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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菘并不是一個積極向上的人,不但沉迷酒色,還十分的庸弱,朝政完全由旁人把持,整個朝堂被搞得烏煙瘴氣的。 左大友不過是個五品千戶,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就是上書到內(nèi)閣,還要看上司愿不愿意替他遞上去。崇禎死了,左大友最大的靠山也等于沒了,又有周侍郎在其中搗鬼,誰還會將一個小小千戶的吶喊放在心上? 沒多久,圣旨便下來了。大概意思就是左大友既為江東門衛(wèi)的千戶自然就該住那里去,若是只想享受富貴,那便辭官當個富家翁好了。 接到圣旨的左大友腦袋嗡嗡直響。就算再蠢,也猜出來這份圣旨背后的不尋常了。 有人在搞他? 腦子里浮現(xiàn)了周世昌的臉! 不用想! 一定是他! 好一個不要臉的!縱容自己女兒搶人夫君,逼死人女兒,現(xiàn)在又在新帝跟前上眼藥?! 他當然不知自己寶貝女兒還揍了人家女兒一頓,這是徹底把他恨上了。而且他天天喊北上報仇,而天子不想報仇,這不就尷尬了嘛! 不止他不想報仇,朝里的人也不想報仇,所以周侍郎的提議立刻受到廣大群眾歡迎,既賣了人情還能清除礙眼的東西,多好? 而且這也算個警告,再不老實那就不是踢回江東門了,而是直接調(diào)去常州啊,湖州等地了…… 總之,打發(fā)走就好!到底是先帝多次夸獎過的人,若是直接弄下去,臉面上也有點不好看呢。 左大友的政治智慧還是有點的,琢磨透里面的彎彎繞繞后,氣得當場就發(fā)作了! “這些惡心的賊子!賊子!” 他將茶盞摔在地上,憤怒道:“都是忘恩負義之徒!君父尸骨未寒,竟做出此等事來,真叫人寒心!” “父親本就不該喊北上報仇。” “你說什么?!” 左大友大怒,“你也覺為父錯了?!” “爹爹,他們不想報仇,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 左弗聳肩,“既如此,咱們自己干好了。” 左大友愣了下,下意識地道:“怎么做?” “他們不是嫌咱們在城里礙眼么?咱們就搬去衛(wèi)所好了,本來咱們就應該住那兒的。而且父親,就您那些部下哪里能打仗???上了前線那是給人送人頭的,咱們還不如舍家棄業(yè),好好將軍戶cao練起來,到時不但能自保,還能威懾下那些人!” 說到這里左弗做了個拉脖子的動作,低聲道:“亂世顯像,咱們軍戶不再低賤了……” 左大友大驚失色,“乖乖女兒,你如何會有此想法?!可反不得!” 左弗嘴角抽了下,道:“誰讓爹爹造反了?” 她走過去,湊到左大友耳邊小聲道:“這個天子女兒看著不像是有為君主,父親不如韜光養(yǎng)晦,暗中cao練軍士,晚點擁立明主追隨,女兒看唐王就不錯……” 左大友臉色又變了。 女兒怎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雖說新天子平庸,但,但那也是天子啊!居然敢說天子不行,這,這是找死嗎?! 當下便是下意識地伸手在左弗腦袋上拍下去,罵道:“混賬,這等話也敢說?!” 左弗撇嘴,有點委屈地道:“爹爹不是要報仇嗎?” “哼!” 左大友冷哼,“不過你說的也有點道理,衛(wèi)所里能打的人沒幾個,這樣的確沒法替君父報仇。只是……” 他猶疑半晌,忽然發(fā)出一聲長嘆,“我朝素來重文輕武,若是爹爹舍家cao練軍戶,怕是江東門也待不下去了?!?/br> “如今什么世道?” 左弗冷哼,“韃子覬覦中原不是一日兩日,難道爹爹以為他們能甘心劃江而治?爹爹不用怕,百姓也怕韃子,爹爹只管打著韃子的名號cao練便是?!?/br> 說罷便是抿嘴輕笑,“若是有人參您,那便是漢jian,百姓們饒不了他們?!?/br> 左老爹打了個激靈,忽然感覺眼前的女兒有些陌生,腦子里不知怎的就飄過陳觀魚的話了。 雖說當時覺得有些鬼扯,那日那般表現(xiàn)不過也是想掩人耳目,裝出自己是白癡的樣子,若有人問起來,只管將那騙子拿出去頂缸就是。 只是近些日子以來,女兒的確跟往日不一樣了,且自己也表示自己去了天上,難道? 當真是上天選中了女兒來度化世人的?他身子不由哆嗦了起來:天爺選了個女子來度人?這,這是要當她當武則天?問題,她一弱女子如何扭轉(zhuǎn)這乾坤?那老神仙到底教了女兒什么? 左大友將心里的疑問都壓了下去,他不敢細思了。若女兒是上天選中之人,他豈不是要對不起大明了?雖說這大明也沒什么值得擁護的,可先帝到底對他有大恩情??! 左大友不敢往下想,可又抑制不住心里好奇,問道:“我兒計將安出?” “咱們就搬去千戶所,大張旗鼓地賣宅賣地,要熱熱鬧鬧的,要讓南京的百姓都知道,咱們左家舍家為國,打韃子。爹,是打韃子,不是打闖賊?!?/br> “這是為何?” “爹難道忘了岳父是怎么死的嘛?” 左弗搖頭,“爹爹難道以為岳飛真是被秦檜害死的嘛?高宗在危難之際承繼大統(tǒng),保得半壁江山,若是將二帝迎回來,他該如何自處?岳將軍是個耿直性子,不懂天子心思,一而再,再而三地觸天子逆鱗,天子豈能容他?如今新天子登基,爹爹日日喊要北上報仇,爹爹不要忘了,太子如今下落不明,若您坐那個位置上,您可愿意去報仇?” 左大友眼睛瞪得老大,不由道:“這就是老神仙教你的東西?” “老神仙哪里會教我這個?只讓我回來看史書,說是看了就懂了。然后還教了我一些練兵,煉器,制鹽之法啥的……” 第17章 忽悠不能停 “練器?!練兵?!還有制鹽?!” 左大友瞪大眼,“這也教?” 左弗故意癡笑,“爹爹,老神仙什么都教,我想著可能是咱們祖上積德,所以教我這些,讓咱家有份自保的能力?” 左大友沉默了。過了好半晌,他微微點頭,“許是吧……” 說罷便是揮揮手,“爹有些乏了,你且先退下吧,容爹再想一想?!?/br> 女兒帶給左大友的沖擊有些大。制鹽,煉器,練兵這些他還沒見識到,不過女兒那番話卻是太有智慧,不是她這個年紀能參悟的。不要說她,許多在官場混了一輩子的人未必都能看得這么通透…… 想到這里又想起新天子對自己的安排,他不由又悲憤。 君父被逼死,半壁江山落入賊人之手,可這些文官為何還是斗來斗去?國朝養(yǎng)士近三百年,對他們這些武夫虧欠,可卻從未薄待這些讀書人?。∷麄儯麄冊趺淳湍?,怎么就能輕易給賊人開了城門,又怎能輕易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