“娘現(xiàn)在腰桿子也挺了,這都是弗兒給娘掙來的!” “夫人,大姑娘想來飯還沒吃。” 王嬤嬤抹了抹眼角,“您還是和大姑娘去花廳先用餐吧。” “瞧我,都糊涂了!” 劉茹娘笑了起來,可隨即又愣了愣,往左弗身后看了看,有些詫異道“弗兒,你爺和你奶怎么沒回來?” “他倆說年歲大了,不想挪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