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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組織起來,能救幾個是幾個。您這邊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消滅病毒的方法——拯救世界的重任,就托付給您了!要死得重如泰山,不要輕如鴻毛??!”程笠新腦子里亂糟糟的想:不錯,我現(xiàn)在一死了之是輕松,撂下的這爛攤子誰來收拾?至少還有一些人會活下來,至少還有一點希望可尋……衛(wèi)霖抓住搭在臺面邊沿的外套和背包,率性地往肩膀上一搭。從甩動的外套口袋中,飛出一顆紅色微芒的六邊形晶體,好巧不巧地落入臺面的玻璃燒杯中。燒杯里還有他喝剩的小半杯凈化水,晶體掉入水中,悄無聲息地融化了。杯中清水顏色沒什么變化,但折射率似乎更高了點——但也只是那么微不可察的一點點。衛(wèi)霖正要溜號,白源一邊叫道“等等”,一邊三兩步邁到合金門邊,把剛才擱在墻角的雙刃消防斧拎回來。“對,痕跡清理一下,還有燒杯……餐盒!”衛(wèi)霖一口喝干了剩余的水,把臺面上的兩個玻璃燒杯放回架子,“程教授,別暴露我們喲!”白源提起套在廢棄物回收桶里的垃圾袋。兩人最后掃視了一番實驗室,打開后方的消防通道門,趕在大部隊到來之前逃之夭夭。三十秒后,實驗室的合金密封門被外力撬開,烏泱泱地涌進來一堆荷槍實彈的特種士兵,不少人的作戰(zhàn)服與靴子上還殘留被濺射到的污血。這些士兵一部分圍住程笠新,另一些訓練有素地散開搜查,排除危險。后方一名官員模樣的中年男人走到程笠新面前,神情嚴肅地說:“程教授,這里太危險,外面全是怪物,隨時會破門而入。請隨我們去安全地帶,我們會負責保護您的人身安全?!?/br>程笠新無可無不可地點了一下頭:“我的家人呢?”“放心,我們已經(jīng)另有一隊人去接了,到時候會跟程教授匯合。”“外面……我的研究員里還有正常人嗎?”另一名佩戴上校肩章的軍官回答:“沒有。我們已經(jīng)徹底搜查過整座研究中心,消滅了所有異變的怪物,并沒有發(fā)現(xiàn)正常人。”“……好吧。”程笠新失望地說,“我要把實驗數(shù)據(jù)和現(xiàn)有的研究成果全部打包帶走,這需要一些時間。”“越快越好。”那名上校環(huán)視實驗室,忽然用力嗅了兩下,問:“什么味道?剛才有人在這里開伙?”程笠新想到衛(wèi)霖的囑托,有些不自在地隱瞞:“沒什么,實驗試劑的味道?!?/br>上校四下兜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也就作罷了。一個多小時后,程笠新教授在重兵保護下離開實驗室。走到大樓門廳時,他看見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個保安,看樣子還是正常人類的模樣,忍不住問:“他們怎么了?”緊跟著他的上校答:“我們一進來時,這些保安就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還有生命跡象,但意識全無,怎么都叫不醒?!?/br>程笠新蹲下身,扒開其中一名保安的眼瞼和口腔看了看,遺憾地說:“像是深度昏迷。不過他們身上已經(jīng)有病毒感染的征兆,就算醒過來,用不了時,也會開始產生基因退化或病變?!?/br>“也就是說,他們醒來后會變得跟里頭那些怪物一樣,見人就攻擊?”上校面色沉重,朝手下微一頷首,“教授,我們走吧?!?/br>程笠新走下臺階,坐上一輛黑色軍用防彈吉普車。車門關閉的瞬間,他聽到一陣槍響,驚道:“怎么了?”上校戴上寬大的墨鏡,說:“防患于未然?!?/br>程笠新想開口反駁些什么,最后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深深地嘆了口氣。衛(wèi)霖和白源從消防通道快速離開大樓。研究中心的圍墻外有不少士兵持槍戒守,震懾與驅散那些看過視頻后源源不斷趕來打探情況的民眾。他們很是花了點功夫,才找到個不起眼的角落翻墻溜掉。離他們進入市區(qū)的時候,又過去了三個小時,街道上更加混亂了。大多數(shù)商鋪都關門閉戶,學校、商場等公眾場所也已經(jīng)疏散得差不多,但屢屢出現(xiàn)的怪病發(fā)作與暴力襲擊事件,不僅讓嚴重缺乏的警力應接不暇,也讓目睹現(xiàn)場的人們驚恐萬分——拎著環(huán)保袋的大媽,走著走著,身上的皮膚、肌rou、器官突然層層剝落,最后剩下一具連筋帶血的骷髏,依然渾不自知地走到車站等公交車。背著書包的小姑娘被一群張牙舞爪的大蜈蚣追逼進巷子。仔細看去,那些“蜈蚣”足有一米多長,扁而寬闊的節(jié)肢軀體,活像褐色的電鋸鋸片,蠕動著長觸須與無數(shù)短足,爬行速度快得驚人。小姑娘一邊連滾帶爬地跑,一邊痛哭流涕地喊,沒兩下就被追上,淹沒在鋸片堆里。一對兒匆忙趕路的情侶,男人摟著女人的肩膀,低頭在她耳邊說些什么。女方正著享受著男友的體貼安慰,猝然一根尖銳的口器,如黑色的鐵錐般,與溫聲細語一同刺入她的耳孔,血淋淋地從另一側耳道穿出。女人甚至來不及發(fā)出哀鳴,就被腐蝕成一張裝滿□□的、漲鼓鼓的皮囊。……——誰他媽看到這些3D立體恐怖片似的情景,能不驚聲尖叫、四散奔逃???!衛(wèi)霖在兵荒馬亂的街道上艱難地挪動車身,望向窗外的駭人景象。一名渾身浴血的壯漢踉踉蹌蹌追著他的車,拍打著車窗呼救,但他并沒有停下來。盡管看到、聽到、感受到的完完全全就像真實一樣,但資深的破妄師,早已學會區(qū)別現(xiàn)實世界和“絕對領域”,才不會讓意識“陷落”在虛擬世界中不可自拔。有時衛(wèi)霖也會想,什么才是現(xiàn)實?人類在做夢、幻想乃至產生幻覺時,大腦所產生的神經(jīng)脈沖,和親身經(jīng)歷這些場景時并沒有任何區(qū)別。所以,你以為你聽到、看到、嗅到、觸到的,其實全是大腦讓你聽到、看到、嗅到、觸到的,那么你該如何判斷,大腦給予你的信息哪些是幻想、哪些是真實?或許這窗外的景象,這些妄想癥患者們的腦電波所記錄下的一切,才是真實的。而所謂的“現(xiàn)實世界”,反而是我們大腦發(fā)出的錯誤信號——衛(wèi)霖忽然產生了一縷荒謬的念頭。“衛(wèi)霖!”白源突然喝道。“……怎么?”衛(wèi)霖回過神,轉頭看他。白源注視著他的眼神,凌厲而微帶焦灼:“你剛才模糊了一下?!?/br>“模糊?”“是,就像節(ji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