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留機長和副機長活著就行？”

白源說：“我從不寄希望于幸運，我選b。”

“行。”衛(wèi)霖干脆地回答，撥鎖開門，去廚房找臨時武器。

第25章危機城市

第二十五章危機城市

飛機上的廚房也沒比廁所大多少，不到四平米的空間里固定著烤箱、廢物箱、咖啡器和水槽等設備，根本沒有什么刀具或棍具可以用來充當臨時武器。衛(wèi)霖看來看去，也沒找到趁手的，干脆把烤箱里的金屬烤架抽出來，跟兩大片肋排似的抓在手上。

“連水果刀都沒有，哪怕是鐵叉子也好啊，這玩意兒連當扇子都漏風?！毙l(wèi)霖郁悶地揮動烤架，空氣從一根根細金屬棍間穿過，發(fā)出呼呼的風聲，“白源，你說上次的具現(xiàn)化多好用，要槍有槍、要車有車，再看看現(xiàn)在……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白源被他嘰嘰咕咕的牢sao煩得受不了，劈手奪過烤架扯了幾下。焊接牢固的細金屬棍，全被他直接拆下來握成一把，邊擰邊纏繞，兩下半工夫制成了一根水管粗細、尖端利刺叢生的短矛，遞還給衛(wèi)霖：“先對付著用?！?/br>
衛(wèi)霖咋舌：“行啊，空手掰鐵棍，白先森威武?！?/br>
白源斜睨他：這家伙在李敏行的“絕對領域”里和自己交過手，打得不相上下，無論身體素質(zhì)、肌rou強度還是徒手搏斗能力，都堪稱專業(yè)級別；可平時在單位，卻是一副普普通通、疏于鍛煉的模樣，連進出電極艙都要先做一套伸展cao——他到底是高手，還是弱雞？還是說，他的搏斗技能，只能在虛擬世界里使用？不對呀，這涉及體力與技巧，又不是精神能力，跟腦域開發(fā)有什么關系！

一時間，他也有些摸不透衛(wèi)霖的底細，覺得這家伙看似活潑輕浮愛蹦跶，關鍵時刻卻思路清晰、判斷精準，從不掉鏈子；熱衷于吸引關注、刷存在感，但在某些方面卻十分韜晦，掩飾得極好。

白源雖心存疑惑，但生性冷漠倨傲，對自身的關注度遠遠超過他人，懶得也不屑去探究別人的隱私，故而沒有再深想。

此時外頭機艙里，空乘們傾力出動也控制不住亂糟糟的局面。

除了之前的飯桶男（他吃光了餐盒，開始咬起鄰座的胳膊，被對方用旅行箱砸暈過去）、抱著死嬰吐血身亡的年輕母親、肌rou痙攣的圍觀者、連衣服帶皮膚都脫光了的頭等艙姑娘……又有不少人開始出現(xiàn)離奇的癥狀。

甚至連空姐中也有一位，整個人像吹氣球迅速浮腫起來，漲到皮膚承受不住，最后嘭的一聲炸裂，把周圍的舷窗、座位和天花板濺成一片血淋淋的兇殺現(xiàn)場。艙內(nèi)滿是叫喊與哀號聲，人們驚恐得仿佛身處地獄。

駕駛艙門打開，副機長探出身想去查看究竟，被趕來的衛(wèi)霖和白源攔住。

“機艙里出事了，你們只要讓飛機安全著陸就行，其他不要管，門口我們幫忙守著?！毙l(wèi)霖說。

副機長訝異又惱火：“你誰呀，怎么過來的，這邊乘客不能進，回座位上去！空乘呢？怎么一個人都沒了，剛才說乘客中有人突發(fā)疾病，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他話音未落，頭等艙的那個姑娘跳著脫皮舞沖過來，全身上下幾乎已不辨人形，像只直立行走的醬紫色大蜥蜴。

在副機長目瞪口呆的凝固表情中，衛(wèi)霖飛起一腳把蜥蜴姑娘踹回去，說：“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情況?！?/br>
“……媽、媽——”副機長張著嘴發(fā)不出第二個音。衛(wèi)霖好心替他補充：“了個逼！像恐怖片對吧，但不是，這是現(xiàn)實。哦，我看你挺年輕，平時應該愛看電影?！催^沒？差不多就那樣吧?！?/br>
副機長從震驚中猛地清醒，將頭縮回去，條件反射地想要關閉艙門。白源伸手，一把抓住門框：“駕駛艙里的消防斧，拿來給我?！?/br>
他的聲音低沉而不容拒絕，副機長愣了一下，從旁邊的應急設備里抽出消防斧，遞過去：“能守得住嗎？”

白源點了點頭。

“你們最好盡快降落，說不定機艙里還能多存活幾個人?！毙l(wèi)霖提醒。

正在駕駛的機長把方才的對話全聽在耳朵里，頭也不回地說了句：“已經(jīng)聯(lián)系地面指揮中心，準備返航S市的花溪機場，堅持住?！?/br>
駕駛艙的艙門重新關閉，衛(wèi)霖看著白源手中的民航高碳鋼消防斧，再看看自己握著的烤箱牌簡陋短矛，自我安慰地聳聳肩：“至少我這是純手工、限量版的。”

白源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一斧劈斷了只凌空飛來的斷手。

機艙里出狀況的人越來越多，嚎叫哭喊之余，開始兇性大發(fā)地互相攻擊，期間也有不少失去神智的人撲過來襲擊衛(wèi)霖和白源，都被他們連砍帶踢，掀翻在地。

15分鐘后，兩人感覺機身下沉，飛機正降低高度、準備著陸。

地面指揮部接到飛機上多名乘客怪病發(fā)作的報告，倒也相當重視，派出一群地勤人員和機場特警組，在機身停穩(wěn)、旋梯放下后，穿著防護服、帶著武器登機探查。

地勤人員被機艙里尸體枕藉、血rou模糊的場面沖擊到，驚駭?shù)谩疤炷摹⑻炷摹苯袀€不停。特警組的心理承受能力明顯要高得多，從中扒拉出一些尚未斷氣、蠕動求助的幸存者，抬下旋梯，緊急送醫(yī)。

機長與副機長出了駕駛艙，與幾名劫后余生的空乘抱成一團。

衛(wèi)霖和白源作為幸存者中的過分干凈整潔的兩員，在地勤的帶領下進入機場單獨開辟出的隔離區(qū)。不過兩人可不想被隔離審查、化驗消毒，趁亂悄悄溜走了。

S市作為繁華的一線城市，比二線宜居F市地盤大、人口多，連帶快速公路也多了好幾環(huán)?；ㄏ獧C場在距離市區(qū)中心約20公里的郊外，衛(wèi)霖和白源本想乘坐便捷的地鐵前往市區(qū)，不料地鐵站已臨時封閉，工作人員告知說正在進行全面清潔，重新開放時間等通知。

“清潔有必要封地鐵？”衛(wèi)霖背著順手牽羊來的藍色帆布包，坐在綠化帶花圃邊上喝礦泉水——買水的錢是包主人出的，里面除了個真皮錢夾（內(nèi)含幾千塊現(xiàn)金、兩張銀/行卡、兩張身份證件）、兩部手機、一臺帶電源線的平板電腦，剩下的也就是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

偷人家的包是不對的，但衛(wèi)霖記得很清楚，背包主人父子倆在機艙中也投身了變異大軍，把自己融化成一大一小兩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