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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帶著淘寶混古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從東邊升起的時候,左大友便是起身,梳洗過后,照例先去了朱慈烺的房間,一番請安后,才道:“公子,我準備招些難民。”

    朱慈烺點點頭,“大人自己安排便好,不用跟我說的。”

    左大友摸摸自己的后腦勺,道:“不跟您說聲總覺心里不踏實?!?/br>
    聽了這話,朱慈烺抿嘴笑笑,道:“大人若是待我有異于旁人,怕是會暴露了我的身份,這是大人的衛(wèi)所,不是我的?!?/br>
    “這不是臣的衛(wèi)所,這是大明的……”

    左大友蠕了蠕了唇,最終長嘆了一聲,扯開話頭道:“這些日子從北邊來了好些難民,我看著許多底子還都不錯,選那些拖家?guī)Э诘娜肭羲?,到時真有什么,也多些自保力?!?/br>
    朱慈烺點頭,嘆氣道:“百姓流離失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都是我朱家的錯……”

    這話一說,左大友的眼立刻紅了,忙抱拳道:“都是貪官污吏壞事,公子不要自責!”

    “用人不當,監(jiān)督不力,幾個貪官豈能洗得清我朱家的罪責?”

    他搖搖頭,望向窗外,喃喃道:“再過些日子,木芙蓉就該開花了……”

    沉默了片刻后又道:“木芙蓉,拒霜花,霜侵露凌卻豐姿艷麗,占盡深秋風華……左大人,你說,我大明還有氣數(shù)嗎?”

    左大友一哆嗦,忙躬身道:“我大明千秋萬……”

    “千秋萬載?呵……”

    朱慈烺搖搖頭,“大人,你不必安慰我了,我看我朱家的氣數(shù)是盡了。木芙蓉再艷麗多姿又如何?終是逃不過花開花謝,臨了也不過是腳下的一捧黃土罷了……”

    左大友不知該怎么接話了。說實話,他不是很擅長這些。

    要他說,哪用想這么多?既然只想當個平民那就該徹底放下。舍又難舍,提又難提的,最后痛苦的還不是自己?要么跑,要么干,就這么簡單!

    想想便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出來:都啥時候了?我的太子爺!可不是春秋傷悲的時候吶!

    許是察覺到了自己情緒太多外露,朱慈烺慢慢收回目光,輕聲道:“大人先忙不去吧,不用管我的?!?/br>
    左大友忙躬身道:“是,公子毋想太多,我做事去了?!?/br>
    高庸望著左大友離去,垂下眼,心里泛著嘀咕:小爺為何試探左大人?難道左大人還不夠忠心嗎?

    只是這些話不是他一個當下人能問的,所以盡管好奇,但他還是決定閉緊自己的嘴巴,不要多問。

    “左姑娘可起了嗎?”

    朱慈烺忽然問道:“我看她昨個兒喝了不少酒,你讓人按著宮里的方子做些醒酒湯過去?!?/br>
    “小爺……”

    高庸小聲提醒著,“左姑娘雖是武將之后,可也是女兒家……”

    朱慈烺怔愣了下,隨即輕笑,“倒是我唐突了。”

    高庸忙跪下,“是奴婢多嘴了。”

    “不怪你的。”

    朱慈烺口氣輕柔,可聽在高庸耳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恐怖,“是我忘了圣人教導,忘了男女大防?!?/br>
    說著便是輕輕一笑,“說來有趣,我活這么大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這相處久了,竟時常將她是女兒家的事給忘了。伴伴,你說,這是不是就是紅顏知己?”

    第72章 渣男來了

    高庸哪里敢接話,心里暗暗叫苦。

    他一個閹人,哪里懂這些?

    什么知己不知己的,別說紅顏知己了,就是小伙伴他也沒有??!在宮里那樣的地方,誰將心托出去,誰就是找死!

    可不接話也不成,所以他在心里掂量了下,小心翼翼地道:“奴婢也不懂什么叫紅顏知己,但奴婢看著左姑娘是個心善聰慧的,是個可用之人?!?/br>
    這話說等于沒說,而且頗有些牛頭不對馬嘴,這讓朱慈烺感到有些不悅。

    可想想他一個太監(jiān)能懂什么?想想便是搖頭輕笑,道;“罷了,你就讓人去做湯吧,心中無鬼,也不怕人說閑話?!?/br>
    “是,小爺……”

    片刻后,高庸又折了回來,稟告道:“小爺,奴婢去了,但左姑娘不在,聽下人們說,左姑娘天一亮就起身出了千戶所了。”

    朱慈烺微微蹙眉,“她一大早出去做什么?”

    “奴婢聽說是去幫青一道長做藥了?!?/br>
    高庸小心地應(yīng)道:“青一道長做了一種可治肺癆的藥,魏國公吃了后,病情明顯好轉(zhuǎn),聽說現(xiàn)在城里都鬧開了,不少人趕來金陵,不惜重金籠絡(luò)康安郡伯家的門房,就為見一見伯爺,得一副治療肺癆的藥?!?/br>
    “這怎么又扯上康安郡伯了?”

    “聽說是康安郡伯聽說了魏國公的事后主動找上門的,奴婢估摸著左姑娘是將藥都賣給了康安郡伯吧?!?/br>
    朱慈烺思索了下,點點頭,“她雖性直卻不是魯莽之輩,察人觀事甚是通透,會和勛貴合作倒也不奇怪。”

    說著便又端起茶盞,輕輕啜了一口道:“只是醫(yī)病之事極易惹是非,還是當小心謹慎得好啊?!?/br>
    “小爺說得是?!?/br>
    高庸遲疑了下又道:“但奴婢覺著左姑娘如今瘋狂開源,想來是為去瓊州打算。小爺,奴婢說句不該說的,咱們到了那兒,就是真正遠離了中土,雖得了安全,可卻什么都得自己cao辦,且那邊生黎時有鬧事,又多有海盜侵擾,若無銀兩,怕是寸步難行。”

    “這些我知道。只是想她一個女兒家尚能做這多事,而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卻只能龜縮于此,什么也做不了,心里便悶得慌?!?/br>
    “小爺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強?!?/br>
    高庸安慰道:“先帝爺就您這點骨血了,萬不可有失?。 ?/br>
    氣氛一時又變得壓抑了起來,主仆二人沉默無言,也不知過了多久,朱慈烺才輕輕一嘆,道:“你且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br>
    高庸領(lǐng)命,不敢再多攪擾。

    對于一個尚未弱冠的少年人來說,國破家亡實在是一種太過沉重的負擔,面對著這樣的傷痕,高庸無法去安慰這個人,語言在這種時候?qū)嵲陲@得太蒼白了……

    屋里只剩下了朱慈烺一人,他望著關(guān)閉的門,望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起身,走到書案前,提筆在紙上寫著,“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故國夢重歸,覺來雙淚垂。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朱慈烺在這廂哀傷,而左弗卻是歡快得很。此刻,她正和觀魚在街上大采購。今天父親要招收難民,為應(yīng)對這些多出來的勞動力,左弗同學打算給他們找點事做做。

    人嘛,吃飽喝足了就得干活,不然這多青壯聚一起,豈不是要鬧事?所以,沒得說了,肥皂這項目可以上馬了,長期靠淘寶輸血也不是個事不是?

    采購點干花,中藥材,香露啥的,做點高檔手工皂,迎合下權(quán)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