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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二房,三房以及一干族老欺負死了??!” 因著左弗“只許進,不許出”的命令,使得前來談事的單家人都不得再出來。故而這幾天,這些人沒少在家里折騰,可偏偏他們就是不同意拿銀子出來! 這年頭,誰能力大誰就得照顧族人,公中的錢出得也多。單羅春雖然很富有,可就跟許多大富豪一樣,他們的身價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隱形的不動產。 比如鋪子,田地,房子等。 而左弗又規(guī)定,若是逾期不交,就要翻倍。他們欠了17萬之多,翻倍就是34萬兩銀子,家里哪有那么多現銀? 而家里的鋪子,田地,房子那是不能隨便買賣的。因為嚴格說起來,里面有歷代祖宗攢下的基業(yè),屬祖產,誰賣誰就是數典忘宗,典賣家產,那是大不孝! 因著要賣這些東西必須要經過族老同意,所以問題就出在這兒了。 單家的當家太太自然愿意! 誰想當寡婦??! 而且他們有二十三萬現金,還有些珠寶首飾,全部賣了也能再湊個六七萬出來,所以也就缺那三四萬兩的銀子。賣掉幾間鋪子以及田產房產,那是完全都湊出來的! 可偏偏這族老不同意,話里話外的意思是:一個子孫罷了,能值34萬兩? 為此單羅春的妻子白氏都被氣病了,可那族老還是不肯松嘴。 聽著大管家的回稟,單羅春氣得直哆嗦,“無,無恥!無恥,無恥之極!我自己的田,自己的房賣了還用他們同意?!去將人請花廳!就跟他們說,要是不應下來,等我死了,縣太爺收不到稅銀,那是抄家之禍!到時一個都跑不了!” “是,是,老爺!” 余風等人也不勞煩單家的仆從,直接取來左弗給的擔架,將人放上去,抬著進了單家。 到了花廳,人放下沒多久,便見一群人走了出來。見了單羅春便是撲了上來,大哭著喊道:“哎呀!我可憐的族孫?。≡?,怎,怎么成這樣了?。?!遭瘟的屠夫啊!這是不給人活路了啊!” 單羅春冷冷望著自己的三叔公,冷笑了聲,道:“怎么?三叔公,您還盼著族孫活著回來嗎?” 第159章 不孝子啊 “賢孫說這話就誅心了?!?/br> 三叔公一臉冤枉,“如今你可是我們單家的當家人,我們若是能出得去,怎能讓你在那兒受苦?” “你,你們……” 被攙扶著到花廳的白氏聽到這話,氣得身子直哆嗦,“你們”了個半天也沒說出個啥來,只能望向自己的夫君,任由眼淚滴落。 將妻子的委屈看在眼底,單羅春冷笑了聲,道:“我已準備交稅銀了,城外西郊的莊子賣了足夠湊這筆……” “什么?!” 話還未說完,三叔公便是跳了起來,“你這不孝子竟是要賣祖產?!” “三叔公怕是記性不好了吧?” 單羅春冷笑,“西郊的莊子是我當家后攢下的產業(yè),如何算是祖產?再者,即便是我從父親那兒接來的又如何?當年祖父母故去,已分過家產,我自個兒家的東西愿怎么就怎么,輪不到旁人說三道四!” “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典賣家產還有理了?!” “是啊,是啊,大春,你怎么這樣跟三叔公說話?” “怎么?諸位是要我死了才開心嗎?” 單羅春指著余風等人,“他們那縣太爺殺了上萬韃子眼都不帶眨下的!殺我一個商賈算什么?!再者我死了,她就不要咱們交錢了?!你們這群混賬東西!還敢以長輩自居?不慈也就罷了,居還如此愚蠢!她左弗的名字知道叫什么意思嗎?!弗,矯也!她這是要矯我們的命!我倒了,單家也完了,她手里有圣旨,一個抗國法的罪名便可抄家滅門!不然你們以為她何以這般肆無忌憚?!” 單羅春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聲音越發(fā)嘶啞了。想起這幾天過的日子便覺一陣膽寒。 縣太爺給人上枷不是沒見過,可如此蠻橫,有織造府大太監(jiān)攔著的情況下還敢給人上枷的縣太爺卻是沒見過! 她不怕,真的不怕! 此人不但膽子大,且頗為城府。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擺出軟弱可欺的模樣,然后等民心抓到了,就殺他這只雞來震懾他人! 好狠吶! 單羅春的心都在淌血。 做了一輩子生意,一向都是他算計人,可沒想到這回卻被人算計。別人早知道他們不會老實交稅,所以才定了逾期翻倍的規(guī)矩,就等著他們撞上去了! 最可恨的是!那朝京門的宋煜竟也投靠了她!若不是如此,恐怕她還不敢這么大膽吧? 這知府大老爺真有意思?。∽约嚎达L掌舵,竟是在最后關頭將他們賣了,好,好,好得很! “說完了嗎?” 余風冷冷道:“我們縣太爺說了,若是單爺拿不來銀子那還得回去站籠。” “這位衙役老爺?!?/br> 白氏哭著福身,“你看我家老爺如此虛弱,能不能請縣太爺通融?我們定會在這幾日內湊足銀錢的……” “這小的可做不了主!縣太爺說了,拿不到錢就得回去站著,站死不論!反正還有單家在!” 三叔公目眥欲裂,“狗官!竟如此猖狂!” “老東西,說話注意著點!” 李想一拔刀,“縣主是什么身份?你個狗東西是什么身份?侮辱縣主,我當場就可砍了你!” “你,你敢?!” “你試試?” 李想一刀揮過去,慘叫聲響起,一個發(fā)髻掉落在地,冷冷的聲音響起,“這次是以發(fā)代首,再敢胡咧咧,下次就是你的腦袋了。” “你,你們……” 三叔公癱坐在地上,本束在頭頂的發(fā)髻已被李想砍了下來,現在頭發(fā)只到了肩膀,看著頗為狼狽。 單羅春眼底閃過一絲痛快。 這群老東西往日不知沾了大房多少光,竟在大房有難時落井下石,砍了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恨! “單爺,您看您是?” 余風笑呵呵地上前,“是讓小的在此等您一會兒呢,還是回去?” “余衙役,我那西郊有萬畝良田,還有百畝桑樹,您能不能問問大人,這能值多少?能直接抵稅嗎?” 余風一笑,“大人有交代,說若無現銀,房產,田產皆可!” 單羅春嘴角抽了下,沉默良久,閉上眼,發(fā)出一聲嘆息,道:“婉娘,將地契拿來。另家中應還有些銀子,派人去將銀子起出來吧?!?/br> “噯,噯?!?/br> 白氏連連點頭,而一群單家人則鬧開了,“你這是敗家啊!” “你哪里值那么多錢?!” “忤逆啊!” “不孝??!” 罵聲連連不絕,那模樣就跟單羅春挖了他們的祖墳一樣,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