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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醒過來了,他還不心疼,大哥,您知道的,以前半夏最心疼您了,您手上破了個小皮,半夏他都要心疼提心吊膽大半天的的,若是他知道您這樣對自己,他還不自責(zé)難安啊?!?/br>夢母也點頭附和,“是啊,清兒,小夏若是沒有失憶,肯定不會讓你這樣糟蹋自己,”話一出口,夢母方覺話說的不對,連忙改口,“清兒,我……”夢回清他看了一眼夢母手里的粥,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然后走至窗邊,慢條斯理的喝著粥。夢回畔坐到了夢回清先前的位置,他看著半夏沒有生氣的臉,心里一陣陣堵得難受。“半夏,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啊,該不會又像上次那樣一睡就睡一個多月吧,我告訴你啊,不要睡太多了,小心得老年癡呆癥。”他一邊說著一邊替半夏掖好被腳,因為他低著頭,錯過了半夏睫毛輕顫的景象。夢母繞過夢回畔,來到床頭,她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這么好的孩子為什么老天就是不放過呢,偏要讓半夏吃這么多的……”夢母的話戛然而止,然后,她發(fā)出了類似少女的驚呼聲,“動了動了……半夏動了……”“什么?半夏動了?”夢回畔還未看清楚,就被夢回清一把抓開了。夢回清急切的盯著半夏,然后,他露出了自半夏昏迷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因為,床上的人,忽然睜開了雙眼。“小夏,你醒了,太好了?!眽艋厍搴莺莸挠H在了半夏的臉上。夢回畔一直想看半夏,可是他大哥一個人就把半夏獨占了,看見他大哥猛親半夏,夢回畔和夢母驚訝的相互看了一眼。他故意打趣:“大哥,你悠著點,半夏這才醒來,你別把人家嚇到了。”夢回清放開半夏,這才發(fā)現(xiàn)半夏有些不對勁。半夏雖然爭著雙眼,但是雙眼卻空洞無神,對他的親吻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小夏……小夏……”夢回清試探性的喊著半夏,可是半夏卻并沒有回應(yīng)他,就只是轉(zhuǎn)動了眼珠,看了看周圍的人。夢回畔和夢母也圍了過來,夢回畔向著半夏揮了揮手,“半夏……?”半夏還是沒有回應(yīng)。夢回清和大哥夢回畔面面相覷,半夏這是怎么了?他們兄弟兩人都有不好的預(yù)感。這是,半夏舅舅推開病房門,他看到半夏醒來,大步走了過來,十分欣喜道:“小半夏,你醒了,”半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舅舅,并沒有多余的表情。舅舅皺了皺眉,意識到了什么,用眼神詢問夢回畔,夢回畔搖了搖頭。“小半夏,昏迷了這么久,肯定餓了吧,想吃什么,舅舅給你做?!本司巳嗔巳喟胂拿兹椎念^。半夏的眼神稍微有些變化,他面無表情道:“舅甥戲碼演了這么多年,不覺得膩嗎?白醫(yī)生。”此話一出,病房里除了半夏他自己以外,所有人臉色大變。夢里夢外京城是一座十分繁華的都市,就僅憑深夜還依舊燈火輝煌就可管中窺豹、時見一斑。海水不甘寂寞,不停地?fù)潋v,想一睹城市的熱鬧,但陸地可不是海水的舞臺,無論他多么鬧騰,波濤翻涌,也逃不出深海的命運。海邊暗礁上,模模糊糊地可以看見有幾個人影在動。借著有些暗淡的月光,可以認(rèn)出其中一個是夢回清的助手小元。小元身后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高大漢子,幾個壯漢拖著什么東西,仔細(xì)一看,居然是個人。此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隱隱約約可以從面部輪廓認(rèn)出是黃仕枸。小元在海邊停下了腳步,他用腳輕輕踢了快石塊,發(fā)出“咚”的一聲。“就這里吧,”小元不帶任何情感對身后吩咐道。兩個壯漢立即拖著黃仕枸上前,布料摩擦過粗糙的巖石表面,發(fā)出刺啦刺啦的響聲。“你確定要放過我?”說話的是被拖著的黃仕枸,要不是真真切切聽見他能說話,還以為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呢。不過,沒有任何人回答他的問題。黃仕枸陰森森的笑了笑,聽得讓人只想把他那可惡嘴用針線縫上,“夢回清對你可真好,哎,你跟他睡過幾次?。俊?/br>話語剛落,他就被小元狠狠地踢上了小腹,力道之大,兩個壯漢竟沒能拉住直讓黃仕枸飛出去好遠(yuǎn),然后如破布般砸在了巖石上。小元緩緩的收回了右腳,雙手還揣在褲兜里,表情和他剛才踢石頭時的表情一模一樣。兩個壯漢立馬就將黃仕枸拖到了下元面前,他發(fā)出悶哼聲,鼻子眉頭都皺在一堆了。小元看也不看一眼,淡淡道:“看在夫人的面上,我放過你一碼,只要你能在斷了腳的情況下還能從海水里逃出來,那就算你命不該絕,以后你的生死與夢家再沒有任何瓜葛?!?/br>話說完,小元就徑直向后方走去。黃仕枸被拖到了海岸邊,海水不停的拍打巖石,波濤洶涌,下一秒似乎就要沖上天了。他到是有幾分骨氣,并沒有退縮,連掙扎一下都沒有。突然,他朝小元方向大喊道:“你是不是還念著我們兄弟之情,所以才放過我?!?/br>小元從容不迫的腳步忽然頓了頓,但是他的沒有停下來,也沒有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父親風(fēng)流成性,我的兄弟姐妹據(jù)說有很多,可是我認(rèn)識的就只有你,小時候我是多么希望你能留下來,父親賣掉你的時候我是真不知情?!秉S仕枸聲嘶竭力地朝小元吼著,“你要相信我,至少那個時候我很開心有你這個弟弟?!?/br>最后,他的聲音淹沒在大海里。小元不急不緩的向前走著,走過暗礁,走過沙灘。風(fēng)呼呼的吹著,夾帶著海水的腥氣,讓他鼻子很難受。他在轉(zhuǎn)角停了下來,如釋重負(fù)般的靠在了墻壁上,他掏出煙和打火機(jī),然后點火深吸一口,再悠悠吐出一口煙霧。煙頭的火光在黑夜忽明忽暗。“海水雖然波濤洶涌,可是對出生在海邊的他來說,”小元瞬時滅掉煙,側(cè)身一個個胳膊拐,來人抬手格擋并抓住了他的胳膊。與此同時,小元也看清了此人的相貌。是大少爺?shù)暮糜牙钣?,也就是救半夏的李哥?/br>“功夫不錯,”李宇贊賞了一句。小元收回手,不咸不淡回了一句,“夜深人靜,李哥不好生休息,卻跑到海邊吹海風(fēng),真是雅興?!?/br>然后點上了一根煙。李宇也點上了一根煙,“我可沒這閑工夫,只是湊巧罷了。說真的,那海水淹不死人,你這不是明擺著放人一條生路嗎,看不出來回清手下還有這么一個仁慈的人?!?/br>他話剛說完,海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