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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生,在實驗室內(nèi)逐一檢查幸存者的基因樣本。“……?!”程笠新面露驚異之色,失聲道,“這個樣本是哪兒來的?竟然全無污染,遠古病毒基因完全沒有受到誘發(fā)劑的影響!太匪夷所思了,我至始至終只見到一個人、不,兩個人是這種情況——唯二的兩人!你們幫我查一下樣本信息!”助手很快從信息登記表里找出那張:“姓名白源,男,二十八歲……”“——沒錯!就是他,還有個同行的叫‘衛(wèi)霖’,你們也幫我找找!”程教授急切地說。助手翻了翻,很快在下一張找到了這個名字,把對應的基因樣本交給他。程教授謹慎地再次驗看過后,既激動又欣慰,連連感慨:“我就知道他們還活著,看到新聞通告也趕來了……快,你們?nèi)フ沂闲#屗麆毡卦诟綦x區(qū)里找到這兩個人,請到我的實驗室來。對了,如果隔離區(qū)沒有,就找遍整個基地,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就說,他們是我研究解決方法的關鍵性人物!”分發(fā)早餐的時候,隔離區(qū)忽然多了好幾隊衛(wèi)兵,井井有條地逐一檢視每頂帳篷、詢問幸存者,似乎在找什么人。林樾和火炬松吃早餐時,也遇到了查問的衛(wèi)兵,此時路豐平去找猴子了,帳篷內(nèi)只剩他們兩個。“根據(jù)登記,他們應該是住這頂帳篷沒錯?!毙l(wèi)兵說,“白源和衛(wèi)霖,你們真的沒見到?”火炬松擔心是這兩人犯了事,基地才派出那么多士兵搜尋,故而眼皮掀也不掀地答:“不認識,沒見到。”林樾心眼多,想去套衛(wèi)兵的話,可惜對方紀律性強,很有保密意識,什么信息都沒透露出來。倒是昨晚在帳篷外與姜強等人的沖突,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七嘴八舌地告訴了衛(wèi)兵。于是他們發(fā)現(xiàn)被一名穿制服的警官押走的兩名男人,容貌與程教授描述的頗為相似。事情三下五除二就查到了袁斌的頭上。接到石上校的電話時,袁副處長還有些懵逼:不過是兩個態(tài)度惡劣的刺兒頭小年輕,怎么就變成上頭指名要“務必尋獲、妥善招待、安全送來”的重要人物了呢?如今人是在他手里,但關了一夜禁閉,怎么也談不上“妥善招待”,也不知道這兩個小王八蛋會不會在上級領導那邊給他下眼藥……袁斌越想越不安,在心底萬分遷怒惹禍精表弟和他那個胸大無腦的女友,同時自己也被石上校罵了個狗血淋頭。“趕緊把人放出來——不,是請出來!好吃好喝安撫一下,送到我這邊!”石上校劈頭蓋臉地訓斥,“這件事關系重大,不僅是程教授指的名,連領導小組的首長們也驚動了,要是在你手上出了差錯,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回頭再算你濫用職權的這筆帳!”袁斌一邊急匆匆地往禁閉室趕去,一邊在手機里痛徹心扉地進行了自我批評,保證一定向兩人賠禮道歉,安全護送到領導們面前。可當他發(fā)現(xiàn)值崗的衛(wèi)兵剛從昏迷中醒來,禁閉室門開著,里面空無一人時,頓時眼前發(fā)黑、手機落地。——完了!就算不免職,仕途也到此為止了!他欲哭無淚地想。程笠新教授在實驗室里踱來踱去,等待著上面通知他去見人。通知還沒下來,他想見的那兩個年輕人就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在了實驗室里。“你們——”程教授驚喜地叫道,“是怎么進來的?”“這個不重要?!毙l(wèi)霖說著,走近打量,發(fā)現(xiàn)他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比上次見面時好多少,滿臉都是疲憊與焦灼的陰影??磥聿徽撌荢市領導小組還是他自己,甚至是首都那邊,都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對對,這個無所謂。”程教授拉著他們往檢測臺走,電子屏幕上顯示出兩人基因組DNA序列,已經(jīng)通過作圖,分解成一段段小的結(jié)構(gòu)區(qū)域,“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你們兩個的基因組,跟其他免疫者、進化者的進行對比,我發(fā)現(xiàn)一個絕無僅有的現(xiàn)象——衛(wèi)霖、白源,你們兩個是我所調(diào)查的幾百上千份樣本中、甚至很可能是所有幸存者中,唯二沒有受到誘發(fā)劑影響的人類。“也就是說,你們的基因是‘純凈’的。這個‘純凈’,是相對于現(xiàn)在這個病毒肆虐的亂世而言,你們身處感染源,基因卻呈現(xiàn)出災難發(fā)生前的人類狀態(tài)——并且似乎定格在那里。剛才的檢測與幾天前在研究中心的檢測比起來,毫無二致,也就是說,即使外界的病毒基因再怎么繁衍變異、侵蝕整個世界,你們也始終是汪洋中唯一一艘方舟上僅有的兩名乘客。“這么說或許有些武斷,畢竟我也才檢查過S市幸存者的部分基因樣本,并不能代表全部,但我有種預判——請容許我不科學地使用‘預判’這個詞,我現(xiàn)在的頭腦有些混亂了,研究時間也完全不夠,有時只能依靠靈感與直覺——我認為,你們兩個人是極其關鍵的人物。”“哦,對于什么而言,有多關鍵?”衛(wèi)霖問。“關系到人類種族的存亡。你們倆這么特殊的個例,不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讓我可以做些什么,來彌補自己的罪過,掙脫目前的絕境。”程教授說。衛(wèi)霖與白源互相交換了個“有戲”的眼色,共同期待這位幾乎糟蹋了整個地球的“造物主”能醍醐灌頂、力挽狂瀾,“眼下這場浩劫,有解決的方法嗎?”程教授卻猶豫了。“……我要對自己說出口的話負責,所以現(xiàn)在還不能下定論。這里的實驗室條件太簡陋,目前基地的領導小組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首都,上面決定派人接我過去。那邊有最頂級的實驗室與研究團隊,可以供我使用。根據(jù)S市到首都的距離,我估計病毒輻射到那邊,還需要三到五天,我必須爭分奪秒?!?/br>程教授看了看表,說:“首都來的人,應該再幾個小時就到了,到時空七基地會派出僅剩的兩名飛行員與一架運輸機護送。所以我剛才等得很心急,如果不能及時找到你們,我會再等你們4時——最多4時,等不到,我就只好先行飛往首都,后面的路自求多福?!?/br>“所以新聞公告中定了72小時的期限,原來程教授是在等我們?!毙l(wèi)霖厚著臉皮感嘆,“頂尖兒的科學家呀,真是慧眼如炬?!?/br>白源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