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昂然挺立的趨勢。

“……”

衛(wèi)霖無奈：“白先森，現(xiàn)在不是干這個的時候，我不想光著屁股時被人破門而入?！?/br>
“我知道?！卑自吹ǖ靥咨隙萄?，把鼓起的那團塞進外褲拉鏈下面，“它忍不住，我能，只要你盡快穿上衣服?！?/br>
衛(wèi)霖訕笑地穿好衣服。

白源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見鏡子中自己的左眼，眼白布滿網(wǎng)狀血絲，有些血絲暈成了嫣紅的一團。他知道這是致幻能力使用過度，眼睛超負荷導致毛細血管爆裂，接下來的幾天內，最好都不要再動用異能。

走出浴室后，他看見衛(wèi)霖坐在床沿思索，過去挨著坐下，習慣性地揉對方的短發(fā)。

衛(wèi)霖把頭一歪，枕在他頸窩：“我寧可面對槍林彈雨，也不想與看不見、摸不著的鬼東西玩捉迷藏。”

白源的手指插在他發(fā)絲中，輕柔地撫摸：“放松點。實在不行，就通知吳景函取消見面，有事電話里說?！?/br>
怎么放松，我腦袋里像裝了臺永動型服務器，日以繼夜地運行，連重啟的間歇都不給。衛(wèi)霖心底默默嘆口氣，說：“我想到個折中的辦法?！?/br>
“什么辦法？”

“換個見面地點，或許能削弱甚至屏蔽追蹤信號?！?/br>


F市雖說是華夏的二線城市，但在舊世紀曾經(jīng)躋身戰(zhàn)備區(qū)，歷史遺留問題挺多。譬如地下，除了排水通道、走各種管線用的地下井、新地鐵，還有年代久遠的防空洞和廢棄的舊地鐵……四通八達猶勝蛛網(wǎng)，以至于相關部門至今無法描繪出一張完整的地下管網(wǎng)圖紙。

在市郊東南方向有三座戰(zhàn)備車站，連通著地下最早一批的地鐵線，自建成日起，從未對民眾開放過。

其中兩個被水泥和各種雜物封死，第三個地下車站的入口，就藏身在公路與荒野的□□處，掩在幾棵槐樹下方。乍一看像座方方正正的老式平房，綠油漆殘剝的木門、簡陋的白灰墻，粗糙的水泥地，充斥著沉悶朽敗的氣息。車站入口雖然鐵門緊閉，但對衛(wèi)霖和白源而言，形同虛設。

水泥坡道從這里深入地下，通向軌道與站臺。

站臺內電源早已切斷，漆黑陰冷，濕氣彌漫，手電筒光線照射出剝蝕的墻皮，一小塊一小塊像魚鱗一樣翹起，令人看了起雞皮疙瘩。

衛(wèi)霖走到站臺的立柱旁，抬頭照了照天花板：“距離地面35米，沒有任何電子信號能穿透。我們在這里待上3個小時，如果沒有追殺者，就說明這里暫時是安全的?！?/br>
白源有些不可思議：“這條線路沒有出現(xiàn)在任何公共出版物里，你怎么找到的？”

衛(wèi)霖笑了笑：“把50年前的舊版地下管網(wǎng)和現(xiàn)在的相重疊，就會發(fā)現(xiàn)許多改道的、廢棄的、新建的線路。這里曾經(jīng)運行過通勤車，雨水、污水、電力線路一樣都少不了，仔細對比就能發(fā)現(xiàn)?！?/br>
白源嘆服：“幾百萬條密密麻麻的線路，縱橫交錯，我一想都覺得眼暈，虧你還能找出來。霖霖，你的腦力似乎又進化了？”

衛(wèi)霖也不太清楚，但之前找這條線的時候，又流了不少鼻血。白源用紙巾給他堵上，擔心地問他要不要去找個診所看看，或者買點藥。衛(wèi)霖搖頭調笑，說是欲求不滿，回頭事情解決了，痛快打一炮就好了。惹得白源差點按住他，就地正/法。

兩人在漆黑的廢舊車站里，找了處平坦的地面，把帶來的防潮墊和毛毯厚厚地鋪了兩層，坐在上面，耐心等待。

衛(wèi)霖坐沒坐相，很快就滑到搭檔懷里，頭枕著對方的大腿，任由白先生擼貓似的胡擼他的頭發(fā)，發(fā)型什么的也不要了。

追捕者一直沒有出現(xiàn)，看來這個方法奏效了。

黑暗中的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好像把這輩子的話全透支了，可還是怎么都聊不夠。

當另一個男人走進地下車站時，兩人正在纏綿地接吻，瞥到手電筒的光柱晃動，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要不我先出去吃個午飯？”吳景函說。

雖說是打趣，語調中卻沒有多少輕松，反而覺得有些凝重。

衛(wèi)霖起身，扒拉了一下頭發(fā)：“不用了，說正事。”

“那我就直說了?！眳蔷昂聊瑤酌牒?，丟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敏行下載的加密信息我已經(jīng)全部解開，其中還有一份名單，是上次那份的后續(xù)——從20年前至今，第九批次人體實驗的實驗者名單，里面有你們兩個的名字。”

“衛(wèi)霖，白源，你們也是實驗者之一。”

“名單上有36個人，是實驗人數(shù)最多的一批。”吳景函從包里抽出一張紙，遞過去。

衛(wèi)霖怔然地眨了眨眼，接過來。

手電筒的光線冷冽地打在紙面上，反射出一行行白底黑字。

吳景函聽見他微微吸了口氣，然后艱澀地說：“另外34個人……全都是我們的同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還有一章~

第143章

第143章失控的真相

中心機房，技術員用雙手cao縱著全息顯示屏,不斷調動圖像和數(shù)據(jù),放大、分析、關聯(lián)失敗,然后遺棄，又調出另一個。

他的額頭綴滿細密的汗珠，動作有些焦躁，似乎不愿接受弄丟了目標的事實。

許久后，他垂下肩膀,無奈上報：“1號、2號坐標消失，無法重新定位?！?/br>
中年男人負手站在房間中央，臉色陰沉：“40分鐘前,我還把他們牢牢抓在手里,現(xiàn)在捕殺隊已經(jīng)靠近，你告訴我,目標不見了？”

屏幕前的另一名技術員緊張地建議道：“要不我們從信號消失的地方開始，拉網(wǎng)式再搜一遍？”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1號2號！”



廢棄的地下車站，衛(wèi)霖拿著那張名單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白源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摟住了他的肩膀,接過紙頁。

衛(wèi)霖閉眼,深深吸氣，低聲說：“你們給我一點時間……調整情緒……我已經(jīng)把一切都聯(lián)系起來了，但現(xiàn)在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