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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但對芙蘿說不定,“你身體不適?” “不是,我是覺得你說的這話可真厲害?!?/br> 芙蘿聲音壓得很低,也就夠他們兩個人聽見。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里都是亮晶晶的,看得他一愣,過了小會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什么。 容衍看著她那雙眼睛,忍不住微笑。 有她這么幾句話,原先不怎么好的心情倒是愉快了不少。 芙蘿看了看時辰,“這個時候六皇女也該出來了,我去接她?” 容衍頷首,末了他道,“你好像不太喜歡阿朗?” 芙蘿心下一驚,她在容衍面前從來沒有把自己對于容朗的疏遠和厭惡表露出來,其實她也不會在容朗面前露出半點。 她在人前人后對六皇女和容朗都是一樣的。 沒想到竟然被容衍給察覺了個正著。芙蘿對容衍的敏銳簡直心驚。 “沒有呀?!避教}說這話,見到容衍的目光,不由得心虛了下,“就是我之前和小郎君沒什么接觸,再說了男女有別,我不是他什么正經(jīng)長輩,也不好太親近了。”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就連容衍也沒挑出錯, “宮里沒有別的女人,委屈你了?!比菅艿馈?/br> 芙蘿笑了,“只要陛下想,宮里多少女人都可以的?!?/br> 容衍一愣,而后眼里浮出淡淡的薄怒來。 他背身過去,直接往另外一頭去了。 黃孟在一旁見著容衍的這個脾氣來的莫名其妙,他忍不住看了看芙蘿,芙蘿滿臉無辜。 黃孟見芙蘿沒有半點追上去的打算,不由得在心里嘆氣,趕緊追了上去。 芙蘿接了六皇女,六皇女這段時間和她相處久了,也露出一股心底的親近。 六皇女在蓬萊宮過的很好,到了新的地方也有了好奇,左右打探,滿臉的好奇,芙蘿見狀,帶著她四處走走。 身上披著大氅,手里揣著黃銅手爐,就算有風(fēng)也不怕。 皇陵和宮里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小孩子到了新的地方,也各種好奇,拉著她到處走動。 走動著,她就看到親爹郭忠,還有郭旦在不遠處站著。 先帝下葬是大事,容衍都要親自過來送葬,文武百官自然也要隨行,郭忠身上也有幾個虛職,看著榮光其實沒什么權(quán)力的那種,而郭旦也靠著自己考了個功名。 能遇見著實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 兩邊人馬正面遇上,想要躲開根本不可能。芙蘿干脆直接迎接上去,“爹,兄長。” 郭忠和郭旦在臨海大長公主的手里吃了那么一個大虧,而且郭忠被妻子給暴打一頓,在京城里傳得紛紛揚揚,他倒是想家丑不可外揚,但是臨海大長公主就是對著他的臉給下了重手,沒法出門,自然外面自然傳的更兇。 郭忠見到芙蘿,自然也不會給好臉色。 “你怎么在這?”郭旦出聲道,他話語里帶著微不可見的厭惡。 郭旦上公主府為父討要公道,結(jié)果被繼母一頓好打,這么大的人,已經(jīng)考取了功名,不管怎么樣,哪怕犯了天大的錯,長輩們都都要給臉面,就算是親生父親也不會這么打他,但是臨海大長公主卻干了。 在郭旦的眼里,繼母算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了,國公府和公主府之間到如今已經(jīng)徹底沒了往來,兩夫妻真正的形同陌路。 郭旦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meimei,也恨屋及烏的有了些許不滿和厭惡。 “是陛下讓我跟隨?!避教}開口道,她斂目垂首。 父子倆對視一眼,想起這段時間聽得那些話,郭忠看向芙蘿的眼神里又含了幾分嫌惡,“你真是把我們家的臉面給丟盡了?!?/br> 開口便是不善。 芙蘿松開原先握住六皇女的手,六皇女立刻撒開腳跑的遠遠的。 郭忠父子不認(rèn)得六皇女,哪怕看她衣著華貴,也沒有起疑。 相反六皇女走了,他們倒是覺得能更好好的說話了。 芙蘿看到這對父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聽到這話也沒什么反應(yīng)。 郭忠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愧疚,頓時心底一股怒火不停的往上竄。他在這個女兒身上似乎看到了臨海大長公主的影子。在妻子那里,他身為家主夫君的尊嚴(yán)半點也沒有留下。 “怎么,難道你還不服氣?”郭忠不由得把聲量又提高了些許。 芙蘿嘆口氣,滿臉無奈,似乎對著的不是父親,而是個無理取鬧的稚兒。 “爹,這里是皇陵,喧嘩是大罪,莫要高聲?!?/br> 芙蘿這話險些把郭忠給氣得半死,果然是像她的母親。 郭忠“你”了好幾聲,險些沒把他自己給氣死。郭旦扶住郭忠,對著芙蘿已經(jīng)有幾分不耐煩。 “meimei看來是真的要把爹給氣死了?” “不敢,有jiejie在,我想我還氣不死爹?!避教}滿臉無辜張嘴就一句話。 郭旦這下也“你”了好幾聲。 “你又有什么臉面和你jiejie相提并論!”郭忠手握成拳頭,兩眼緊緊的盯著芙蘿,“你真的是把我郭家的臉給丟干凈了!你可知道京城里都在說你什么?” “說你媚上不知廉恥!你jiejie就算再如何,那也是明媒正娶,你現(xiàn)在這樣算是什么?你自己不知廉恥不自愛,你娘隨你去,但是你以為你只是你一個人嗎,你連累的是郭家的名聲!” “入宮幾次,我的臉都已經(jīng)被你給丟盡了,早知如此,當(dāng)初你出生的時候,就該把你給摔死!” “也好過讓你活在這世上,讓郭家上下蒙上羞恥!” 芙蘿有點想要掏掏耳朵,“原來在爹看來,入宮是頂頂傷風(fēng)敗俗的事?那么爹和兄長為何不辭官,也好保證了爹和兄長的臉面。” 她臉上沒有半點郭忠父子以為的羞愧,平常女子被父兄這么一頓訓(xùn)斥,性烈的當(dāng)場一頭碰死的也有,可是面前的人別說羞憤欲死,就連半點跡象都沒有,不但沒有她臉上反而露出一副關(guān)切,似乎他們兩個遭遇了不測一樣。 “對了,還不只是爹和兄長。還有郭家的那些族人,畢竟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大丈夫的名聲節(jié)cao那可是比命還重要的,既然父親這么說了,自然是至關(guān)重要!” “你胡說八道什么!”郭忠訓(xùn)斥。 芙蘿滿臉的莫名其妙,“侍奉陛下,丟盡了郭家臉面,難道這個不是爹說的嗎?” “難道爹侍奉的難道不是陛下?” 說著,芙蘿的臉上露出滿是迷茫的神情。 “你!”郭忠險些沒有被芙蘿給氣死,他和這個女兒相處的不多,再加上臨海大長公主的緣故,也不想和她相處太多,沒想到她這張嘴倒是厲害的多。 郭旦的臉色也壞起來,“你胡說八道什么!” “難道不是嗎?”芙蘿滿眼的無辜,眼底的迷茫似乎又深厚了些,“爹方才不是說